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雨停了,风止了,黑压压的乌云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橘红色的温暖霞光从中透射进来,铺洒大地。
江离站在高高的堤岸上,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滔滔江水,止步脚下,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欢声笑语,内心澎湃,情不能已,虽说他是存着收揽人心的想法,但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他感怀!即便没有作用,他也毫无怨言,只为了这守护一方的满足,只为了这人定胜天的自豪!
武湖重新出现在江离身前,此刻他看向江离的目光已不带有任何有色眼镜,反而充满欣赏,他赞叹道:“以前是我看走眼了,江离,你果然名不虚传,纵使你有利用民心的嫌疑,但做到这份上,我也服气,至少比那个不识大体的家伙要好!我代表湘省六千万人民郑重谢谢你,也请你放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政府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你的歌声更将响彻湘江两岸!”
“您谬赞了,江离愧不敢当。”江离连忙道。
“好了,不必谦虚,快回去洗个澡吧,别受凉了。”武湖微笑道。
江离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被雨淋湿了,连嗓子都唱哑了,他倒不担心自己生病,只要他想,瞬间就能用光明能量治好,可舒雨桐和唐诗诗不行啊,于是他顺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您也请保重身体。”
离开时,大堤上成千上万的人一齐为江离三人送行,“江离”的喊声一遍遍响起,经久不息,车子开出老远都还能隐约听见。
“哼,就知道江离江离,我们这种没名气的小人物就是惨,跟着受罪也没人认得!”唐诗诗嘟着嘴,不满地道。
江离立刻诚恳地道:“我认得我认得,雨桐,诗诗,辛苦你们俩了,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
“呸!你认得顶屁用!”说是这么说,唐诗诗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浮现甜甜的笑容,她干脆脱掉湿透的外衣,露出里面橘黄色的连体泳装,“幸亏我早有准备,哼哼,就当是游泳了。”
江离眼珠子一瞪,心痒痒地问:“雨桐是不是也穿了泳装啊?”
“是啊,想不想看看?”唐诗诗诱惑道。
“呃……这个嘛,雨桐开车,不太好吧……”江离吞吞吐吐地道。
“是性感的比基尼哦——”唐诗诗故意拖长音调道。
舒雨桐红着脸反驳道:“离,别听她胡说,只是普通的泳装。”
“那你就脱掉外衣吧,湿衣服穿身上容易感冒。”江离关心道,关心是真,却也掺着异样的心思。
唐诗诗一听,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道:“快脱快脱,不然我帮你脱。”
边说边伸手往舒雨桐衣内钻。
“别这样,诗诗,让我靠边停车。”舒雨桐被弄得娇喘吁吁,停靠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这才脱下外衣,露出里面分体式的素白泳装,与白皙若雪的肌肤相映成趣,胸前的雪峰愈显高耸。
江离大饱眼福,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车厢内气氛略略变得有些暧昧,暧昧中透着温馨,这是只属于三人的私密空间。
当天晚上,最活蹦乱跳的唐诗诗感冒了,不停地打喷嚏擤鼻涕,挺翘的琼鼻被擤得红通通的,就这样她还仍不忘嗔道:“不准笑我!”
“谁敢笑,打嘴!”舒雨桐狠狠瞪了江离一眼,然后摸了摸唐诗诗的额头,递上一杯感冒冲剂,像哄小孩似的道,“乖,快喝掉,今晚早点睡。”
“嗯,还是雨桐对我最好,不像某个傻瓜,没心没肺。”唐诗诗昵声道,喝光药剂后,就在舒雨桐的催促下睡了。
凌晨的时候,舒雨桐穿着素白的睡衣,突然拍开江离的房门,焦急地说道:“离,我刚刚发现诗诗发烧了,是低烧,怎么办?”
“别紧张,低烧而已,我记得酒店旁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你等着,我去买点退烧药,很快回来。”江离镇定地道,简单披上一件外衣就冲出酒店,买好退烧药后直接来到唐诗诗的房间,喂她吃药。
望着唐诗诗红通通的脸蛋,江离打趣道:“怎么样?我没那么没心没肺吧?”
“你就有!坏蛋坏蛋坏蛋!”唐诗诗拿手打了江离一下,有气无力的,看得江离心疼死了。
他捉住唐诗诗的手,放回被窝,温柔地道:“快睡吧,今晚我守着你,绝不做坏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回去睡觉吧,你今天也累坏了,别因为我把你也传染了。”唐诗诗扭过脸去,轻轻道。
江离捏了捏唐诗诗的纤手,认真道:“没关系,我的抵抗力很强,倒是雨桐,你快去睡吧,上半夜你肯定费了不少心神,现在轮到我了。”
两女见江离说得坚定,没奈何,只得依他。
卧室里,唐诗诗红着脸躺倒,感受江离睡在旁边,牵着她的手,觉得感冒发烧也没多么难受了,她慢慢地沉入梦乡,无比的安稳,江离不时睁眼,摸摸唐诗诗的体温,一夜无言,温馨甜蜜。
在江离和舒雨桐围着生病的唐诗诗团团转的时候,网上早已是议论纷纷,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你们听说了吗?江离现身湘江大堤,演唱一首好像叫什么《众人划桨开大船》的歌曲,现场那个反响热烈啊,大家抗洪护堤的劲头倍儿足!”
“确实是这样,看照片,有图有真相,大新闻预定,明天肯定很热闹。”
“对比鲁护无故中止三人成众音乐大赛,查封飞鸟唱片湘省分公司再加上状告江离故意伤害的小人行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