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疆及时救下了凤邪,才没让杯具再度上演,不过蚩疆这会儿是真的很恼火,凤邪居然还想死在他面前。
一想到这里,魔族之主就越发怒火攻心了,他俊脸表情各种阴霾滴瞪着被自己骂得有些懵的凤邪,而后再度语气不善,道,“凤邪,你要是真的觉得愧对我们,就应该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寻死,死是最简单也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们魔族如今只我一人复生了,其余的子民……”
说到这里,蚩疆也停顿了下来,俊脸笼罩在了阴影里。
闻言,凤邪脸色跟着白了又白,略微思索之后,凤邪单膝跪倒在蚩疆面前,而后眸光坚毅道,“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万死不辞,魔族的复兴,我也会拼尽全力。”
凤邪并没有说什么漂亮话,只是将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
凤邪话音一落,蚩疆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凤邪的肩膀,而后用力将某人给拽了起来。
“你以前也没有跪过我,今后也不需要这样。”
蚩疆轻叹了一声,似乎在怀念久远之前。
蚩疆这话瞬间就让凤邪眼眶有些发红。
一外复杂滴看了看已经‘冰释前嫌’的蚩疆跟凤邪,心头的忧心越发明显了。
书臣想起了已经被上古战神蚩尤抓走的天帝玉天堑,越发觉得头疼了。
书臣扫了一眼蚩疆,越发觉得某个不可能消停的魔族之主这下子肯定会趁着玉天堑不再的时候去搞事儿,这个念头一出,道皇便径直走到蚩疆跟凤邪面前,而后表情严厉,道,“蚩疆,我虽然之前跟你说过不会干涉你跟玉天堑之间的恩怨,可现如今玉天堑已经让蚩尤带走了,曾经对你出手的也是玉天堑。”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希望你不要趁着玉天堑不在的时候,扰乱东方神庭现有的秩序,毕竟那样是不公平的。”
书臣这话一出,魔族之主蚩疆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最直接打断了道皇,道,“公平?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谈公平,公平是由强者制订的,想当年玉天堑灭我魔族的时候,何曾考虑过公不公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他自己都没遵守什么公平原则,也没有任何的道义,就别怪老子‘有样学样’了。”
“你们不是常说天道有轮回吗?这就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殃及后世,也只能怪他们没有跟一个好祖宗,自古皆是父债子还,这会儿玉天堑不在,玉思昂不还在吗?”
说完这话,魔族之主眸光阴蛰滴笑了,脸上带着明显的算计。
蚩疆这话一出,道皇书臣眉头越发深锁了。
其实书臣在劝说蚩疆的时候,他就没有什么把握,只不过想着试上一试罢了。
书臣也是在赌,他就赌蚩疆虽然‘恨意滔天’,但是行事依旧‘光明磊落’,不会趁着双方力量太过于悬殊的时候去‘扰乱’东方神庭。
可是书臣终究还是忽略了时间对一个人的影响,蚩疆早已经不是亘古之前的那个魔王了,他的耐性也已经在多年的封印之中被‘消耗殆尽’了,而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认准了所谓的‘一对一单挑’。
书臣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蚩疆已经不愿意再继续搭理他了,他身法诡异一闪,而后就从烈日神殿的北辰殿消失了。
蚩疆一走,已经重新归顺了蚩疆的凤邪自然也会跟上。
道皇俊眉一蹙,而后冲着凤邪喊话道,“凤邪,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亘古之前的一切又再度上演吗?凤邪,你别忘记了曾经你也是隶属天族的一员。”
凤邪的身形微微顿住了,不过很快他就低声嗤笑,道,“道皇,你方才也说了,那不过是曾经而已,好自为之吧。”
撂下这话,眨眼之间凤邪的身影也消失了。
道皇书臣真的是快要愁死了,蚩尤突然横空出世的事情,他这会儿还是一头雾水,而上官琳琅居然又跟上古旱神女魃扯上了关系,蚩尤将上官琳琅带往了九黎之都,这帮人明显是还有什么大事要干。
这里就是一个最大且最难以掌控的变数,现在倒好了,魔族之主蚩疆摆明了又想要伙同凤邪再趁机对付东方神庭。
魔族跟神族之间的再一次较量眼看着又被提上了日程。
作为道监会的头头,书臣真的是一个头n个大了,他心里有些挫败的是,貌似如今他哪一方都招惹不了,更调停不了。
越想书臣越发觉得自己没活路了。
心情各种沮丧的道皇原本还想跟魔城之主轩辕无极聊聊此刻的心路历程,可谁曾想当他转身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轩辕无极的身影了。
书臣脸上的忧色越发凝重了。
轩辕无极这个跟轩辕黄帝有牵连的家伙到底又去干什么呢?
书臣当即就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因为血玉麒麟离开而变得明显暗淡了的北辰殿,幽叹道,“天尊,难道弟子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只能眼睁睁地看这一切发生。”
书臣站在北辰殿良久。
蚩尤横空出世的消息也没有瞒太久,毕竟信息总是被传播得很快,很快。
已经颓靡了好久的东方神庭总算是发生了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那就是陷入诡异昏迷的天帝玉思昂总算是醒了过来。
而好久都没有露面的达摩祖师跟阎王大人上官擎天也罕见地主动上了天庭,去见玉思昂。
毕竟有些事情,他们还是需要再跟玉思昂协商。
玉思昂的清醒,就属王母娘娘风小小最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