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你去将那画像取下。”
陈墨风一愣,不敢问什么遂走至供桌前先是跪在蒲团上叩了三叩。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师祖,叩首为礼倒是应该,紧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摘下画像。
玉矶子瞧在眼中不由点了点头。
墨风正欲转身突闻身后道:“于先前剑柄之向三寸处按下。”
陈墨风顿觉古怪,不过仍按记忆中广元子背着的长剑剑柄指向三寸远处摸去,用力摁下。
触手之际即知隐有机关!
只见墙壁“隆隆”往后翻转,一道暗门瞬间打开,其中置有一只长形玉盒!
玉矶子示意将玉盒取将过来,墨风依言小心翼翼捧出。
玉盒触手颇觉沉重,亦不晓其中是为何物。
待将玉盒奉上玉矶子强自撑起身子一手接过,一手轻抚感叹道:“多少年了”遂将盒盖打开。
裹着两件长形之物!
玉矶子颤抖着双手,待揭开黄布映入目中的竟是两口短剑!
短剑藏于剑鞘中,俱为黑,色泽如墨不带一丝光华。
玉矶子提起一口短剑,握柄拔出!
只刹那墨风与清柔隐觉一股黑气随剑柄而出,四散环绕!可再定睛观去哪有什么黑气!
此剑真个是诡异非常!
陈墨风暗惊,那剑刃亦漆黑如墨,样式古朴,且好似整块材料锻打而成,剑身剑锷剑柄俱连一处,看来铸造此剑者技艺定分外高超。
墨风发现自己双目再离不开双剑半分了。
耳中只闻玉矶子道:“这两口短剑便是我从御剑门藏宝殿中盗出之物,乃门内炼器大师铸炼,材料所用为钨钰。”
“钨钰?那是何物?”楚清柔插言问道。
“钨钰乃凡界最坚,可遇不可求,连御剑门多年来也不过才寻得指节大小一块。相传当时炼制时便用了玄铁精这等稀罕矿石,更将钨钰熔入其中,故而这两口短剑无所不摧,坚韧异常!”
陈墨风闻言顿觉呼吸沉重。
“这两口短剑原本是铸与一个立了大功的长老,那长老亦为天赋绝伦之辈,正是我与你提过能御双剑的数人之一。不过谁知一夜间竟被查出与妖物勾结,妄图颠覆我人族!那长老出逃在外,当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知多少正义之士死于这两口短剑下,但其实力强悍无人能敌!随后各门各派高手只得齐齐出动,合力下方将其灭杀,还凡界一个太平。这两口短剑最终一并还与了御剑门。虽是好剑却被视为不祥之物,故此一直深锁藏宝殿内,这些年来无人使得。师尊往日闲聊中曾与我提及此事,当时慌乱下取得后我才发现竟是此物。本门取名为双剑门其一业因这双剑缘故,其二乃我欲穷毕生精力可以气御双剑。”
言毕又轻抚片刻,出人意料得将其原封递与陈墨风道:“此宝你先收好,往后若有机会回去交予我师尊罢,也算了我一个心愿,唉咳咳”
“掌门,如此重要之事弟子怎”
陈墨风方欲回绝却为玉矶子打断:“咳你先听我说完。”
说着爱怜地摸了摸清柔脑袋,道:“我一生无后,柔儿是在十三年前从妖兽口中救回,我待之如亲孙女,今日便交予你照顾,望你不要辜负。其颈后留有怪异的胎记,想必身世绝不寻常,有机会你便探查一番罢”
“掌门!”
“爷爷!”
二人俱惊道,楚清柔全未料到自己与玉矶子并无血缘关系,而陈墨风惊愕得是玉矶子竟将其托付自己。
“掌门!弟子修为低下,今又呈这等情势,怎照料得师妹!弟子宁可弃了性命业要护师妹周全,但但此刻四面被围如铁桶般,殿中之人如何能逃脱此劫?!”陈墨风急道。
玉矶子却突兀笑起:“无妨,我已思得对策。墨风,其实我暗中已观察你甚久,论天赋、心境、智谋你于门内弟子中皆属上乘,有宝珠相助往后必非居人之下。且我看出你乃重情重义之人,将柔儿托付手中我极是放心。”
顿了顿玉矶子黯然道:“我为将死之人,你仍不答应么?”说罢凝视陈墨风。
墨风看着又泪水盈盈的楚清柔,望向玉矶子终一咬牙道:“既然掌门相托弟子定尽力而为,除死方休!”
见墨风郑重应诺玉矶子似乎万分高兴,旋即突兀伸出手指在自己身上连点数处!
“掌门,你”
片刻后玉矶子神情竟好了不少。
“过会若大乱而起你便带着清柔趁势逃离。我只能做到这地步,可否逃脱但看造化了。时辰业已差不多,这封书信你收好,到时交与我师尊。如今你二人扶我出去罢。”
“掌门!”
“爷爷!”
“快些罢。”玉矶子仿佛又复至了原先那般威严与沉稳,陈墨风接过书信二人只得依言小心翼翼将其搀出门外。
众长老依然在外围候,见掌门行出顿是又惊又喜。
掌门领着众人至大殿上,此刻玉矶子不知从何来的气力腰杆挺直又回到原先未受伤时的气度,缓步高座上坐定。
“掌门没事了?”
所有人见后俱各一愣,停止了喧闹,整个大殿一下鸦雀无声。只是在近处的陈墨风却发现玉矶子额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微小汗珠,旁人若不细观是万万发现不得的。
玉矶子见大殿静下也是点了点头,方欲开口言语可喉中血沫竟又倒灌而出!
情急下赶忙运气强行忍住这才不令人发现自己伤态,又过片刻方开口道:“秦长老,殿外防御禁制还能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