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局势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海城,原本得意洋洋的陶剑仁听了手下的汇报,气得将手中盛满红酒的高脚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明明是我受的委屈更大,无耻江离,我跟你势不两立!”
手下人站立一旁,噤若寒蝉,根本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个嚣张惯了的纨绔少爷。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径直推门而入,陶剑仁顿时大怒,谁敢不敲门就进来?他正在气头上,刚好需要找一个撒气桶!
不过,当他看到来者是谁时,立刻哑火,眼皮乱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二哥,你怎么来了?”陶剑仁有些心虚地道。
高大年轻男子冷冷地看了陶剑仁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道:“父亲请你过去一趟。”
说罢,对方转身就走,根本不多停留一会,仿佛这里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陶剑仁微微攥紧了双手,脸色铁青,他感到自尊心严重受伤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对方的能力根本不是他可以相比的,为什么一个父母生的差距却这么大?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陶剑仁更关心的是父亲找他所为何事?难道父亲知道他跟江离发生的冲突了?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陶剑仁来到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已经来了两个人,除了刚才过来喊他的二哥陶剑锋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陶家第三代的第一人,陶行逸!
陶剑锋刀削般的脸上还是一副冷酷严峻的样子,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陶行逸俊美的脸上却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斜倚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现场的局势。
书桌后则坐着一个神色沉稳的中年男人,见到陶剑仁进来了,轻叩桌面。平静地道:“说吧,江城的事情进展如何?”
“是是,父亲大人,联华商厦董事长李建已经初步答应合作开发江城房地产,还专门派了他的儿子李南春陪同我和董恩,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想来?为什么不是确定呢?”
“啊……不,我只是怕事情出现万一,父亲大人不也是常教导我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吗?”
“呵呵,看来你找借口的本事倒是见长。那现在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陶剑仁顿时冷汗直冒,到此他还不知道和江离爆发冲突的事情已经暴露那他就是猪了,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父亲说的“最坏的打算”是何意?难道要将他手上的权利全部剥夺吗?
这时候,陶剑锋忽然出声道:“父亲,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太怕那个江离,虽然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但他也应该无法阻止正常的商业往来。”
“你以为我是怕那个江离吗?”中年男人轻轻地笑了。
陶行逸也笑了。道:“剑锋,我陶家名列新四大音乐家族之一。怎可能惧怕一个刚刚崛起不过两年的江离呢,我也和对方交过手,虽然是个难啃的骨头,但也仅此而已,父亲所生气的不是剑仁与江离发生了冲突,而是之后他采取的措施。竟然背着我们私下里动用关系在海城新闻网上发表那么一篇漏洞百出的报道,他是泄愤了,但却授人以柄!简直愚蠢之极!”
陶剑仁被陶行逸骂得狗血淋头,却大气都不敢出,双腿瑟瑟发抖。差点没直接跪了下来。
陶行逸看到陶剑仁这幅样子,脸上的神色更加鄙夷,这时却听陶剑锋道:“大哥说得对,但我以为,剑仁这次虽然做事鲁莽,却也给了我们报当初《星耀东方》事件一箭之仇的机会,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去办事,有所纰漏,在所难免,父亲或许可以给他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
陶剑仁惊讶地抬头望向陶剑锋,没想到他认为一向不近人情的二哥竟然会为他求情,果然是一个爸妈养的吗?
陶行逸不禁稍稍蹙眉,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生母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但已经过世好些年了,而他的继母则生养了两个儿子,便是眼前这两位,陶剑仁好色无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不足为虑,倒是这个陶剑锋,颇有几分能耐,在陶家第三代中,他感觉对他的地位威胁最大的就是对方了,不可不防。
于是陶行逸道:“父亲,二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如让剑仁继续负责与联华商厦的合作事宜,争取将此事尽快落实,当可将功补过。”
陶剑仁又是一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么平时对他不假以辞色的大哥二哥都相继为他求情,以他的智商,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弯弯道道。
陶剑锋若有深意地看了陶行逸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中年男人则平静地道:“也好,就这么办吧,剑仁,如果和联华商厦合作的事情黄了,我将收回你的所有权利,让你回家闭门思过,你好自为之吧。”
“是,父亲,孩儿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望!”陶剑仁喜不自胜,连忙表态道,实在太容易看穿了。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又道:“你现在将昨晚和江离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来,不准隐瞒一个字!”
“是!”陶剑仁此刻哪敢再藏头露尾,绞尽脑汁将昨晚的画面重现。
听完后,陶行逸一拍手道:“父亲,看来此事大有可为,虽然剑仁第一步棋走错了,但现在悔棋倒也不算太晚,只要让他在道歉的同时将事实公布,辅以媒体攻势舆论压力,料想那江离也不会轻松,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