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被师尊发现了!
陈墨风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干笑着道:“师尊,是我。”
“进来罢。”
陈墨风也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佯讶:“咦?青霞师伯也在?给师伯请安。”
青霞长老神情顿有些慌乱,面上微露泪痕,一见陈墨风入内当即挤出笑容来:“墨风来了,我正与你师尊商议要事。”
商议要事?
陈墨风心中笑出声来,想是一番争论令二人心境不平,一时间未及察觉,恰好让自己听见。
不过面上仍装出毫不知情之意。
“你来此多久了?”广元子干咳了声问道。
陈墨风瞧其一脸肃容,又思至先前那番窘态,只得强忍着笑施礼道:“弟子方来师尊便发现了,弟子敬佩。”
广元子将信将疑:“真是刚来?”
“千真万确。”陈墨风凿凿。
戏还得演下去,一旦让师尊知晓自己早已至此决计讨不了好。
似相信了墨风,广元子点了点头:“何事前来?可是你那师姐有消息了?”
一提到如霜师姐陈墨风登时面色肃然,沉声道:“师尊,师姐果真是被逼迫的。”
广元子与青霞略有惊讶。
青霞道:“怎么?你师姐真非情愿?是天穹派相逼?你见着你师姐了?”
陈墨风摇了摇头,随之细细将事说与二人听。
广元子双眉拧紧,道:“唉,这次绝不能以本门名义出手制止,否则二派必将相斗!虽说天穹派隐隐有不将本门置于眼中之势,但若要对付当不在此时。”
青霞亦显忧虑:“不错,一旦二派火并势必引起偌大纷乱,我人族怕再不得安宁。”
陈墨风愁道:“弟子思过此节,此行并非是让师尊师伯为难,弟子亦知本门不能插手,只是......只是弟子实在无计可施,还请师尊师伯指点迷津,弟子......弟子心中已乱,却想不出何法子了。”言毕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快起来!”
二人大惊,青霞赶忙去扶,可陈墨风并未立起。
“墨风你何必这样,我等怎会不助你,你先起来再说。”青霞长老再次劝道。
陈墨风摇了摇头,双腿宛如钉入地面般。
广元子一拂袍袖,墨风不由自主地立起,面露异色。
广元子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这般教为师如何思出良策?”
陈墨风怔怔,躬身道:“多谢师尊了......”
“你们都坐罢。”广元子道,墨风与青霞长老遂各自坐下。
广元子道:“按你先前所言似乎天穹派放言倘是失了你师姐必问罪百花宗?”
陈墨风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此乃从一位百花宗长老,也即是师姐的师尊处得知。”
“这般倒难了。”广元子紧蹙双眉:“若平常为师晚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内谷去将那守卫的雷天杀死,救出你师姐后藏于一处,谅天穹派也寻不至我头上。但这般后百花宗当逃不过劫数。”
“怎么?心疼苏洛漓了?”青霞长老醋意甚浓,连陈墨风亦能嗅到。
广元子摇了摇头:“青霞,此刻你还如此言语作甚!说句公道话,洛漓当初拼上性
命业要掩我二人先离,你怎忘了?百花谷因此被灭,你心中难道过得去么?”
青霞长老怔怔,张了张口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良久后方道:“经你这般一提我这才想起当年之事。洛漓那时护你心切,情愿以命犯险,唉......倒是我量小了......”
“往事如烟云,便我与其昔日有情,但如今却一心求道,于男女之事再不相顾,青霞你又何必与洛漓一般执念?倘因我等处置不甚而连累洛漓,你我必将后悔终生!”
青霞长老娇躯一震,半晌后道:“那有何法即能救出墨风他师姐又可保全百花宗?你一向计谋百出,此非难得倒你罢。”
广元子面露愁色:“事非寻常,现今一个不慎定会引出无比事端来。其一,我御剑门绝不能牵涉其中,但仅凭墨风一人之力难如登天。天穹派早有与本门分庭抗礼之势,你道墨风一人怎对付这一个大派?其二,本门假使涉及其中却不能明来,否则战火一开牵涉门派良多,怕最终得利的是妖族。”言毕广元子沉默不语。
陈墨风突兀开口道:“师尊,弟子决定若无他法,便要......便要抢亲!”
“你疯啦?!”青霞长老惊道:“成亲之日天穹派掌门雷狂必是亲来,而其手下相随不少,你如何逃得了?怕你未救出师姐即被擒下了。”
“可......可弟子又如何是好?!”陈墨风低头痛苦道,双手扯着自己长发。
青霞长老拍了拍其肩膀:“你平日里沉着冷静,怎今日却是这般?切莫冲动,若因此而死你师尊怕要内疚一辈子的。”
“关己则乱。”广元子叹气道:“这些年来我对墨风甚为了解,其性本是冷静,不过一旦涉及有关之人即会不管不顾。墨风,为师说得可对?”
陈墨风抬起头来:“师尊所言一点未错,旦涉及到弟子关切之人弟子便六神无主,思不出任何办法,只欲以力而决。”
“看来你那师姐在你心中颇重。”青霞长老叹气道。
陈墨风点了点头,似回忆起昔日。熊熊烈火,倒塌的大殿,被追杀的同门皆又出现眼前,如自言自语般径将御剑门的一段往事娓娓道出。
“师尊,师伯,你道弟子是不是要以命救之?”陈墨风问向二人,双目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