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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似电

白青山直愣愣的回家去了,一路走到了巷子里。雪将要停了。

自从进了屋子就蒙在被子里的白青山,何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少爷脾气古怪的很。

何伯敲门叫白青山吃晚饭,竟是连喜欢的红烧肉也只将就了半小碗。

雪并没有停,小了许多。白青山看起来没太大的精神,慢悠悠的从这个巷子走到另一个巷子,又慢悠悠的晃荡到下一个巷子,眼睛左闪右躲的看着,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直到下午,天色阴沉才回到了家。

堂子里面和何伯在大方桌上面对面坐着,桌上是热了的红烧肉。“少爷,明天我去买些纸写副对联嘛。”何伯说。

“不想写,没心情。”白青山说。“咱们明天就收拾收拾,回家吧。”白青山说着,声音不大。

“明天我去找先生说说,咱们多停留些日子,不碍什么事的,好歹过完年再走嘛。”何伯宽慰白青山说道。

白青山眸子一亮,“好的嘛,好的嘛。那就宽限几日,再走不迟。”吃了晚饭,白青山还美滋滋的想着写对联,到底是压了下去。

天刚亮,白青山吃了早饭就开始研墨了。自己拿了纸,大号的宣纸,直愣愣的铺在两个桌子拼凑的大桌上。“何伯,来,替我接着那边。”白青山看起来很高兴。

何伯拿着纸的另一端,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白青山,就想起了前几年。

那是白青山被秦先生提了秀才,兴起的白青山拿了纸笔作画。画的是山,山下是狰狞恶鬼,乌压压一片铺满了纸上山下的空白。山上有树,有蜿蜒小路,有山泉流水,一眼看上画去,那些好像没有尽头,没有源头。最后画的是山脚下的一只猛虎,是当真的猛虎,大眸子,粗长尾,獠牙刺眼的亮。画完后白青山长出一口气,吹的院子里花草拔根而起,院墙微咧。这是他见白青山第三次正经的画画,这个年轻人是挺令人害怕的,上一幅画被他自作主张送给了秦先生。

白青山先是在画上轻点了几下,又是站直了身子,另一只手附后。轻描淡写几下画了一艘船,大船,龙骨上扬的一艘大船。船上有大帆,人头攒动。那几个点被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线向下拉去,是山,山高耸,挺瘦,直插云霄。天上有大日盘旋,有淡淡的云雾,好似船行天上。再添几笔,是山腰处云雾,山峰处云雾。有的山峰上有飞瀑,奔流而下,山下下笔众多,分不清是水,还是云雾。

只见白青山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应是觉着该如何下笔。日头高照,最后添上的是树长在空中的树,船的右边。没有叶子的树,一根枝干上有只大大的蝉,蝉微微展翅,腹部线条饱满,仿佛隔着纸张也听得见蝉鸣。纸铺在桌上是很大的,这才画了一半多,留的空白应是还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白青山觉着身体里气息紊乱了起来,口中也快承放不住了,不应该啊白青山想着。白青山刚想吐出一口气,忽然心中有个自认为有趣的想法,喉咙微动咽了下去。急忙开口的何伯没能阻止白青山咽下这口气,白青山只觉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白青山看着眼光木然的看着房顶,秦先生就坐在屋外喝茶,何伯在旁边站着。两人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

“呦,气极自尽啊!还给自己挑了个好时候,真是苦了你了。”秦山表情上满是嘲讽。

“青山啊,以后千万别这么干了。你昏过去这两天,吓人的很啊!”何伯说道。

起先并没能阻止白青山吞下那口气,要知道,僧人有修闭口禅一说。孕养一口浑然气,开口时自是能让全天下知晓。就像最近方才几年前的一位苦行僧,十年开口,一个“呔”字硬生生把一位八境的大金刚道人吹的支离破碎。白青山的那口气,更像是修炼进展迅速,装了太多太驳杂不吐为快。应该是没有白青山这种人,想要试一下什么滋味,生吞下去的。

白青山都没敢看秦山的眼睛,穿的整齐之后就溜到一边去了。

“聊聊吧,怎么想的,总得有个心路历程吧。别不清不楚就寻了短见啊。”秦山看似笑眯眯的问着。

“刚才本是想画竹子的,就是乡里西边路上的那片竹子,下不了笔,没画。口里就承不住了,本来想着吐出来,临时起意吞了进去,试试啥滋味。”白青山竟是越说声音越小。其实也想着让先生帮自己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呦呵,有胆量。”秦山说着。

白青山很好奇,先生竟没多说什么,翻过去了?

“那片竹子是有来头的。”秦山说道。“这片地界本是秙牛山的一小片,而秙牛山本是一代力牧的居所。王牛和力牧大神单挑你也知道,被力牧大神用秙牛山砸到了如今。”

“这是王牛打下来的?”白青山不敢相信的问道。

“倾尽全力一拳砸下来的。”秦山笑眯眯的说着。

白青山好像这才认识了王牛,秦山与他在这里道破了天机,不然他啥时候惹恼了王牛咋死的都不知道。白青山心里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和老王是“好朋友”。

“那片竹子,就是力牧大神的,摘自天上的。”秦山接着说,“你本想画它,牵动了气机,又临时起意未下笔,滚滚而来的灵气有那么一小点儿故意没能收住,你就成这幅模样了。”秦山说着指了指白青山的脸。

白青山有点迷糊,不知道什么意思,伸手摸了摸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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