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已白,澄空碧蓝,这清早的阳光便最是暖人心怀的了。
天灵澈胸中欣悦着这便推门而望,只将刚走几步,便听身后似有幼猫凄唤,他见周侧无人便四下里找寻了起来。
他悄悄地绕到这间木屋的身后,便见一只奶白色的顽皮幼猫似在那花丛间嬉耍之时,不慎被那花枝刺伤了后腿,这斑斑血迹便已在它的绒毛间将结凝固。
灵澈这便疾步走去,便像是拾到了什么珍重的宝贝一般这便轻悄地将那白猫抱起在怀中细细查看。
但见这白猫的后腿之上还在滴滴的流淌出鲜血,灵澈便想着前几日柳青衫替自己包扎过伤口之后,还余下些止血的药布来,这便赶忙将这白猫抱回房中轻细的给这幼猫打理着伤口,嘴边便还不时地露出些和暖的笑容来。若是这幼猫识得人性,便一定可以见得此时天灵澈嘴边挂着的笑容便就似这清晨煦和的阳光一般,暖的便可以直直的照进心里!
打理好伤口,灵澈这便轻抚着这幼猫言语道:“这几日你便留在这,待大好些再去寻你阿娘吧!不然她便也会心疼的……”
“你这是在同一只猫在讲话吗?我莫不是听错了!”
天灵澈这便只顾着照顾眼前这白猫,竟不知幽笛已倚在这门口盯着他看了多时了。
对于幽笛出口的这句话天灵澈便似丝毫没有听到一般,只敛了敛神色悠悠地说道:“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你天灵澈的事情我自然是会尽心去办的!”
“不是我的事情!是这周遭百姓的事情!”
天灵澈依旧淡淡的,只是幽笛方听着这句话却是如此的掷地有声!
随即幽笛便也正色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没计划!”
“我想我们便该是奔着那妖魔猖獗的地方行去!”幽笛边说边一脸拳脚待展的模样。随即他便望着天灵澈的肩膀忧虑的问道:“对了!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还死不了!”
天灵澈话语将落,便听幽笛在一旁又自责的说道:“你这便是为了我才白白挨了那魔头的一枪,女娲娘娘派我来本是令我保护你的,可如今反倒让你去替我受这样的罪……”
天灵澈见幽笛满脸的愧疚,心下便想着,这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的这一个大男人竟如此的琐碎!便对着幽笛冷语道:“凭那魔头还伤不了我!这便是小伤,我是见你同他战了那半日都不见成效,便想着要立时了结了他!”
灵澈见幽笛在一旁仍旧心存介怀的样子,便又接着移开话题道:“记得再去青衫真人那里取些药布来。”
说话间的功夫便见念思灵正拿着那养血安神的药丸进到这屋里来。
“嗯?哪里来的小白猫啊?它怎么受伤了?”念思灵说着便就走了过去抱起那只白猫便抚摸了起来,并望着幽笛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我也奇怪呢!我进来的时候便就见得灵澈在那里正给这只猫包扎伤口呢!”
见幽笛说天灵澈方才竟然在给一只猫包扎伤口,惊得念思灵这便瞠目望着天灵澈,幽笛便也耸了耸肩同样现出甚为惊讶的神情来。
却见天灵澈便像是这整件事都似与他无关一般,便对着念思灵淡淡地问道:“观音菩萨为何常到那片海上?”
念思灵见天灵澈这样问,便怔了一下。心下便思量着,没想到这天灵澈的好奇心竟也如此之重!我那日不过是随口一提,如今他竟放不下了。
想着,念思灵便答道:“怎的你竟有意要到那片海上去瞧瞧?”
天灵澈道:“你且先答了我的!”
幽笛在一旁却不知所云,遂冲着念思灵问道:“观音菩萨常去哪里啊?去做什么呢?”
随即便见念思灵坐在一旁悠悠地说道:“这桩事我也是之前听那柳玄墨同属下闲聊时才得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沿着那片沙漠…哦不!现在便该是绿洲了!”说的时候念思灵还不忘轻笑着瞧了一眼天灵澈,随即便又接着说道:“沿着那片绿洲往南行至一千七百里处便有一片碧蓝浩瀚的深海,那海底经年久居着一条通体成冰的四目蛟龙。且说那沿村的居民们便都靠着打渔为生,皆以为那是一条神龙,便日日供奉,月月生祭!以祝祷下一日出海之时可以平安归来,并祈求这‘神龙’可以佑得他们日日鱼虾满仓!天长日久的,这蛟龙便起了贪心,每逢年节之时,那蛟龙便要求这沿村的百姓来用粟米万担奉祭自己!”
幽笛听到这里便忍不住惊讶道:“还吃出花样了呢!要说是龙,不是应该食肉吗?这龙倒难伺候,不仅要吃活着的肉,如今便还要吃那粮食!”
见幽笛这样说,念思灵便深以为然道:“只可惜这里的百姓们愚钝,竟不知这深海蛟龙竟是一条妖龙!”
说罢便听灵澈在一旁忿忿凝色道:“这沿海之地何以种粮!那村民们每年的收入岂不都换做了粮食去供奉那条妖龙!”
幽笛便又在一旁附和着问道:“那这妖龙真的能保这些渔民日日丰收吗?”
念思灵便又答道:“即便不是日日丰收,这些渔民也不敢发声,若有不平者多问一句的,即刻便会被那妖龙吞食到腹中!所以这些村民便不敢不依那妖龙所求,遂便依旧这样年年祭祀着!”
念思灵话音将落,见幽笛便又无奈道:“还真是愚蠢!神龙哪有要求祭祀并且吃人的道理!”幽笛顿了顿便又追着思灵问道:“这同那观音菩萨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