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众人也是一个个从远处激射而来,再向中年男子行礼,目中敬畏之色更甚。
陈墨风三人拜谢中年男子救命之恩,其亦点头受了。
身为灵尊的麻衣老者姬重锋恭敬问道:“风老,先前情形我等俱看在眼中,那人似乎有些古怪,便受如此重伤却仍不死,不知风老能否为我等解惑?”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确是有些古怪,于我那击后应已失了生机,断无活命之理。”
“那人先前已是死了?!”姬重锋惊道:“怎会这样?既然死却可为何依能动弹?!”
众人皆觉诧异,若说一个人身死又为何同活人一般,岂不匪夷所思?!
“这便是怪异处,老夫业百思不得其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也无可奈何。
“晚辈有一推论,不知当讲不当讲?”人群中突兀一道声音传出,众人瞧下却是那黑衣少年。
邬氏兄弟中的邬横喝道:“此地哪有你说话之处,还不速速退下!”
姬重锋一听心中暗道要糟,果闻中年男子冷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此言语。”
邬横一听猛地一滞!其本意是要讨好中年男子,见只有灵师修为的少年大胆无状遂出声喝止,哪晓竟忘了先前中年男子相言二人颇有渊源,话已出口姬重锋欲行制止再是不能。
“这前辈”邬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中年男子淡淡之音仿佛寒风刮过般,自己如坠冰窖中冷汗顿时淌下。
“还不快滚到后面去!”姬重锋发话道。
此言一出邬横心中大喜,老者明里是在喝骂其实是救自己性命!
当即顺势而下,遂低头唯唯道:“冒犯前辈,晚辈立马便滚,立马便滚。”于是抱着断掌退在众人身后。
姬重锋见邬横领会自己意图心中着实松了口气。此地算天星宫管辖范畴之内,今次已发生这般多事,倘若再死一个灵皇当是极为麻烦。
正此时远处“嗖嗖”出现百十条人影,修为皆不高,无一至得皇阶,最甚者不过灵王。
看来先前动静巨大将众修士尽数引了来。
姬如月向身后中年文士低低吩咐了数句,中年文士气势顿发往众人席卷,同时开口命人群散去,眨眼间那些人影便一个个消失不见。
这些人虽有好奇之心,但惹怒了灵皇莫名其妙送了性命业是得不偿失。
见周遭又清净而下姬重锋对着陈墨风和蔼道:“先前小友有一推断,此刻请说罢。”
墨风心中尽知老者精明,遂恭敬施礼:“多谢前辈。”
转身谓中年男子继续道:“那晚辈便斗胆一言。先前情形晚辈亦入眼中,当时晚辈有一怪异之念,那人魂魄是否为旁人操控?”
中年男子略有些惊讶,侧目瞧了陈墨风数眼又思量了片刻,道:“有理,确有这般可能。老夫倒未思至此节,如今想想却是极像。”
见灵帝亦行附和,众人俱皆诧异地看着这个低阶修士。
姬重锋疑问道:“是何人有如此异能可操控一个灵皇呢?”
“老夫思将不出,不过一切皆于其握上此物为始。”
中年男子边说边向落在地上的断刃凌空虚抓,但见断刃自行飞入手中。
横掌平托着残刃细细观去,众人俱不敢插言。
瞧了半晌中年男子吐出口气道:“先前于上觉察得一丝怪异之气,如今却又没了,此物着实古怪”
正惊疑不定只见龙渊突兀上前对着中年男子一下跪倒在地,“啪啪啪”磕了三个头,恭敬道:“启禀前辈,此刃原乃本门之物,还请前辈大发慈悲还与本门,前辈大恩大德定永世不忘!”语毕又频频顿首不止。
除了陈墨风与江璃霜在场众人皆为这出人意料之举所惊。
中年男子略皱了下眉,淡淡道:“你是何门何派?为何说乃你门派之物?”
龙渊道:“回禀前辈,晚辈所在宗门是北斗剑派,这断刃原为七星剑,是本门开派祖师亲手炼造,后因故折毁遂成这等模样。晚辈句句属实,望前辈明鉴!”
“你说你是北斗剑派弟子,何以为证?”中年男子依旧平淡道。
龙渊向身上一掏,突兀想起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已暂时与了墨风,遂不由尴尬看往一旁。
却见陈墨风已掏出了那枚小巧令牌上前递与中年男子道:“龙兄令牌因一些缘故在晚辈身上,请前辈明察。”
中年男子接过令牌略略掂了掂遂抛还墨风道:“这确是北斗剑派内门弟子令。”
转而谓龙渊道:“你如此年纪便修至中阶灵师算得不错了,若是无恙往后定能至七剑之位。既然此剑是你门派之物那便还与你罢。不知如今你派掌门是何人?”
龙渊闻听中年男子似对本派并不陌生,当下愈加恭敬:“多谢前辈!现今执掌本门的乃是苍玄掌门,莫非前辈也认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苍玄娃娃,以其之性做掌门算是合适,只此人悟性并不甚好,修炼至灵皇算到头了,倘欲再进一步当为极难。”
众人闻听此言一阵沉默。
北斗剑派的苍玄真人于凡界上声名显赫,德高望重,实力在剑盟各掌门中排名乃前五之数,一手七星剑诀极是不凡,实力比在场灵皇中身为天星宫宫主的面罩女子姬如月还要略高半筹!如此一个满首白发的老者在中年男子口中竟被称为娃娃,足见此人辈分之高了。
龙渊骇了一骇,心中暗道若不苟言笑,行事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