了一把汗。然而周围聚在一起的社员,都忍不住偷偷抹眼泪、眼里难掩激动,要不是怕惹人耳目,他们甚至还想欢呼鼓掌,高兴得一口气狂奔几里地。

又过了几天,河子屯党支部的会计默默地量地、分田,把偌大的村子均匀公平地分给了每一家。所有的社员都兴致勃勃地去帮忙测量,田地分到了手后,人的生产积极性空前地高,乌泱泱的黑脑袋在田地里若隐若现。

有的人家甚至连天黑了都在干,不知疲倦。

这田地终于是到手了!以后自己吃的每一粒米里都流着自己的汗水,多劳多得,交够了国家的粮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这种日子才有奔头,让人更有劲儿干活!

……

田地分到手后,贺松柏才充分理解了对象写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深刻含义。

他们家也分到了一块地,按一个壮劳力三亩、弱劳力两亩、没有劳动力的老弱一亩地的分法,贺家分到了十一亩田。虽然不算多,但努力一点耕也能交够国家粮食。家里三个壮劳力,李大力一个人能顶两人,大姐也是勤快手脚有麻利的人,干这区区十来亩地绰绰有余。

大队跟他们家分配了一点必需的破农具,从此以后贺松柏就不用按时出工了,爱几时出几时出。

以前集体合在一块干活的时候,早上六七点就得集合了,农忙时五点就得开始干,现在贺松柏可以到下午再出工,早上姐姐姐夫干完活后,他就去顶工。不过相较于别人家的起早贪黑、拼了命地干活,贺松柏这样就显得格外地“懒惰”了。

有些人心里原本存着些不愿意集体分开干的人,见了贺老二这样分了田还懒成这幅模样的人,吁一口气,暗自庆幸:“好在分了!”

赵兰香偶尔还能撞见有人指着他的背影,教育自个儿的小孩。

“你以后可不能学那个混子,懒成他那样老了都讨不上媳妇!”

赵兰香把关于他的这些话打趣地学给了贺松柏听,贺松柏淡定地道:“我不怕。”

“我怎么可能老了都讨不上媳妇,我是有对象的人了。”

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能有点穷,养猪场短期估计攒不够讨媳妇的彩礼,只好辛苦赵对象再等等了。”

这种自信又讨打的模样,让赵兰香听了忍不住捶他。

赵兰香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经常翻着养猪的书来看,整个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要不是贺大姐和李大力是体谅人的,常常帮衬着他干活,把他那份也干完了,否则贺松柏年底可能还交不上大队保底的口粮。

贺松柏说:“春天有猪流感,夭折了很多幼猪。”

“我这几天跑到外面去,想买点生石灰给猪场做做消毒,不过一直没有路子。最近弄到了一点儿,等这批猪长大了,可能才有媳妇本。”

他说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侧过头来看赵兰香。

赵兰香明白了他是光想让她着急,自己却胸有成竹了,忍不住拾起一堆试卷劈头盖脸地扔过去,怒道:

“写试卷吧,这些都是你偷懒没完成的活!”

贺松柏拾起了一张张试卷,好以整暇地清点着数量,俊朗的面庞焕发光彩,仿佛他手中捏着的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对象甜蜜蜜的亲吻。

他缓缓地旋开钢笔,不疾不徐地书写了起来。他写完一张就让赵兰香给他记着数目,直到他一口气把十张都写完了,这才目含深笑地冲着赵兰香点了点自己的唇。

“来吧,把这些天落下的一块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生君:十张!十张!

你这个qín_shòu

你想怎么亲?

柏哥苦恼地想了想,钻研了一会道:额头吻、侧脸吻、唇吻、下巴吻、喉咙吻……

平生君:打住!不要继续往下了!

警察叔叔快来,我要下车!

大家踊跃留挣钱讨媳妇、

营养液给劳累的柏哥喝一点养养身体、

长评给平生君加更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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