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见“啊——”一声,我马上回头一看,原来一块山上落下的大石砸到了韩迈的脚上,把他的下半身给整个压住了。韩迈随手扔掉长剑,双手不停地企图推开身上的大石,但是,那石头重逾千斤,只凭韩迈一人的力量根本毫无作用,这时山上滚下的乱石越来越多了,大地剧烈地摇晃着,身旁的树木不断地倒下,整个人间此时仿佛便要陷入地狱一般。在河边,韩迈还是绝望地推着身上的石头,但这时,他的身下,那鲜血汇成的图案开始列开大口,似乎要把一切的有生命的事物吞噬进去。
我看着韩迈做着最后绝望的努力,即使身处敌对阵形,也不由得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快步跑到韩迈身边,帮韩迈推开身上的石头。韩迈此时用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一个来杀他的敌人能协助他脱离困境。
我二话不说,背起韩迈,一边躲避着从上下砸下来的石头,一边忍受着大地的摇晃,沿着小河一直走到了那山的尾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那地震的感觉慢慢地减弱了,再过了半小时左右,摇晃的感觉终于也消失了,我抬头看看月亮,那当时鲜红的月亮,也恢复了苍白。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听起来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我转头一看,只见韩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哼!你小子以为我们跟你们国民党党一样啊,草菅人命,这几天你看你们杀了多少人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那里怪力乱神地搞些什么东西,但是你要我像你们一样,视人命如草菅,老子我做不到!”
说完,我把韩迈往旁边一推,说实话,我实在厌恶了这个满手鲜血的神棍。
韩迈被我一把推到地上,还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好~~~好!”韩迈连说了几个好字。但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走吧,我们先走出这地方再说。”我看着韩迈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不再忍心折磨他了。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慢慢地走向河边。
“共军先生,你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韩迈虚弱的问说。
“欧阳玉。”我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国民党的神棍。
“欧阳先生,很感谢你救了我,我韩迈是有恩必报的人,以后我韩迈欠你一条性命。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欧阳先生你招呼一声,韩迈必定为先生赴汤蹈火。”
“得了,得了,老子我没想过要你还什么,你这种人,人民的敌人,和你多呆一分钟都玷污了老子的名头。”
“先生,你我立场对立,我并不责怪你对我的厌恶,只是我想对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没办法想像的。”
“哼,到村子了!自己到村子里面求救吧!”我重重地把韩迈摔在地上,然后快步离开。
当时我的内心,对于韩迈这中人,厌恶万分,实在是不想再搭理他一下。
我听着爷爷慢悠悠地诉说着往事,实在不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我好像在听一个奇幻的武侠着听着,我不禁对这个看似离奇的故事感到了好奇。爷爷年轻时的事情他从来不在我们的后辈的面前透露,我敢保证,他的儿子我的父亲,也不会知道多少他年轻的事情,趁着他现在话夹子开了,我还不从他嘴里多掏点东西出来啊。
“那爷您这么讨厌韩迈,现在为什么又能和他做成朋友呢?”我侧着身子,准备听爷爷讲述他的往事。
“那又是过了十年后的事情了。”爷爷点上一根烟,眼睛幽幽地看着窗外,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战火飘飞的世代。
那时候正值十年动乱时期,你的太祖,也就是我的父亲,由于解放前有着几块破土地,所以,在那全国动荡的十年里,顺理成章的被打成了资本家。
还记得当时,红卫兵们天天到我们家打砸抢,那曾经还算殷实的家庭,不出半个月,便只剩下几面残缺的墙壁了。还有当时我的父亲收藏的一些字画,也统统被那些高喊着“造反有理”的小辈们撕得粉碎。
很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我的父亲刚从睡梦中起床,忽然就听到门口碰的一声,又是一队红卫兵趾高气扬地踏进我的家里。
“老实交代,说,你个臭资本家还窝藏了什么反革命的证据!”
“没有了,真。。。。真没有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拒不交代是吧,好,卫兵们,咱们搜!把一切旧社会的东西,一切反革命反人民的东西统统砸烂。”
然后一帮红卫兵们高唱着造反有理,从头到尾把我的家砸了一遍,那本来就破旧的家庭,便显得更加的残破了,窗户被砸破了,北风呼啸地从窗户的破洞中刮进来。那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在一次次的折腾下更加地显得弱不禁风。父亲蜷缩在一个墙角里,双手抱着头,只是一味地在??隆?p> 忽然,一个红卫兵高喊:“大家来看,我找到了这万恶的资本家的罪证!”
只见他手里摇晃着一个布包,里面包着几本厚厚的,残旧的图书。
那是我们家的族谱!我心里在呐喊。
那族谱记载了我们家的历史,每一代仙人以及每一个后代子孙的姓氏,我们家族男丁女眷,每到二十,便要回家乡祠堂认祖归宗,从而在族谱上加上自己的名字,正是因为族谱至关重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