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当下低声道:“殿下,西王娘,这巨宝就埋在这前朝历代皇帝的陵寝之内,根据记载所知,这些陵寝之内的随葬宝物多得可是富可敌国的啊,微臣家几代人都曾参与陵寝安葬之事的办理,这些前朝历代皇帝陵寝的墓道入口微臣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庆丰话还没说完,萧云贵已经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庆丰做得也太绝了吧,居然撺掇他夫妻俩去挖掘满清皇帝的陵寝?还真是一种投降投到了极致的表现。
洪韵儿也是有些惊骇,想到历史上民国之后,军阀混战,军阀孙殿英盗掘了慈禧、乾隆等清朝皇帝的陵寝,结果不但损毁了不少陪葬的艺术珍品,虽然表面上是出了口恶气,但盗墓贼的恶名可是跟了孙殿英一辈子,当下温言说道:“庆丰大人的忠心我们都是知道的,这盗掘陵寝之事有伤天和,就不必再提了,你先回去吧。”
庆丰见夫妻俩不肯听自己的,急忙说道:“殿下,娘娘,那小将军说得对,我们这些前朝旧臣只有抛开一切,才能重获新生,微臣想明白了,所以将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再没有半点遗漏了,微臣的忠心可昭日月啊……”
萧云贵打断他的话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稍后有更重要的差事让你去办,也不必想到挖人祖坟这么阴损的事来表忠心。”
庆丰微微放下心来,问道:“殿下,不知道是什么差事?”萧云贵微微一笑说道:“本王稍后会派你带着在京的蒙古王公去一趟蒙古,替本王约见蒙古草原上的王公们,本王想要蒙古。”
庆丰闻言松了口气,这个差事还是可以办的,他的生母便是蒙古人,也算半个蒙古人,当下欢天喜地的应了之后告退而去。
人走之后,洪韵儿苦笑道:“你看看你那个儿子的手段,几句话就把人忽悠得连祖宗坟地都可以出卖掉,手段当真厉害,要是将来有福真按我们的安排坐了帝位,只怕两兄弟相争起来,两人都不得善终啊。”
萧云贵也是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跟着轻叹一声道:“韵儿,从前我老是不喜欢我父亲给我安排的一切,包括和清韵她家联姻的安排我都不喜欢,结果造成了清韵的悲剧,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我们对两个孩子的安排是不是有些简单粗暴了?”
洪韵儿点点头说道:“是有点,有福醉心知识,对权力这种事情毫不在意,有和现在玩转权势就表现得如此成熟,两个孩子其实都各有所长啊。只是我们长期以来对有和有一种隔阂,总觉得他不是我们亲生的一般。”
萧云贵思索片刻后道:“韵儿,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们两人占了萧朝贵和洪宣娇的身躯,总要补偿给他夫妻俩一点什么东西,看来将来我们也只有将帝位传给他们夫妻俩正统的儿子,才能算是略作补偿了吧。”
洪韵儿银牙一咬道:“这样吧,我去和有福谈一谈,虽然他还小,但心里明白得很,我便去问问他想不想做这个皇帝,若是不想,便按你说的办,但若是有福想要,我这个母亲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给他留下这个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