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脸色大变,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翻身而起,扑向门口。
他握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
她用力一挣。
他上前一步,把她抵在门框上,令她无法动弹。
仍是能令人心醉的笑意,那双眼也仍然是幽黑的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反映着烛光,像撒进一把碎星。
她撇开脸,不再看这双可以让人沦陷进去的眼。
以前,这个男人不管再怎么恶劣,再怎么让她生气,她都是无条件件地依赖和信任他,可是现在,他却像恶魔一样让她恐惧和愤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细滑的脸庞,轻声道:“就这么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如果你真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他的语气平和,很柔,很软。
将最无情的话说得如同和爱人说着情话。
如故紧紧攥着拳,执拗的不转脸看他。
唇上的破损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静的面对他。
他的拇指抚过她咬紧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头下来,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跟你说过很多次,别咬唇。”
她闭上眼,任由他吻上她,身体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抖,她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怒,或许更多的是痛心。
他轻吻着她的唇角,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哭?”带着戏谑的声音低哑温柔得如同醇香的老酒,能让你醉去。
一口气顿时堵在她的匈口,天下再没有比他更冷酷,更可恶的人。
冷冷地睨向他,嘴角抽出一丝带着狠意的冷笑,想她示弱?做梦!
“终于舍得看着我了。”
他眼里笑意渐浓,对她的吮吻越加的温柔,声音也更低柔。
“嗯,对了,我说过,眼泪除了让你成为弱者,没有任何用处,你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即便是有泪,也只会往肚子里咽。”
他不提过去的情义还好,这一提,如故心里反而越加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她强忍了下来,将唇咬得更紧。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近距离的端祥着她隐忍的表情,她越抵触,他吻得越深。
如故两膝发软,天旋地转,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想从他的困缚中脱身出来,却被他结实的身体用力压来。
她慌乱得睁大了的眼,她的眼很美,美得让人心醉。
他慢慢向她俯身过去,唇轻贴了她的耳,声音糍软,“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就这样进冂入你,一定很刺激。”
如故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胳膊,“你真是混蛋。”
他笑了,“是吗,我不介意再混蛋一点。”他的手顺着她柔和的腰线滑了下去。
如故的身体顿时绷紧,用力推他,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像推在一堵铁板铜墙上,纹丝不动。
“你非要逼我更恨你?”
“随你。”
她哽咽了一下,想躲,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弹。
如故觉得身体被硬生生地劈开,痛得连呼吸都不能,忍不住在痉挛,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胳膊里,鲜血染红了她的指甲缝。
“乖,想哭就哭,在我面前用不着忍着。”他轻舔着她的嘴角,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却没有就此停下。
她痛得额头渗出冷汗,牙齿咬破了唇,“你不是人。”
他的唇滚烫而热烈,霸道地掠夺。
她的神智渐渐错乱,仿佛身后的火光和人声都越来越远,只剩身体亲密接触带来的痛楚,她想,她会这样死去。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你给我的这一切,总有一天我都会向你百倍讨还回来。”
他完全不在意她的威胁,柔声道:“就算你真有本事杀得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今天承冂欢于我的事实。”死对他不是威胁,他唇角上扬,浮上一抹讥诮浅笑,“与我一日之欢,可以解你朔月之寒,你不亏。”
“我宁肯死。”
“死了,还怎么想得起你当年做下的那些蠢事?”他戏谑,但声音却透了寒意。
如故咬破了红唇,如果这是知道过去的代价,她宁肯什么也不知道。
窗外天空重新亮起,阳光铺了一地,却带不来半点温暖,反而越发得寒风刺骨,即便是有他紧压在身上,仍冷得仿佛骨头都一根根冰裂开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破损的唇,“很冷?”
如故双手紧攥成拳,别开脸,就算冷死,也不求他,她可以不惜代价地活命,但绝不是这样卑贱的方式。
他捏着她的小脸,不容她转开,低头下去,风卷残云般卷袭着她的唇舌,夺走了她的呼吸,掌心在她柔若凝脂的肌肤上留恋不去,只恨不得把她整个揉碎。
她知道,即便是她没有遇上日食,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挣扎,除了激发他的shòu_yù,让他得到更多的满足感,不再反抗,目不转睛在看着他,这一刻,她学会了恨。
他抬眼看来,没因为她的漠视,而就此停下,细密的吻,带着热意一路往下,烙遍了她全身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一丝炙人的热意,那热意如同寒冷冬天的一点火源,让人渴望而眷恋,那暖让如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渴望,但心却如同坠进了一汪死一样沉寂的冰潭。
她用力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