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转身。
少年翻身坐起,直视着如故,“如果我死了,而你有机会再见到那人,劳烦你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
“跟他说,我金竹是为了找他而来,没能见着他,很遗憾。不过,他还活着,金竹很欣慰,我们的族人也会很高兴。如果有一天,他能回到魔界,所有族人都会奉他为君。”
“你叫金竹?”
“是。”
“你的名字,我记下了,不过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告诉他。”
“可万一我死了,这些话,他不会再知道,我也算是白出来了这一趟。”
“你不会死。”如故转身,不再停留地离开。
金竹伤重,不能再耽搁下去。
如故在移宫最不起眼的偏院里找到云末。
云末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书页打开,扣在脸上,遮住刺眼的阳光,是平时在他身上难得看见的闲懒模样。
如故上前,一把拿下他脸上书册,刺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应地微蹙了眉,眯眼向她看来,见她一脸严肃,却没起身的意思。
“郡主这是怎么了?”
如故瞪着他,恨不得拿钱坤的针也往他头上扎一扎,“怎么可以把金竹送到容瑾那里,又不惊动国师?”
她带走了金竹,国师虽然不敢公然在母亲和明王的手上抢人,但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绝不可能让她把金竹送走。
“云末脑子虽然不笨,人脉却差了些,帮不了郡主。”云末从如故手中拿过书册,仍盖回脸上,继续晒太阳睡觉。
如故推了推他,“你刚才还说送他走。”
云末把脸上书册往下拉些,露出眉眼,向她看去,“云末说的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活命,但并没说我可以把他弄出去。”
如故怔了一下,看着他那张清峻秀美的面庞,恨得磨牙,“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云末道:“郡主就要嫁明王了,云末恭喜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气郡主?”
“你不是说他还有近两年孝期吗?”如故脑门子开始痛,他心里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的,这时候跟她怄气,不是乘心给她添堵?
云末笑了一下,不否认,把书册推上去仍遮了脸,不再说话。
“你以为我愿意我的婚事任人摆布?你以为我愿意成为皇家的棋子?”如故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下胸口里憋着的闷气,“你不是越国第一谋士吗?如果这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到是给我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让我脱身出去。”
云末不动。
如故气不过,一把抢了他脸上的书册,摔在一边,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悻悻道:“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给……他叫金竹?”
------题外话------
这个国师不是真正的boss国师,真正有boss可不是这个小儿科程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