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伺鹤跟上官琳琅通话的时候,刑天耳边突然响起了信息的提示音。他眉心微微一蹙,而后快速拿出了手机,果不其然,是蚩尤的回复的信息。
蚩尤只是简单写着一句‘我马上回去,让伺鹤等着我。’
很显然,蚩尤也没办法淡定了,他想亲自见伺鹤。
刑天将手机收好,彼时,伺鹤已经结束了跟上官琳琅的对话,从伺鹤的表情来看,他有些不太高兴,显然是没有从上官琳琅跟佛戾那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刑天黑眸精光闪闪,略微思索了一下,刑天就径直朝着伺鹤走去。
刑天直接跟刑天开门见山道,“你跟琳琅有联络?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刑天这话一出,伺鹤只是轻描淡写道,“我也是偶然在天枢城神庙低功力见到她的,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伺鹤这话一出,刑天表情越发古怪了,他语气有些狐疑道,“神庙地宫?她不是早就离开了天枢城吗?”
刑天显然没想到,伺鹤遇到上官琳琅是在神庙地宫里。
刑天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画面,思维也高速运转起来,刑天尝试给上官琳琅出现在神庙地宫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都有些自相矛盾,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不和逻辑。
刑天索性放弃了,他想了想,而后如此跟伺鹤说道,“蚩尤刚才发信息给我,说他马上就回来了。”
刑天怕伺鹤急着离开,便赶忙提醒起伺鹤来。
闻言,伺鹤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伺鹤朝着沙发的位置走去,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随意地丢在了沙发旁的空椅上,他弯腰,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而后,转身看了一眼刑天的方向,问了刑天一句,“你要吗?”
闻言,刑天当即就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
伺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而后就动作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刑天看了一眼伺鹤,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当着伺鹤的面问了出来。
“琳琅怎么会跟佛戾搅和在一起?”、
刑天始终介意着佛戾。
刑天的出声打断了伺鹤的出声,伺鹤将手中的杯子搁在了桌上,而后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上午才知道他们两人私底下有来往。”
说到这里,伺鹤黑眸微微闪烁道,“上官琳琅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这事你可知晓?”
伺鹤这话说得太突然,刑天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伺鹤,就在这时,另外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出现。,
“你如何知道她记忆恢复的事情?”
原来是蚩尤回来了。
蚩尤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鹰隼带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暗芒。
蚩尤显然是从下过雨的地方赶回来的,因为他衣服跟鞋子都有水渍。
蚩尤一边追问伺鹤,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总算醒过神来的刑天。
刑天替蚩尤将西装挂好,而后就走回伺跟蚩尤身边。
蚩尤的问题,伺鹤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洛雳给琳琅用过了引魂草,她记忆能不恢复吗?此事偃月也知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直接去找偃月了解。”
蚩尤说话语气很冲,甚至带着明显的敌意,伺鹤又不傻,岂会察觉不到。
蚩尤这种质问的语气,自然也让伺鹤有些不高兴了,他此番前来九黎之都的确也是希望得到蚩尤的某些帮助。,
但这并不意味着蚩尤就可以小瞧他。
当伺鹤说起了魔宗宗主的名字时,刑天表情也越发古怪了,他视线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伺鹤跟蚩尤,最终还是插了一句话道,“偃月究竟是怎么从天枢城逃出来的?”
刑天自然知道,先前偃月曾经被困在天枢城的事情。
毕竟地擎宗的了缘,复萌跟蒙放都没少去打探偃月的消息,也有心想给偃月解困,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偃月去向不明,但如今刑天却又从筑梦台之主伺鹤的口中听到了偃月的消息,他如何能不惊讶呢?
何况偃月还跟记忆已经全然恢复的上官琳琅也扯上了联系。
上官琳琅,佛戾,偃月……
三个原本交集不深,或者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却突然‘纠缠’在一起了,这其中究竟代表着什么,刑天都不敢继续往下深想了。
刑天的问题,伺鹤还是摇头以对,只不过这会儿,无论是刑天,抑或是蚩尤都有些不太相信伺鹤。
伺鹤真的会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对此两人真的表示很怀疑啊草。
跟上官琳琅的事情相比,蚩尤觉得偃月的事情暂时可以缓一缓,想到这里,蚩尤便眉心狠狠一拧,语调低沉道,“你可知琳琅现在在何处?”
说到这里,蚩尤黑眸精光乍现,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不足以表达他对上官琳琅的‘重视’程度。
很快,蚩尤又再度补充了一句,“我想立刻见到她。”
蚩尤这话一出,伺鹤落在蚩尤身上的视线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眼看着蚩尤耐性就要告罄了,伺鹤总算不发呆了,他语调清冷道,“她跟佛戾在一起,但佛戾的落脚处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可没有故意瞒你的意思,不过如果你想见琳琅的话,可以下午前往长汀苑。”
“长孙冥羽约我下午三点在长汀苑跟他见面,而方才琳琅在电话里也已经说过她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