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切尔西斯伯爵和奴隶交易所的管事商量好了价格,但现在又有另一个难题摆在伯爵和管事的面前,那就是如何在不损坏“货物”的情况下,让“货物”自己停下手。
就在两人还在苦恼时,西蒙突然就松开了那士兵。西蒙走过去将那掉在地上的铁牌捡起,然后死死的握在手里。
西蒙在乎这令牌,不是因为这令牌是什么西川府将军的,也不是因为是杨武送的,只是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念想。
说起来在这片土地上还真是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啊,除了和老爹生活在这里十八年的记忆,在战场上的两年记忆,好像就什么也没了,如今老爹走了,将军也走了,要是连最后这铁牌也丢了,那不就是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了吗?
这可是最后能证明自己在这土地上“活过”的东西了啊。
就在西蒙恍惚,那恼羞成怒的几个士兵正要攻击西蒙时,乌奇尔突然大声道:“都给我退下!”
那几名士兵听到伯爵的声音,就算再怎么不甘也只有依令退去。
乌奇尔和管事此时在士兵们的跟随下走了过来,切尔西斯看着西蒙就眯起眼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你的名字是?”
西蒙沉默片刻,就无精无神的道:“西蒙,西蒙蓝里斯。”
乌奇尔嘴角轻扬着道:“我是乌奇尔切尔西斯伯爵,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成为奴隶,二是作为我的角斗士为我而战!”
西蒙面无表情,带着些嘲讽的道:“不都是一样?”
“不不不。”乌奇尔摇着胖胖的大脑袋,高傲的道:“你作为我的角斗士至少还有能恢复自由身的希望,而且你要是能给我带来胜利,仁慈的我会赐予你美酒美食美女,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些低贱的奴隶能够比的?”
西蒙没有一点反应。
乌奇尔瞄了一眼西蒙手中的铁牌,就又道:“而且奴隶可是不能有私人物品的哦,而你在我这里并为我在角斗场带来胜利,那么仁慈的我可不会拿走你手上的这个铁块。”
西蒙道:“我和你走。”
“记住,我要的是胜利。”
西蒙不语。
“我能给你一切,也能剥夺你一切。”乌奇尔装模作样的叹气道:“不过你不在角斗场拼命,你自己也会死,随便吧。”说完,乌奇尔就转头看向那壮汉。
“你知道我切尔西斯家的徽记样式的吧?”
壮汉连忙点头道:“知道。”
“那还不快给我的无敌西蒙刻上我家的印记?!”
“是,是。”
壮汉这次给西蒙烙奴隶印记时,西蒙没有再反抗,他神色黯然的任由其摆布,壮汉用钳子夹住一块烫好的铁印就盖在了西蒙的左肩上,很烫,那盖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烧焦的声音,可西蒙一声不吭,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痛楚了一般。
盖好印记,只见是一个漆黑色的好似雄鹰一般的形状。乌奇尔满意的看着西蒙左肩上的痕迹,他点了点头,就背着手转身走了。
管事恭喜了一句乌奇尔获得强大角斗士,而乌奇尔只不满的哼了一声。
出了奴隶交易所后面的空地,乌奇尔和管事就告了别,乌奇尔上了他那辆停在外面的豪华马车后就朝前驶去,而西蒙则是在一队士兵的押解下,在马车后面步行。
乌奇尔的宅邸是在皇都西面的贵族区里,宅邸占地很大,宛如一个小的城中城,马车从拱门入内,路是打磨光滑的黑石铺建,黑石路的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和白石砌成的一座座喷泉,马车一路行驶,来到前面最中间那座最为富丽堂皇,如同宫殿一般的宅邸门前后,乌奇尔就在两名早已守在门外的漂亮女仆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乌奇尔对手下一名骑士嘱咐道:“带他过去。”说完,乌奇尔就搂着漂亮女仆看也不看西蒙一眼就直接回到了宅邸里。
这时候其中两名骑兵就下了马,语气不好的对西蒙说了一句跟上,就往着伯爵宅邸的后方走去,后方还是个花园,花园过去还有着一扇铁门,但这扇铁门却要比正门口的要小了许多,骑士带着西蒙从这铁门而出,走在荒芜小道,走过小道就看见一个被围墙围着好似监狱的地方,这里有着许多士兵看守,来到入口,骑士与站岗士兵交代了一番后,就由其中一名站岗士兵带着西蒙进入到了里面。
这“监狱”里只有矮小的平房,只见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有十几个十分健壮的男子正操练着各式武器,这时西蒙被士兵带到场边,士兵为西蒙打开手脚上的枷锁后就离开了。
西蒙站在场边双眼无神的看着场中训练的众人,这些人都赤裸着上身,他们身上也刻有切尔西斯家族特有的奴隶印记。
而没过多久,一个苍老的男声就从西蒙的身后响起。
“要成为一名出色的角斗士,不止会杀人就够了,还要想着怎么才能杀得好看才行,不然观众不喜欢你不买你的帐,那么下一场有可能你就会死,会被淘汰。记住,角斗并不是公平竞技,是表演是演出。”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瘸了一条左腿,满头白发的老人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西蒙的一旁。
老人看上去并不特别,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袍,他走到西蒙的一旁面色平静的道:“而从今天起,我会教你如何杀人能杀得漂亮。”
西蒙道:“我不需要。”
老人冷笑道:“你以为我想教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