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身白衣的郑尔沫穿梭在浩大的白雾中。突然,从远处传来一束白光,慢慢地慢慢地,那束白光越来越亮,最后直到郑尔沫睁不开眼睛,迷失在浩瀚的雾海里。
一阵断断续续地哭声从郑尔沫的耳里传来,很不清晰却又十分真实。郑尔沫努力地去听清这些声音的来源。
“沫沫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一个穿着十分时髦,声音里带着哭腔的的中年女人说道。
“阿姨,沫沫会没事的,医生说了,沫沫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一个声音带有磁性却莫名会让人感到温暖的男子说道。
“好啦,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这样沫沫能休息好么?”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对着那个中年女人吼道。
“你还说我,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女儿是怎么出车祸的!如果她不是急着给你去拿生日蛋糕,我女儿怎么会出车祸,变成这样呢!?”那中年女人毫不示弱地向男人吼道。
面对这一对,在一旁的男子也束手无策,在平时这对夫妻吵架时,一直都是他们的女儿在当中当和事佬,而每次都能圆满解决,而这次,这次的和事佬正躺在床上,对此却无能为力。
赵一辰无奈地看了看吵的不可开交的夫妻,回头转向床上的郑尔沫,突然,郑尔沫的睫毛轻微地眨了下。赵一辰不禁一阵兴奋,朝旁边依旧在吵架的夫妻叫道:“伯父伯母,不要吵了,沫沫好像醒了。”
此刻,一听到郑尔沫要醒的消息,两个大人顿时就像两个小孩一样纷纷变了脸,变得慈眉善目,对彼此的态度也大大的改善,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郑尔沫缓缓的睁开的眼睛,白花花的一片刺得她眼泪在框里打转,郑尔沫不禁用手去挡住了自己眼睛。白色的房子,里面全是陌生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锈迹的味道,很不好闻,这是郑尔沫对周围的一切作出的评价。郑尔沫慢慢的起身,而身边的赵一辰则贴心地将身后的枕头扶起,以防后面的硬板铬着郑尔沫。
郑尔沫冷漠地看着一切,仿佛自己就像一个无关的人,带着有色眼镜审视着每一个人。
“你们是谁?”终于,在郑尔沫审视完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而在一旁的郑尔沫爸妈则是担心了一阵,从郑尔沫醒来到现在发话,他们都觉得郑尔沫看他们的眼神完全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对,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直到郑尔沫那句话说出来,郑尔沫的妈妈更是受到了惊吓,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郑尔沫的爸爸及时快,扶住了郑尔沫妈妈。
“医生,医生,你快来啊。”扶住郑尔沫妈妈的爸爸朝门口喊到。
不一会儿,一位医生便急匆匆地赶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了,她刚才问我们是谁,我女儿到底怎么了!?”说完,郑尔沫的爸爸便一把抓住那位医生的领子,向医生吼道。
“郑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只见那位医生波澜不惊地向郑尔沫爸爸说道。
“是啊,叔叔,你不要激动,听听医生怎么说。”赵一辰劝道。
于是郑尔沫爸爸这才安静下来。
而在一旁的郑尔沫,正冷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她想不起一丝关于自己的记忆,然而在她潜意识里她却有种意识,这里不属于她。
“因为患者的头部遭受过猛烈撞击,所以不排除由于大脑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血块可能压住了部分记忆神经”医生说道。
“这什么意思?”郑爸爸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额…简单点来说,就是间歇式失忆症。”医生解释道。
“哦,间歇性失忆症。啊?失忆!?”郑爸爸突然反应道。
“郑先生请放心,这个失忆是间歇性的,过段时间会好的。”医生稳定道。
“那失忆的时间会有多长啊?医生。”在一旁的郑妈妈插话道。
“额…”只见医生扶了扶眼镜说:“短则一两天,多则一两年,甚至几十年。”
在一旁的郑妈妈听到这话,腿下一软,不禁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们说完了么?能告诉我你们是谁了吧?”在一旁等了许久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在他们说的话中,隐隐判断出,那两个中年人是她的父母,其他人的人可能是亲戚朋友之类的,根据医生说的,自己可能失忆了。至于怎么失忆的就不知道了。
“沫沫,妈妈不在乎你失忆与否,只要你还活着。”郑妈妈一把握住郑尔沫的手,含着一把辛酸泪说道。
“尔沫,我向你介绍一下吧,握住你的手的呢是你的母亲,站在我旁边的是你的父亲,其他人都是你家的亲戚。”赵一辰一一介绍道。
“那你是谁?”只见郑尔沫用手指着赵一辰说道。
“我?”赵一辰也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笑道:“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赵一辰。”赵一辰说着便伸手向郑尔沫去,准备来次握手。
“赵一辰…赵一辰…”郑尔沫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口中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以至于回复赵一辰的握手都忘了。而赵一辰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是尴尬。最后之后尴尬的一笑,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
而此时,郑尔沫正努力地去想这个名字,突然之间,一阵疼痛感从脑处传来。
“啊…”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