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梦山的日子,过得舒适安稳又有和往日不同。
现在的日子,比起说成是修仙,倒更像是“新婚”的日常,除了每日的必修课,还加了些黏黏腻腻、噼噼啪啪的“调味料”。
从放飞信鸽起,时间已经过了两周有余,虽就如同弹指一挥间,但信鸽迟迟没有回返却让岳向阳内心实在有些担心:莫不是这鸽子被人捕了去,炖汤了?
白斩风的身体已然痊愈,白启之念岳向阳已经回到了山门内,便饶过了白不易剩下的禁闭,准他提前恢复自由。
两处城池报乱,白启之便派白斩风和白不易分头行动,下山解决事端。
虽然岳向阳凭借自己的修为,御剑早已不是问题,但还依然赖着要坐在白不易的望安剑上,把白启之和白斩风的眼睛辣的生疼。
“天元城?你们这里的给地方取名都好生气派啊。”岳向阳一边感叹着,一边和白不易来到了天元城的县衙。
“仙人来啦!”
那县令站在门口恭候着,一见到白不易就激动地上前,一脸恭敬地将两人迎进了大厅。
“是这样,我们最近遇到了多起凶杀案,死者有很多共同点。”县令陈述起来。
“这死的都是男丁,都是死于窒息,脖子上均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最初,我们只把它当作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来处理,但直到我们发现,这一切都是有一红衣厉鬼而为,才不得已只能请到仙人来解决。”
“你们是如何知道凶手是位红衣厉鬼的?”岳向阳问道。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那晚,在鱼塘旁边出现了新的受害人,在勘查案件现场的时候,一袭红衣的女子披着发在不远处丛中经过,我本想派人前去查看,旁边的卫兵却吓得直哆嗦,说……方才经过的红衣女子,没有脚的!不是人!是鬼!而且寻常的鬼只是白衣,红衣的,是为厉鬼!”
“那她是如何化作厉鬼的,你可知道?”岳向阳又道。
“这……尚未查清,单是知道是有厉鬼作案,便急着上报仙门了……”县令吞吐到,“但办案过程中我们会极力查明真相。”
“敢问那片鱼塘所在何处?”白不易开口。
“我等这边带仙人过去查看。”县令说着,便叫来了人马。
鱼塘边,泥中的新绿吐露着嫩芽,平直交错在湖面的石桥被日光照射的微微发烫,水面静如镜,只偶尔有几颗气泡冒出漾开波纹。
“这里原是何地?”白不易看着和风景有些格格不入的石桥,问道。
“仙人明察秋毫,这里在几年前原是一处风月场所,换做“醉花葶”,但发生了几起悬案,传出了不好的名声,便慢慢失了客人,拆去了楼阁。这里,原是那醉花葶的垂钓休闲的后庭,拆楼之后,便只剩得这桥了,慢慢,这里也就成了公有的鱼塘,总有些胆子大的敢来这里钓鱼。”
“悬案?”岳向阳开口。
“是。我是新调来的,也只是听说,据说,凡是来过这里的客人,不管是明着来还是偷着来的,最终都会……丧妻。”
“这么阴毒?”岳向阳打了个冷战,“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还是巧合?”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可以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岳向阳看了眼白不易,见白不易颔首,便道:“好,那就去打听细致一点,关于醉花葶的前前后后。”
回到客房,只剩下白岳两人,岳向阳开口问道:“什么样的情况,会产生厉鬼?”
“惨死,怨念极重,又在极阴之地者。或是受到极度摧残几近魂飞魄散的鬼魂,称为第二次死亡。”
“这里厉鬼是近几天才开始作案的,可是近期才死的姑娘?”
“不是。”
“为何?”
“刚死化作鬼的人,不会是无足,尚有可能因度化而轮回。而县令提到的女子却是无足的,证明她已放弃最后一次轮回的机会,故至少是三年以上的游魂。”
“有点恐怖啊……”
岳向阳只觉得房间的温度似乎低了一点,搓着胳膊靠近白不易,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白不易未有多言,只是揽住岳向阳的后背,一手抚上岳向阳的头,静静地凝望着怀里的人。
“仙人!有消息了!”
一名衙令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准备拍门,却不想那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冲了进来,抬眼便看见了抱在一起的两人,登时傻了眼。
“咳……”岳向阳一脸尴尬地起身,故意道:“好了,我已经不晕了,不用扶我了,这贫血都是老毛病了。哦对了,你说有消息了,是什么消息?”
见仙人发话问自己,那衙令自是不敢耽搁,不管再怎么傻眼,也值得振作起来,忙道:“县令找到了几名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的人,兴许可以回答先人们的问题。”
“那太好了,快带我们过去。”
来到大堂,岳向阳看到三名男子,都不太富贵的模样。
“对于几年前的醉花葶,你们有什么了解?”岳向阳开口。
三人相互的看了看,其中一名男子开了口:“我家最初是做染织生意的,家里也是小有积蓄。五年前在朋友的带领下,我就去了那醉花葶了,这里的姑娘比我家那女人有味道多了。糊里糊涂鬼迷心窍的,我就天天往那醉花葶跑。后来,一次喝得大醉回到家,却听说我那可怜的妻在干活的时候不慎跌落水井,溺死了……我后悔了很久,觉得不该去那醉花葶导致我的妻在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