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刻处在阵被无数短柱相围,故而听得极为真切。伴随着嗡鸣不止陈墨风隐觉所立之地业是微微晃动,虽只些许却瞒不过自己,宛若无数虫蚁悉悉索索,不时有“滋滋”之声。
嗡鸣声持续了约莫三炷香时刻遂缓缓低下隐去。二人先前那股烦躁之意顿消,只耳依留有轰鸣。未及回过神来青邪猛然指向一处,面带讶异。
陈墨风瞧去,见极远端的一根短柱陡然亮起微光,不多时便灿如明灯!
那光竟带青蓝之色,随后便由远及近,整段整段的短柱各自耀起,粗观下仿似一片潮水般往心涌来,看得二人各自咋舌不已!更令人惊得是那些短柱端隐冒雷光,“噼噼啪啪”闪烁不断,夺人双目。
此时白玉阵基的灵晶各自散发着迷蒙耀芒,想来其内灵气正源源不断支撑着大阵运行。
天雷大阵已然启动。
“啧啧,有了品灵晶支撑的天雷阵果然不同凡响。”殷破天言语声现于二人耳畔,似乎极为感慨。
青邪道:“怎么?前辈过往设立此阵未有今日之效?”
“不错。”殷破天点了点头:“此阵加之今日相设不过只第二次,头回施之乃老夫灵王时,所用不过下品灵晶与品灵晶,今日添了品灵晶后威力远甚当年,当时老夫正凭此阵之效顺利渡劫,今日倒要瞧瞧如此能否将这一方空间击破!”
“渡劫?!”陈墨风头回闻听不由怪。
“怎么?你不知?!”殷破天看着陈墨风不似有假的疑惑神情瞪大双目却是愕然。
“前辈......有何不妥么?”陈墨风露出无辜之色,茫然瞧向面色怪异的老者。
青邪赶忙道:“前辈,陈兄年岁并不甚大,故而对于一些情形并不了解,也怨晚辈并未相告。”
紧接着转头谓墨风道:“各等阶王阶与皇阶间便为一道分水岭,突破至灵皇即能操控天地灵气,不仅法术灵诀威力更甚,行进亦能脱离其他辅力而御空飞行。进阶灵皇相当脱胎换骨,若人人皆轻易进阶那还得了,故而天地法则降临即有渡劫一说。到时苍会降下天雷,一旦你扛过当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成灵皇之躯。倘是不成,运气差些直接被天雷劈为飞灰,此殒落,运气好的亦为重伤。不过我从未亲眼见过,详细情形只有请教殷前辈了。”
青邪嘻嘻一笑,转头望向老者。
殷破天摇了摇头:“你这妖族小子不怀好意,欲从老夫口探听出渡劫虚实,着实狡猾。也罢,如今时辰尚早便说一说。”
陈墨风侧耳倾听,对这些于自己往后有益之事定不会放过。
殷破天回忆了片刻抚须道:“只要你一旦突破了灵王瓶颈天劫即会降临,你能凭着自身法器之坚,或其他辅助之力度过,不过谨记一处,便是不得旁人相助!天劫范围内若有第二人所在那降下的天雷便会瞬间加重数十倍,足将你二人击得飞灰湮灭!”
“不可有旁人在?”二人皱起了眉头。
“不错,故而知晓自己将渡雷劫时定要选择一个荒无人烟的隐秘之处。一者避免有人胡乱闯入,二者若有对头所在趁你劫后虚弱时偷袭,亦是不得不防。”
“那为何法宝与其他辅助之物允许?”青邪问道。
殷破天道:“宝物为自己所控自算本身之力,况且雷劫降下时情形各不相同,苍倘是认定你乃寻常修士基本降下三道即会结束,一旦发现你超出实际能力雷劫之威也会相应提升。”
“天劫还会自行判断?!”陈墨风与青邪尽为老者之言震惊,不敢相信。
“那前辈当初情形如何?”
殷破天手捻须髯,双目精光四射,颇为傲然:“老夫当年足足受了七道天雷!”
“七道?!”
二人不敢想象,七道天雷是何等的厉害!旁人三道已受之不得,眼前老者足足有七道,显然其当时实力逆天,否则断不会为旁人数倍!
在二人惊愕殷破天似回忆起当年往事,面不禁现出一丝后怕:“幸亏当初老夫布下这座天雷阵来相助一臂之力,算老夫幸运,偶得阵图。此阵极为玄奥,光寻找材料炼制这百余道雷火柱便耗费不少心力与灵晶,按阵图所记布将而出威力极大。老夫知晓自己渡劫必会与旁rén dà不相同,遂打算试一试,瞧瞧此阵威能。不过这随意下倒救了老夫一命!待渡劫之日老夫发现顶空雷云庞大得骇人!降下的雷劫一次一次更甚!最后那道劫雷落下时老夫手法宝已尽数被天雷劈个粉碎!眼看着还有一道恐怖的劫雷,无奈下只有催起天雷法阵欲待抵挡一番。谁知那法阵果真不凡,轻易便助我度过。待天空放晴后这才隐隐心悸,倘若当时未有天雷阵相助老夫怕早殒落多时了。”
“此阵......真个这般厉害?”
“能扛住雷劫你道厉不厉害?”殷破天笑道:“不过此阵亦有劣处,一者收集布阵所需之物极为麻烦,二者不能随意移动,只置在一处。故而直至今日方有机会。”
“原来如此......这便是渡劫......着实恐怖......”
陈墨风喃喃自语了片刻业恢复常态,如今担忧渡劫之事为时过早,眼前这道难关方为正事。
抬头又仰望了一下顶处殷破天道:“快了,再有一日即会到来,好好打坐罢。”
二人依言,天雷阵之威无形已与二人极大信心,如此威力不凡,脱离之机当又大了数分。
四周一下静寂,独有雷火柱不时爆出滋滋电光,墨儿又伏在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