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处,阿隆西图斯正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在此处与帝交战,两军正在酣战,这时已没有什么阵型可言,两边的士兵交错在一块,厮杀不断。
帝的士兵全是清一色的黑色重甲、重盾、重剑,自从两个月前,帝的主力部队就上了前线——帝第一军团执掌着代表帝国最高荣耀的金花狼纹旗的重步兵团。
此军团加入进战斗中后,阿隆西图斯的军团兵力就极度削减,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在和这重步兵的交战中战死的。
而阿隆西图斯他们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因为有着西蒙的原因。
西蒙虽说是阿隆西图斯的亲兵,但西蒙并没有跟在阿隆西图斯的左右。
西蒙也没在两军交战的峡谷口处,而是冲到了更远处的重步兵方阵里,只见西蒙左突右冲,一手持剑一手持盾,他犹如一头嗜血的猛兽,大笑着斩杀着敌人。
是的,西蒙的那个“状态”又来了,在这一年里,西蒙这“状态”时来时不来,西蒙为此思考了很久也没找出来规律,反正只要进入到这个“状态”,西蒙就会变得残暴嗜杀起来,但同时他的力量和速度会比平时要快上很多,不止如此,他甚至还感觉不到疲惫,仿佛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而不进入这个“状态”,西蒙也毫不畏战,虽不像进入了“状态”这般,一人冲进敌阵中横冲直撞,但也很强。这一年来西蒙渐渐适应了战场,再加上阿隆西图斯的教导,这让西蒙在平常的状态里也十分的勇猛。
西蒙他身上的疤痕很多,但不管再重的伤势,只要到了第二天也会痊愈,这也是西蒙不畏战的原因之一,有好几次西蒙受了重伤,但第二天他的伤势就好了,不过他却隐瞒了下来,没和任何人说起,只装伤在营中静养,待过上十来日西蒙才会说他的伤好了,而就算是这样,也足让阿隆西图斯以及一干官兵惊叹其强悍的体质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西蒙也不愿意别人发现他是真正的“怪物”。
盾击、剑斩、前刺等动作,西蒙也在阿隆西图斯的教导下变得和他使用的那长枪一样熟练,只见西蒙若如进入到无人之地,没有人能是他的一合之敌,哪怕是穿着重甲的重步兵也是一样。后方前进的重步兵方阵,竟被西蒙一人阻挡了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第三军团的压力才会小上许多。
西蒙将眼前的敌人刚一斩杀,然后快速的一个转身就用手中的盾牌将身后的一名敌人击退了开来,接着一剑精准无误的刺进了头盔和重甲间的隙缝,将这敌人的喉咙刺了个穿透,就像是在西蒙的背上也有着一双眼睛一般。
可怕的战斗本能。
而就在西蒙杀得正高兴时,西蒙的动作却猛然一顿,随后就见西蒙朝身后飞快跑了回去,因为在其身后,凡纳在一名帝国重步兵的重剑下苦苦支撑。
而就在凡纳快要坚持不住之际,这名帝国重步兵就忽然倒在了一旁,死得不能再死。
“还好吧伙计?”西蒙的双眸微微变得清明,看着凡纳问道。
经过一年多的铁与血的洗刷,凡纳也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怯弱,这时的他看上去健壮刚毅了不少,凡纳嘻嘻笑道:“谢了西蒙,我还以为我刚才真的要死了。”
西蒙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的帝国重步兵方阵,“多注意点。”
凡纳嗯了一声,然后就说:“去吧西蒙,我会注意的。”
西蒙点点头,就又反冲了回去。
凡纳看着西蒙的背影,笑了一笑,凡纳吐了口气,神色一凝就又专心战斗了起来。
…………
阿隆西图斯一边在最前线战斗,一边指挥着部队趁西蒙阻拦下后续帝国部队过来之际,将眼前差不多一个方阵的敌人尽数吃下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从背后峡谷中响起。
阿隆西图斯一怔,往后看去,只见一队银白骑兵朝他们这里奔来。
是布瑟斯尤西乌斯和他的亲卫骑兵!
阿隆西图斯回过神就慌了,急忙大声道:“军团长大人!快和你的骑兵停下!”
阿隆西图斯他们正在和帝国重步兵混战,要是布瑟斯发起冲锋,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将军,似乎阿隆大人叫我们停下。”一名亲卫骑兵对布瑟斯尤西乌斯说道。
布瑟斯尤西乌斯抽出长剑,大声道:“不用管他,我的骑兵们,随我冲锋!喝啊!”布瑟斯尤西乌斯骑得更快了,带着一队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卷入到了混乱的战场中。
布瑟斯尤西乌斯和他的骑兵不分敌我的将挡在他们面前的人统统撞到在地,顿时峡谷口一片混乱。
阿隆西图斯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他将面前的敌人杀死后就跑到布瑟斯尤西乌斯面前,一把将他的马给牵住,然后抬头看向布瑟斯咬牙切齿道:“军团长大人,我不是叫你停下来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冲锋会让我们的人产生多少伤亡?!”
布瑟斯一脸不屑的从马上俯视着阿隆西图斯,“阿隆将军,他们能为公国献出生命这是他们的荣幸,你明白吗?”
阿隆西图斯那张布满血和灰的脸上满是怒意,“但他们不该死在自己友军手上!”
“你……!”布瑟斯恼羞成怒,一脚将阿隆西图斯踢开,“滚开,不要碍事!”说完,布瑟斯就驾着马冲进了混乱的人群中。
阿隆西图斯稳住身体,虽是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紧了紧手中的剑,不再去想,平息下来后,阿隆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