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档上其他的名字暂且不管的话,有两个名字最为显眼,杜成和韩文书。
韩文书就是大爷爷了。但大爷爷否认他去过蛇头村,再联系蛇头村的余老伯一眼就认出我是韩文书后人来看。和刘泉勇一起去蛇头村的人应该是我爷爷,也就是大爷爷的弟弟,韩文华。
这事在从蛇头村出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另一个名字杜成,就是芋头的外公了。
杜成当年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和韩文华一起进入了刘泉勇考察队到了蛇头村。
然后因为一些原因,杜成死在了蛇头村地下的那个白色巨城当中。所以后来芋头他外婆得到消息,准备去寻人。可她只知道杜成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蛇头村附近,但不知道杜成到底死在哪里了,所以一直没能找到人。
直到我们阴错阳差进入白色巨城,芋头回去告知他外婆,他外婆才连忙赶了过去。
事情稍微有一些头绪了。
我转头看着小雨和胖子,说:“神农架是刘泉勇的最后一站。”
胖子认真点点头,眼咕噜转了转:“神农架一行的成员名单里没有看到陈尔德。”
上面的确没有陈尔德的名字,根据很久之前的调查。陈尔德应该是一个生物学教授,很多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难道是因为那场车祸,所以他没办法去神农架?
我问胖子还记不记得那时候的资料。
胖子琢磨了一阵,说:“不对,陈尔德死的时候,应该是儿子出生之后一段时间。那时候刘泉勇早就从神农架出来了。”
也就是说陈尔德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参加当年刘泉勇的神农架之行。
这里头的问题实在太复杂了,我们理了几条线都没有理清楚。
小雨这时候从书桌上找来纸和笔:“先把这些人的名字抄下来。”
胖子一边扣着鼻屎,一边说:“弟媳妇。哪用这么麻烦,直接把档案带出去不完了。”
我挥了挥手,让胖子不要打扰小雨:“刘泉勇废了那么大力气,都想要保全这里。虽然我们看不明白这些东西代表什么,但还是留一条后路比较好。”
小雨在某些方面的确比我和胖子细心,要只有我和胖子在这里,估摸着立马就想着先把东西带出去再说,怎么可能会想到还抄一份备份。
小雨抄的异常认真。我和胖子百无聊赖看着桌上的那些笔记。
上面记叙的都是一些常人未曾听说过的职业,除了知宾和行宾之外,我们还看到了扁担等等职业。
里头有我们知道的,也有我们不知道的。刘泉勇在这方面异常用心,还在其中一本日记上用他自己的话做了一个归纳:“见一切人恶之与善,尽皆不取不舍。亦不染着,心若虚空,为道外三十六业。”
我和胖子翻来覆去看着这段话,搞不明白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小雨在做简要摘略,听到我们念叨了半天,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意思很简单啊,就是说类似于我们知宾的这种行业,真认真来划分的话,说是上九流大部分人不会承认;但说是下九流,又心有不甘。再加上服务对象不分善恶,心弱虚空,只负责送行,所以也被称作道外三十六业之一。”
胖子说:“弟媳妇,你懂得还真多哈。”
小雨没答话。
一直等到小雨把那些名字抄完,我们才小心翼翼准备把这里的东西都给带出去,但突然发现没有东西装。
胖子自告奋勇出去买两个背包。
我怕他惹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小雨有些紧张的说:“你们快去快回,我守一下。”
我让小雨放心,胖子则贼头贼脑拉开卷帘门往外看了看,看见外面没人,才迅速跑出去,在附近的文具店买到两个。
胖子说:“小六同志,等这些事情都忙完,我们去开个侦探事务所吧。”
我让他少胡扯:“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当行宾的。”
胖子嘿嘿笑了笑:“当年我军不也是正面打不过日寇,所以才采用的迂回策略。我这个叫战略性转移事业目标。”
我们边往回走边聊。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之前不是说家里的玉佩丢了?”
胖子左右看了看,绕过保安,准备从旁边钻到小区里。
“很久之前就丢了,好像是在我们去山东的那段时间。他大爷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家里什么都没有丢,就只有那两块玉佩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催他赶紧进去。
我们慌张跑到地下车库那里,幸好没在周围看到可疑人士。
胖子酸溜溜说:“你这是关心则乱,要是现在在车库里的是我,你绝对没这么急。”
我踹他一脚,没好气说:“少废话,快开门。”
胖子摸出钥匙,正准备往门里捅,手却忽然顿了一下。
“你快点,磨蹭个毛啊。”我说。
胖子脸色惨白,紧张道:“这锁坏了,好像被人撬开过”
我脑海里就像忽然掉进去一根炮仗,嗡一下炸开:“你少他妈胡扯!”
胖子也有点急了,一把把大门给拉上去,大门一拉开,就瞅见小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屋子里的东西也全不见。
再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怎么说的清了,只知道脑子乱成一团麻,也顾不得外面是什么情况,抱着毫无意识的小雨匆忙从地下车库出来,在小区保安的诧异目光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