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不管唐诗诗怎么想,转过头来问舒雨桐:“雨桐,你可会吹箫?”
舒雨桐羞涩颔首,樱唇湿润,含苞待放,勾动江离淫思,他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主意既定,但比起三人的合奏,新曲倒要先上传,不能让候在电脑前好意的不好意的围观看戏的人们等太久,于是江离就在星星大酒店的一间设备齐全的录音室内,独自使用古琴弹奏了一首《岳阳三醉》。
《岳阳三醉》,顾名思义,就是在岳阳楼三次酒醉,那么谁会在岳阳楼喝得酩酊大醉呢?古往今来恐怕人多了去,但能引为典故传说的必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也许有人下意识猜测是那个嗜酒如命醉死溺水名流千古才高八斗号为诗仙的李白,以李白的性子,来过岳阳楼并酒醉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此曲实是写吕洞宾吕祖的。
吕洞宾,名岩,洞宾是他的字,道号纯阳子,唐人,后被道教尊为宗师,八仙之一,名胜古迹往往与这些高来高去玄里玄乎的神仙人物有所关系,岳阳楼作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自然不例外,传闻吕洞宾三醉岳阳,飞渡洞庭湖,江离三人参观过的岳阳楼“三醉亭”和君山岛“朗吟亭”即和此事有关,有诗云: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江离作此曲也算是合情合理应时应景,甫一问世便引起轰动。
全曲分二十段,时长九分钟,情趣高雅,音韵流畅,为琴曲之大操,为了便于理解,江离还加上了二十个小标题,依次为:洞庭景色、裵徊云汉、憩驾临楼、拂袖凭栏、湖山毓秀、远眺蒹葭、淼淼余怀、举杯邀月、掀髯长啸、揽景赋诗、题句留迹、三弄横吹、弹琴舞鹤、过雁嘹天、留连烟树、乾坤一瞬、俯仰古今、挥麈化龙、朗吟飞志、回首苍茫。
“好曲好曲,尤其是三五分钟之处,格外动听。”
“古琴配岳阳楼,真是再合适不过,此前我还担心江离的新曲又是像《浏阳河》那样俗气的流行音乐,平白玷污了岳阳楼的历史文化底蕴,没想到竟是如此,江离果然不愧为江离,就冲这一首曲子我也支持他。”
“《浏阳河》哪里俗了,那叫接地气,与时俱进,懂吗?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古典音乐的嘴脸,整天就知道踩流行音乐以显出你们的尊贵高尚,我呸,看看人家江离,古典流行两不误,从没听他说什么古典好流行差,这才叫大家风范!少点批判争执,多点创作实事,这样才能赢得大家真正的尊重!”
“其实俗有啥好怕的,何人不俗?有种就别吃喝拉撒睡,这是俗物腌臜!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却非要做那天上神仙,怕不是白日做梦。比起阳春白雪的《岳阳三醉》,我就喜欢下里巴人的《浏阳河》!”
“雅俗共赏,都是源于生活,何必势同水火?我看大家都应该退一步海阔天空,各凭喜好自由选择,互不干涉。”
“撇开由来已久的流行古典之争不说,江离的这首《岳阳三醉》对当前紧张复杂的局势可谓是一锤定音,想那才华平平甚至于低下的鲁云峰,就算不被江离打脸,又有何德何能可与江离一争高下?江离根本不用使什么阴谋诡计,堂堂正正获胜即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捕风捉影的造谣诋毁形如朽木,一戳即烂,禁不起推敲!”
“我就知道阿离是最厉害的!虽然听不太懂他的新曲,但也为他由衷地高兴!”
“但江离打人是事实,这影响了鲁云峰的发挥,导致他成绩倒数第一,惨不忍睹,难道一句不能与江离争高下就能将其过错撇得一干二净吗?那这与古典音乐的高傲有何区别,我强我有理?不,应该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鲁云峰根本就不配来三人成众音乐大赛,这,才是公道!”
“呵呵,江离的粉丝都是这么霸道不讲理吗?真是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不敢当,鲁家水军颠倒黑白的无耻嘴脸才更胜一筹,比起鲁云峰依仗父亲的权势横行霸道和《湘省日报》的放肆言论,我倒觉得江离这次已经够低调了。”
“是非公道自有分明,两位不如先歇歇,买点瓜子搬个板凳坐前排,这场戏还有的看呢!”
没过多久,正在与舒雨桐和唐诗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怎么编曲的江离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一听铃声就喜上眉梢,是老师!
“老师好!”江离一接通就亲热地喊道。
“阿离,你也好啊,看来你记性不错,没把为师忘了。”沐渔笑呵呵地道。
“哪能啊,我就算把我自己忘了,老师也是须臾不敢忘!”江离立刻信誓旦旦地道。
“越发油嘴滑舌了,”沐渔嗔道,语气却殊为宠溺,接着又话音一转道,“今天我正好得空来苏省,想对你搞个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荒废了古琴和钢琴的练习,没想到却从李乾这里得知你去了湘省参加什么三人成众音乐大赛,真是遗憾,我们又擦肩而过了。”
江离听了心中也感到一阵遗憾,他是真的想沐渔了,于是他试探着说道:“要不,麻烦老师再跑一趟湘省呗?从苏省到湘省不算太远,花不了多长时间。”
“嗯……还是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你都携美同游了,我这个做老师的怎好不识时务地当个电灯泡呢。”沐渔半开玩笑道。
江离干笑两声,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老师,你都知道啦,你就别取笑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