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西图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西蒙不是那杀人鬼,他也远没有能一个眼神就把阿隆西图斯吓倒的实力,所以阿隆西图斯镇定下来后,就对着西蒙大喝道:“士兵,我命令你现在立即给我返回谷内!”
西蒙看着阿隆西图斯,阿隆西图斯也毫不畏缩的瞪了回去。过了一会儿,西蒙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用嘶哑的声音说:“我明白了。”
就在西蒙正要往回走之际,阿隆西图斯忽然对他伸出手道:“上来。”
西蒙微微一怔,然后就拉过阿隆西图斯的手上了马,随即阿隆西图斯就驾着马带着西蒙朝着峡谷口方向疾驰而去。
“看来第一营和第二营已经撤回谷中了,你赶快回去休息。”阿隆西图斯回到谷口处时,他的副官已经率领第三营在此处结阵。
西蒙望了一眼不远处正重新组织的帝国骑兵,以及正踏着整齐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的帝国步兵团。
西蒙犹豫了一下,就对阿隆西图斯说道:“将军,我想留在这里。”
阿隆西图斯看着远处战场,头也不回的说:“服从命令。”
西蒙闻言,吐了口气,然后就转身往谷内走去。
西蒙回到谷内的营地,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尤其是在前线见过西蒙战斗的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官兵,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对西蒙又恨又怕,那么这时候他们有的就只有敬畏!
西蒙走在路上,和西蒙相遇的士兵都纷纷给其让道,西蒙也不管他们,自顾自走在路上,当西蒙回到自己小队所在营地时,只见他的小队长神色飘忽,不敢与西蒙对视,说:“西蒙,等集结令响起,我队集合时你再过来就行,现在你下去自行整顿。”
西蒙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随后西蒙来到营地后面一处打水的井旁,西蒙脱去上身盔甲和衣服,就用木桶打水往自己身上倒,一桶桶水倒在身上,洒在背上那还淌着鲜血没有结疤的伤口处,背上传来阵阵撕心般的疼痛让西蒙不禁冷嘶一声。
西蒙淋完最后一桶水,将木桶随手一丢,就在原地沉默了,西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掌。
当时看见敌人冲过来的时候,西蒙极度兴奋,不止身体在沸腾,就连大脑也是,只想着用手中的武器将他们杀光……而当手中的长枪穿透敌人的身体,那鲜血从那人身上喷溅出来的时候,西蒙更是感到欢愉,仿佛看见了世上最美丽的颜色……
我到底……
就在西蒙沉思的时候,一旁武器架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西蒙立即回过神,警惕道:“谁?!”
武器架旁边站着的是凡纳,他过来时不小心碰掉了武器架上的兵器,见西蒙质问,凡纳被吓了一跳,差些摔倒。
西蒙见是凡纳,紧绷的表情就松懈了下来,说道:“原来是凡纳,你们解散了吗?”
凡纳有些紧张的回道:“是的,刚刚解散。”
西蒙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凡纳咽了咽口水,还是站在那原处,声音弱弱的道:“我……刚才我看见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凡纳的手上拿着绷带和伤药。
西蒙心里一暖,笑了一笑,然后朝凡纳走了过去,拿过凡纳手上的绷带和伤药,西蒙就说:“谢了伙计。”说完,西蒙就坐在了旁边的地上,先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然后就自己给自己包扎了起来。
凡纳犹豫了下,就来到西蒙一旁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凡纳偷偷看着西蒙平静的侧脸,这时候的西蒙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不符之前在战场上的疯狂,于是凡纳松了口气,然后一脸高兴的说:“西蒙你还真是厉害,那些帝国骑兵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西蒙随口道:“是么?”
“当然了。”凡纳这时又疑惑道:“但第一次上战场,西蒙你不紧张害怕吗?我刚才可都要紧张死了。”
西蒙闻言,想了想就说:“一开始还是有些紧张,可后来……”
“后来?”
西蒙摇摇头,道:“没什么。”
见西蒙不愿说,凡纳也没在问,而是静静的看着西蒙包扎,凡纳看着西蒙背上那左肩处位置的羽毛状的黑色胎记,不禁有些好奇的说:“西蒙你这刺身有什么含义吗?”
西蒙回道:“不是刺身,是胎记,天生就有的。”
凡纳愣道:“胎记?”
西蒙嗯了一声,这时候西蒙也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然后就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说:“我去睡觉去了。”
凡纳又是一愣,一边跟了上去,一边说:“我还以为西蒙你要去训练呢。”
西蒙扭了扭脖子,道:“战斗了这么久又负了伤,哪还有力气训练?现在有时间就休息吧,说不定下一刻就又会被派到前线战斗。”
凡纳一听,咽了咽口水,连忙说:“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凡纳。”西蒙脚下一顿,说道:“等战争结束后,我请你去威勒喝酒。”
凡纳一怔,然后就高兴的说道:“说好了!”
…………
阿隆西图斯领着部队在谷口处与帝队作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此时已是傍晚。
帝国敌军已经暂时撤退,峡谷此时哀嚎声络绎不绝,源源不断的伤兵从谷口处运回,阿隆西图斯则是指挥着第四营与撤回来的第三营进行换防。
等换防结束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营地至谷口都布满了火把,四处都可看见巡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