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升看清如故手上的金牌,脸色骤变。
如故瞥了眼高远升,把金牌放回桌上,“高远升能不能斩?”
高远升掌管石海村的兵权,横行霸道,却没直接做危害云秀坊的事。
“红坊村是为云秀坊而设,石海村的一切都是为云秀坊服务,危害石海村,也就是危害云秀坊。在石海村犯事的人,当然得斩。不过预防不公,要斩石海村的官员,得两块牌子。”
“一共有几块这牌子?”
“五块,分散五个人手上,这五个人都是由各国百姓推荐出来的”
“哪五个人?”
“除了我以来,还有未必知,卫青……”萧越瞟了一旁,又叫了伙计来给他擦头按摩的无颜粽子一眼。
无颜正被按得舒服,半眯着眼使唤伙计,“再重点,再重点,嗯嗯,就这样,嗯……不错,不错。”
看样子真像是来这里洗澡享受的,至于其他跟他没半点关系。
如故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欠抽,“陈国的太子卫青?”
“是。”萧越懒得再看无颜的骚包样。
陈国太子卫青,长年游走在陈国各地,收集民间疾苦,再将这些疾苦告知陈皇,也算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如果说萧越是打出来的威望,那么陈国的太子卫青就是以嘴说出来的民心。
如故为了尽快了解这世界,空闲的时候,也没少了解各国情况。
卫青也算个人物,他有一块金牌,不觉得稀奇。
“还有谁?”
“殇王。”
如故怔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他?”
“殇王虽然被所有国君仇恨,但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抵抗屠城,所以在民间算是极得民心的。”
萧越说起殇王,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如故嘴角不自觉得浮起一丝欣慰的浅笑。
“还有一块金牌在谁手上?”
“你手上。”
“什么?”
如故睁大了眼,“你搞错没有?”
“确实在你手上。”
如故摊开两只手,“哪有哪有?”
她是最近才知道有云秀坊的存在,临时在路上向三顺问了些情况。
可是三顺从来没提过金牌的事。
掌管着云秀坊生杀大权的牌子,她连影子都没见过,更别说有那东西了。
手上一凉,一梅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上。
如故向手上看去,居然是一块令牌。
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边桌子。
萧越的那块牌子好好地摆在桌子上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故抓着那块金牌,看向身边一梅。
“郡主的牌子一直由皇上收着,这次云秀坊开放,皇上让奴婢们带了牌子过来,说如果有别的牌子出现,就交给郡主。”刚才一梅给掌柜看的就是这块牌子。
“我为什么能有这东西?”据她所知,极品女臭名远扬,除了她那爹娘,没有人不嫌弃死了她。
这种情况,百姓怎么可能选举她?
除非是内定,潜规则。
但云秀坊涉及到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
母亲再有能耐,也潜规则不了这上百的国君吧?
“你虽然没用,名声又臭,但你有几个有能耐的侍郎啊。”萧越鄙视了她一下。
“他们的功德就是我的功德。”如故用袖子挡着手,在萧越腰上拧了一把。
萧越痛得嘴角一歪,功夫不怎么样,掐人到是利索得很。
“你可真好意思。”
“就算把你的功德也加到我头上,我也好意思受。”
萧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向她看去。
如故回瞪回去,“别乱想,你跟你没关系。”
萧越笑了一下,咳了一声,“姓高的斩不斩?”
如故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金牌,眼角斜向高远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高远升知道有五个督察令。
但往年为了方便秘密侦察,并没有公开督察令在谁的手上。
红坊村的官员害怕暗访,也不敢胡来。
几年过去,督察令从来没有出现过,渐渐被人忽视。
一些官员才开始压不下私欲,为所欲为。
高远升做梦都没想到,传说中的督察令会同时出现在石海村,之前的幻想顿时破灭。
脚下一软,跪了下去,“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二位督察大人……”
如故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现在求饶,晚了。
她自认自己是心地柔软的人,但对恶人却向来是心软手不软。
“怎么处置他,不能由我们说了算。”
高远升眼睛一亮,又升起希望。
只要如故不立刻把他办了,他出了这道门,就能传消息出去,他的后台老大,自然会来保他。
如故道:“在石海村搭一个台子,把这两父子绑在台子上。台下再设一个诉苦台,让石海村的百姓们来说说,这父亲二人平时都做了些什么,让人一笔一笔地记下。是好是坏,一目了然。让百姓来评评,该怎么处置他们。太子,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很好。”萧越立刻命人去搭台,并把高志平从水里捞了起来。
连同高远升一起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无颜的衣服送了进来。
莫子卫双手把衣服送到无颜面前,“店家怕东西不够好,换了最好的毛领。”
如故只看了一眼,就喷了。
果然要有多艳就有多艳。
领口一圈上好的火狐毛领,浑体火红,没一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