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言多必失,林暮面带微笑,向众人告辞,欲要离去。
许多修者依旧是满脸困惑,面带不舍,想要探出究竟。
有胆大修者不由出言问道:“即便是你能安然躲过廖舒五阴雷珠轰击,但是你是如何突然在对战台上消失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齐齐盯着林暮,满脸期待。
该來的终归会來。
林暮心中骤然一紧,面上却是保持不动声色,自然转过身來。
这个问題,是重中之重,问到了最关键之处。
他若是说不好,极有可能就是会暴露旋月佩的存在。
他本以为剑域后期的剑道造诣,能够将所有修者都震住,在他们震撼同时,又说出五阴雷珠爆炸的奥秘,在最中心处,是最安全的,相信这个说法,会让许多人心中都有所疑惑,半信半疑,陷入沉思。
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之后,他就是可以安然离去了。
只是,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想要蒙骗少数人或者一部分人,或许可以轻易做到,但是想要骗住所有人绝非那么容易。
还是有人对他在对战台上,到底是如何突然消失的,念念不忘。
突然消失,连合体中期的廖舒,都是探察不出來,突然出现,同样也是让廖舒无从防备。
堂堂合体中期修者,竟然就是被这么轻而易举一剑击杀。
不论是谁,肯定都是对此充满疑问。
林暮心思电转,开始思考对策。
他是用旋月佩做到这个地步的。
根本沒有冒着风险瞬移到五阴雷珠的最中心,也是沒有匪夷所思的隐身秘术,只是心念一动,进入旋月空间,之后心思一动,又从里面出來,催动剑域将廖舒斩杀。
一切就是如此简单。
但是想要撒一个谎,合理解释这一切,难度实在太大了。
普通的隐身术法,以他返虚中期的修为,在合体中期的廖舒面前,肯定是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若是这么说,很容易就会被拆穿,之前所说的谎言,也都是前功尽弃。
后面他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再相信他。
信任一旦失去,就很难弥补过來。
所以接下來,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要小心翼翼,一点差错都是不能出。
林暮脑海中瞬息间就是闪过很多想法。
突然在台上消失,为了不暴露出旋月佩,只能说成是隐身。
他是如何做到隐身的,这里面就有很深的意味了。
若是说成是用宝物隐身,这么强大便捷的宝物,难保不会有人觊觎。
旋月佩,本身就是一件宝物。
此法行不通。
若是用秘法隐身,应该会好很多,但也并非很妥善。
以后,除非是性命相拼,他是不会再用这个秘法,如今若是说出他有这个秘法,以后与人比试又鲜少使用,有心人还是会有所怀疑。
甚至,会有人将主意打在他杜撰出來的这个秘法上。
引來不必要的麻烦。
如何才是能找出一个妥善的解释,又能一劳永逸,再沒有后顾之忧呢?
“这件事情,说來也挺遗憾。”林暮不敢耽误时间,接话道,“我动用了我的一件强大底牌。”
“强大底牌?”
“什么底牌?”
“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修者们顿时七言八语,开始议论纷纷,不停询问。
林暮趁着修者们说话功夫,继续想着对策。
他刚刚这句话,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沒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不管他接下來想出了什么主意,突然在对战台上消失,还能蒙蔽出合体中期的廖舒,这都必然是一种强大底牌。
尤其是相对于他返虚中期的修为來说。
“底牌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意说给他人去听?”顾振豪见林暮面带难色,以为是林暮不愿说出來,连忙出來圆场道,“一旦说了出來,这还算是底牌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林暮所作所为,震撼了整个锦绣界,莫说是你们,我跟他走得很近,也一样是感到不可思议,震撼万分,同时也是充满好奇,想要探出究竟。”顾振豪道,“但有些事情,是我们不需要知道的,也不可能让我们知道的,合体巅峰修者的底牌,他们会告诉你么?还请适可而止吧。”
周围密密麻麻修者,面上都是出现失望之色。
但是再沒有人当着众人之面出言询问。
不管是林暮,还是顾振豪,实力都是极其强大,再度出言询问,就是逼人太甚,不给顾振豪面子,也是触犯了林暮的忌讳。
口中不敢询问,修者们心中,对于林暮的这个底牌,愈发猜测万千,浮想联翩起來。
“其实也沒什么不能说的。”林暮一脸遗憾,苦笑道,“我这底牌,是一张隐息古符,我一直珍藏着,从未动用,刚刚在对战台上,廖舒欲要置我于死地,我迫不得已之下,只有动用这张隐息古符,隐匿好身形,让他以为我已经被五阴雷珠轰杀。”
“趁着他放松大意之际,我突然现出身形,催动剑域,一剑将他轰杀。”林暮娓娓道來,细细解释着对战台上的情形。
“原來如此!”
周围修者,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神色。
“这么强大的隐息古符,就是这样沒了,真是遗憾!”顾振豪都是忍不住替林暮惋惜道。
“古符本就无比罕见,现在几乎是消踪匿迹,隐息古符,自然是更加珍稀,在这样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