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抹掉嘴里的土,“我对女人没兴趣。”
青衣姑娘也很顺溜的回了她一句,“我对女人也没兴趣。”
如故抬头见小孤抱着膀子,笑嘻嘻的在她头顶蹲下身,歪了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苦笑了笑,这下难逃掉了。
本该穿越成郡主,衣食无忧,结果郡主没做成,弄得土头土脸,也是一肚子怨气,扭头瞪青衣姑娘,“你不百合,娶我做什么?”
“娶你来做饭,洗衣裳。”姑娘答得一点不含糊。
“我可不是老妈子。”如故眼角余光见头顶的小孤眼里兴致更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把我哥的东西还来,这老妈子,你当定了。”姑娘白白没了礼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所有脾气尽数倒在了如故身上。
“那些东西又不是你哥的,你实在想要,叫他再跑一趟就是,反正他偷东西,偷得顺溜的得很。”
如故被她压在地上,甚是辛苦,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个巧力把青衣姑娘抛下下身去,顺势抬腿骑在她身上。
青衣姑娘看着如故从袍子里露出来的一条白腿,怔了……她里面居然没有裤子……
小孤的视线也落在了如故白生生的大腿上,眼里浮上一丝玩味。
如故从二十一世纪来的,露一条大腿本来不觉得什么,但想到袍子下什么也没有,面前还杵着个大男人,丝滑的衣料摩挲过肌肤,生出异样的感觉,如故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装作淡定地把腿缩回袍下。
小孤哈哈一笑,抬手搔了搔鼻尖,手臂放下顺势搭在曲着的膝盖上,笑嘻嘻的朝如故问道:“喂,丫头,你到底是谁?钻到我包裹里,跟我回来,有何目的?”
他虽然笑得一派灿烂,眼里却闪着一抹警惕。
偷窃皇家,是死罪。
而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只能有两条件路,要么取得他的信任,要么被他杀人灭口。
“你放心,我不是皇家和官家的人,你就算把太子府搬空了,和我也没半点关系。我借你搭了个顺风车,不过是为了逃命。虽然我让你丢了笔买卖,但如果你肯放我一马,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加倍还?
今天在太子府搜刮的那些东西,有好几件价值连城,全部加起能买一座城池,这么大的一笔钱,她还他?
小孤把如故从上看到下,身上就裹了件不属于她的衣服,估计除了这件衣服以外,一无所有,看不出这丫头是什么来头,敢说这种大话。
“萧越是怎么回事?”她是从萧越的卧室进的他的布袋,而萧越昏死在卧室里,小孤直接,萧越人事不知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说他是被我从天下掉下来砸晕的,你信吗?”砸晕太子绝对比偷东西的罪大,如果他能相信,就不会怕她向官家告密而杀人灭口,“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至于我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就不能告诉你了,每个人都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是不?比方说,你那么能偷,随便一样都够你奢侈地过几辈子,可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种破地方。”
小孤眉梢一扬,这丫头当真叫人无语得紧,她现在在他手上,居然还嚣张地和他谈条件。
不过,天上突然掉了一个光团下来,他是看见的,接着就听见太子府里乱成了一锅粥,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人不知鬼不觉得进入太子卧室。
难道那个光团是她?
“你叫什么?”
“如故。”
小孤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向摆了饭菜的石桌,“开饭,饿了。”
老人‘啪’的一声打开伸了手去捞桌上菜肴的手,“洗手去。”
小孤‘哎哟’一声缩回手,跳着跑开了。
如故一愣,扭头看他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开,就这么把她搁下了?到底是放她走还是不放她走?好歹也吱一声。
老人走向门口,双手一合,闭了院门,顺手落了门栅。
如故幽幽怨怨的望了回天,原来是关门打狗啊。
老人走到如故身边停了停,对姑娘道:“双儿,带如故姑娘去洗个脸,换身干净衣裳出来吃饭。”
如故弄没了小孤的东西,姑娘看着她就来气,但不敢违逆了爷爷,只得朝她扁嘴道:“跟我来。”
如故身上男装又宽又大,一看就是偷来的,而且里面真空,不自在也不方便,不管双儿脸色有多臭,只当没看见地跟着她进屋。
双儿提了桶水进屋,在衣箱里翻出几件衣裳,没好气地摔给如故,转身走了。
如故不知小孤一家子留下她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不敢掉以轻心,快速洗了脸,挨到门边上,一边胡乱穿衣,一边把耳朵贴着门板,偷听门外谈话。
老人压低了的声音,有些为难地道:“你当初就不该接这个桩买卖,现在怎么向人交待?”老人朝双儿门口望了望,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会想到,小孤冒险进入太子府,弄回来的居然是个姑娘。
小孤也很头痛,现在别说太子府,只怕整个京城都在搜查,再回去拿东西,正是自投落网。
这些年来接下的买卖还不曾失过手,这次可砸了招牌了。
“反正他没说要的是什么东西,把那夜壶给他拉倒。”小孤伸长了腿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的筷子,往后指了指滚倒在地上的陶瓷夜壶。
如故听到这儿,差点笑出了声,这个小孤的性格实在有趣得紧。不知雇他们的人捧着那夜壶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