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弥也挺可怜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张弥,张天师才改邪归正了。
张天师是殡葬三黄之一,黄皮子靠闹,黄脸靠挖,黄马褂靠骗。
黄马褂往往假扮成道士招摇撞骗,虽然有本事,不过从来不用在正途上。
几年前,张天师捡到小张弥之后,才真正安定下来,并且被大家尊称为天师。
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张天师不说,我和胖子也不好意思问。
小张弥很皮,但是该乖的时候知道要乖。虽然贪玩,但是知道分寸。我和胖子看着这小屁孩,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有点自惭形愧。
他的心智发育比部分成年人还要成熟。
之后我们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张天师每天捧着那个玉佩研究,好久才得到一个结论:“应该是那个邪教的东西。”
我们吃了一惊,的确是有这个可能。这玉佩可能是职工牌一样的玩意,所以才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
胖子有些后怕:“难道我家是邪教后代?”
我白他一眼,他家三观非常正,从他老妈身上就能看出来。胖子算是有个好的人生导师,就算祖上有邪教的人,到了他这一代和普通人也没啥不同。
正当我们为这事儿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大爷爷过来神神秘秘的问:“想不想知道黄马褂怎么做事?”
我和胖子一愣,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们见过黄皮子闹丧,但是还没见过黄马褂是怎么样的。
大爷爷笑了笑说:“别抱太大希望,张天师改邪归正了,正统黄马褂该做的事儿他肯定不会继续做的,咱们过去看个热闹就行了。”
我和胖子傻乎乎点头,心说我们到底是要去看啥?
回到屋里,发现张天师面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经过他一番诉说,我们才知道,他们家是被鬼缠住了。
但我和胖子都猜测他这是纵欲过度。
大爷爷白我们一眼,让我们别乱说话。
张天师坐在凳子上听那人说完,立马起身回屋换了套衣裳出来。
等他出来,我们眼前一亮,只见到张天师穿着黑布鞋,一身流水道袍,披着一件黄领马褂,马褂上有许多小袋子,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换衣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变了样的。
大爷爷上去和他商量了些什么,他朝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跟上去。
然后张天师转头对那中年男人沉声说:“带路。”
小张弥眼巴巴在屋里看着,张天师想了会,又转头回到屋中,塞给他两颗糖,让他好生呆在家中。
小张弥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胖子就跟着张天师过去看热闹了。
大爷爷则一脸我见过的太多了,去了也没啥看头的表情,最后留在了家中带小孩。
我们跟着中年男人在村子里穿梭,最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这户人家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灶房,一间偏房。
主屋和灶房没啥不同的,只是那间偏房窗户门上里里外外都用黑布遮着。
我隔着老远就感到那间偏房有古怪。
这时候,一个老太爷从主屋里走出来,拉着他儿子说:“人请过来了吗?”
老太爷老眼昏花的,也没看到张天师就站在他旁边。
中年男人苦笑着说:“请回来了。”
这老太爷才转头看向张天师,哭的稀里哗啦起来。
他边哭边说,说的断断续续的,我和胖子听得着急,最后好歹听他说完才知道,出事的不是那个中年男人,而是他媳妇。
中年男人叫李庄,他媳妇叫吴敏,什么时候出事的他们都说不清楚,不过就在几天前,吴敏忽然发了疯,怎么发疯?就是见不得光,一见到光就喊的要死要活,而且嗜睡,一睡好长时间不醒。李庄心疼他媳妇,所以用黑布遮住了门帘和窗户。
他们本来前几天就想来找张天师的,可是那几天张天师正好有事出去。
张天师问:“能不能进去看下?”
李庄点点头,随后我们打开门,撩开门帘走进去。我一进去就感到阴风扑面,这屋子里头阴气重的吓人。
胖子也察觉到,抱着胳膊不说话。
只见到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这时候正是大夏天,她竟然盖着被子睡觉,我和胖子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吴敏可能是听到有人进来,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喊了声:“你们是?”
李庄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指着张天师说:“请来给你看病的。”
屋子里黑的不像话,胖子想找开关开灯,却被老太爷拦住。
老太爷叹了口气,摸出一根蜡烛说:“她见不得别的光,只能点蜡烛。”
等蜡烛点亮,我们看向吴敏,却发现那是一张怎样惨白的脸,整张脸几乎不见血色,白的跟一张纸样的,总让人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别人扎的纸人?
胖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吴敏坐在床边,身体看上去非常虚弱,简直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但是她却推开了上来扶她的李庄,自个儿站起来,平稳走到桌前,端来凳子,还给我们每人到了一杯水。
胖子小声说:“她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且她不仅是走路没声音,本人根本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虚弱。起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