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柔带来的护卫都是高家功夫最好的护院,竟在玉玄手下走不过一招。
有玉玄把关,想杀沈大智,难如登天。
高月柔花容失色,爬起身,丢下家丁,向林子外逃去。
既然杀不了许大智,留在这里只能自讨苦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那个人求救。
“你跑不了了。”玉玄脚下一步,跃过高月柔的头顶,拦住她的去路。
忽地,一支羽箭又快又疾地直飞向许大智。
玉玄离得远,想救已经来不及。
容瑾手中金丝快如闪电地飞出,把飞来的羽箭碰飞。
玉玄的注意力被射向许大智的箭吸引。
另一支箭在这时,从林子深处射出,直指玉玄。
玉玄挥动大刀,挡开飞来箭支,听见身后高月柔一声惨叫。
回头,见高月柔心口上被箭穿过。
三支箭已经暴露了对方的位置,玉玄向林子深处飞扑而去。
小开守着许大智,不敢乱动,一边耳听八方,一面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月柔,“死了?”
容瑾冷清清道:“箭上有毒,见血封喉。”
小开再看高月柔,果然鼻子眼睛里隐隐渗出血丝。
放箭的人从树上跃下,正想撤离,一柄大刀横砍过来。
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慌乱中用手中弓箭抵挡,大刀却毫无阻碍地削断他手中长弓,架上他的脖子。
玉玄手中大刀往下一压,直接把那人压得跪下。
“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答,瞪着玉玄,突然眼里流出血来。
玉玄暗叫了声,“不好。”
拽下那人蒙面的黑面罩,那人七窍流血,已经断了气。
只用了一招,那人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玉玄擒下,知道自己远不是玉玄的对手,毫不犹豫地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服毒自杀。
这样的人,一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玉玄无可奈何,只好收刀,回到容瑾和小开身边,“放箭的人被我抓到,立刻服毒自杀了。”
小开皱眉,“我们走。”
高月柔虽然死有余辜,但在梁国没有退婚以前,总是梁国三皇子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死在他们手上,难免生出事端。
三人带着许大智快速离开。
高月柔被杀,高家算是彻底完了。
跟着高月柔出来的护院没了依靠,害怕被高月柔的死牵连,没有人敢再为了高家死掉的人去招惹萧越和临安。
交换了个眼色,逃窜而去,另谋生路。
众人离去不久,另一条人影飞跃而来,看见高月柔的尸体,检查了她的死因,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找去,很快发现了服毒自杀的杀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粉沫在尸体上。
尸体没一会儿功夫化成一滩浓血渗入地下。
他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高月柔的尸体,才跃身而去。
那人离去,树后慢慢转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
他面具下的漆黑眸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仍如同腊月寒潭,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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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奢华的宅屋里,素锦斜依在的香妃榻上。
一个黑衣人无声地从门外飘了进去,向她行了一礼,“我赶去的时候,青蛇服毒已经自尽了。”
素锦眉头微微一蹙,“高月柔呢?”
“被青蛇杀了,没发现许大智的尸体。”
“许大智不知道高月柔是受我们挑唆,只会以为她是为了救高远升父子。就算跑了,也给我们造不成威胁,由着他去吧。不过高月柔的死,一定会引起云末怀疑,不可再轻举妄动。”
“是。”
门外传来丫头的一声惊叫,“云公子。”
接着听云末问道:“劳烦姑娘通禀一声,云末求见锦郡主。”
他语气平和,却不容人有丝毫反抗拒绝。
素锦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会引起他的猜疑,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给黑衣人递了个眼色。
黑衣人立刻从窗口跃出。
素锦知道云末能找来这里,她就躲不掉,只得道:“进来吧。”
丫头揭起帘子。
一身白衣的云末迈步进来,简简单单的一身袍子,却像月华一样光彩夺目。
顿时让素锦这间奢华的临时住宅显得俗了。
素锦眸子里闪过柔光,这才是她一心想要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石海村?”
云末不答。
“真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素锦笑笑,让丫头给云末上茶。
“茶不必了,云末来,只是有几句话说。”云末淡淡地瞥视着她,也不给她行礼。
素锦只得打发了丫头出去,“你想说什么?”
“适可而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末亲自上门,素锦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直白地警告她。
“利用高月柔想救父亲兄长的心,给她献计,让她逼迫许大智做那种龌龊之事,陷害萧越和玉玄,让萧越和玉玄落下个断袖之名,从此名誉扫地……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那是高月柔为了救高远升父子,跟我没有关系。”
“云秀坊人字号里的镜子虽然由许大智安装,但懂得光学原理,知道光线什么时候折射到哪里的,只有计算铜镜安装位置的人。如果云末没有记错,当年靖王妃为了向天下炫耀你的才能,让你负责下人字院的测光装置。人字院所有测光镜,都是由你指定安装。除了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