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月皱眉道:“开个玩笑找拓跋兴业切磋一下,怎么了?拓跋兴业伤得又不重,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切磋一下?你不会光明正大的上门挑战,非要穿着夜行衣大晚上在拓跋兴业回家的路上堵人?!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焉陀邑沉声道。
南宫御月淡淡提醒道:“大哥,你还没说有什么事。”
焉陀邑道:“京城里突然流传出一些言论,将这事指向了明王。”
南宫御月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挑眉道:“这不是很好么?”
焉陀邑看着他道:“不是你让人做的?”
南宫御月难得地对他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焉陀邑沉声道:“之前的事情,明王府和陛下都插手了,你也说了不用理会我便当你清者自清……”显然,宁都郡侯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亲弟弟。
“现在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暗中操控。明王和陛下只怕都会怀疑你。”焉陀邑皱眉道。
南宫御月道:“他们是不是很闲?拓跋兴业自己都没有打上门来,他们折腾什么?沧云城打下来了吗?靖北军平掉了?对手已经干掉了?把这些都做完了再来想怎么对付我成不成?”
焉陀邑道:“你若再怎么胡闹起来,只怕那两位就要先转头对付你了。”毕竟人家争权夺势也不容易,中间总是夹着一个乱搞的,谁也不会舒服。若不是有焉陀家和太后的支持,白塔自己实力也不俗,南宫御月这么胡闹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南宫御月点点头,道:“大哥,你别念叨了,我知道了。”
焉陀邑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御月摸了一下唇边,微微眯眼道:“拓跋罗废了,皇帝那里没什么指望了,大哥,你还是继续押注在拓跋梁身上吧。反正之前你站在拓跋梁那边,皇帝也看你不顺眼了,让他得势回头你也讨不了好。”
“……”我之前站在拓跋梁那边,是被谁害的?
“拓跋梁?你确定。十皇子那里……”焉陀邑有些迟疑地道。
南宫御月有些厌烦地道:“别跟我提那个废物,拓跋梁那边的人都很有意思,我估计就算咱们不插手,他上位的可能也比较大。”
焉陀邑道:“你别忘了,之前在信州……”
南宫御月嗤笑一声,轻蔑地道:“那又怎么了?现在焉陀家肯帮他,拓跋梁再恨我也只能陪着笑脸欢迎。至于他上位以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你这么说,我怎么敢听你的?
送走了忧心忡忡的焉陀邑,南宫御月靠着软榻垂眸思索了良久方才换了人来。
“国师。”一个白衣侍卫恭敬地道。
南宫御月问道:“这两天可有什么外人来上京?”
侍卫一愣,这问题问得实在是让人头大。上京这么大每天都有不少人从外地来也有人离开。白塔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人的身份来历,但是国师既然问了自然可不是问寻常的普通人。
“回国师,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入京。”暗地里的就不知道了,侍卫自然知道这个答案无法让南宫御月满意,又道:“国师是认为突然出现的言论是外来者所致?”
南宫御月淡淡道:“拓跋梁和皇帝陛下都想保持平衡,这个时候出来搅局的自然是外人了。罢了,你先下去吧,本座心里有数。”
“是,国师。”国师最近的心情果然不错。
云行月果然没有顺利找到玉蕤膏,看着阴沉着脸回来的云行月楚凌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如果连在太医院待了很多年的人都找不到,没道理云行月一个刚去的人就能够找到。总不会是云行月的鼻子比别的大夫格外敏锐吧?
楚凌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时间。”
云行月皱着眉叹了口气,道:“你打算约见南宫御月?”
楚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信不过南宫御月,老实说我也觉得他太危险了。但是…我觉得我们不妨相信一次君无欢的判断。君无欢这么多年都没弄死南宫御月还要你替他开药,我猜南宫御月也不想君无欢这么快死的。”
云行月道:“就算他不想弄死君无欢,也不妨碍他趁人之危占点别的便宜啊。”
楚凌笑道:“比起损失一些东西,命能活下来不是最重要的么?想要得到一些什么,总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你有空担心南宫御月,不如帮我想想有什么能够跟南宫御月做交换地。”
云行月瞥了楚凌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知道么,他想要娶武安郡主为妻。”
楚凌翻了白眼,“抱歉,我不卖身。”
云行月耸耸肩道:“南宫御月这人不好琢磨,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见过除了君无欢以外能在他面前占到便宜的人。哦…拓跋兴业那种不算。”拓跋兴业那是靠实力碾压,大部分时间根本懒得理会南宫御月那个蛇精病。
楚凌点点头,“看来还是要见一见影再说。”
“这就对了,地头蛇总是比咱们外来的人知道的东西多一些地。”
影是君无欢手下专门管情报消息的一个神秘人物。虽然凌霄商行高层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事实上除了君无欢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一直都只在上京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