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互相伤害地说着对方不爱听的话刺激着对方,这终究是一场没有结尾的戏,因为他们根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晚,并没有与燕北行同睡的昭合欢独自一人合衣躺在床榻上,屋内点了安神香,可她并没有沉沉地睡去。
兴许是心头承载的东西太过沉重,丝毫没有睡意的她,只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欢儿,你睡了吗?”低沉的嗓音打破屋内的寂静,躺在床榻上的昭合欢瞥了眼倒映在门窗上的身影。
低垂着眼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身,主动走到门旁将房门打开。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小心明早的早朝起不来。”虽说之前他们之间因为苏烈的事情吵得面红耳赤,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但事后,气消得有一半的昭合欢,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关心燕北行的身体,生怕他一有个好歹。
“欢儿,这是朕刚刚去御膳房亲手给你做的宵夜,你趁热尝尝看好不好吃。”右手提着食盒的燕北行直径绕过站在门旁的她,将放在食盒内的瓷碗小心翼翼地端到桌旁,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这个男人,合着大半夜的不回寝宫睡觉,竟跑到御膳房去煮东西!也不知那看守在御书房的小太监是不是瞎了,任由他晚上一个人去都没有察觉。
幽幽叹了口气的昭合欢,迈着细碎的步伐坐到燕北行的身侧,也不知他大半夜跑到她的寝宫来到底是何意。
“燕北行,别忘了我们刚吵过架,你以为光靠你给我送个银耳莲子羹供我消消火,我就理应顺你的意降火吗?”
昭合欢面色略微阴沉地盯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瞥了眼那碗放在桌上还热乎的莲子羹,并没有想要下口去吃的**。
“欢儿,刚才跟你吵架的事并不是朕的本意,希望你能体会当时的朕心急如焚的心情,原谅朕曾经对你不当的言行举止好吗?”
学会自我反省的燕北行,一脸诚恳地看着昭合欢的眼眸,尽管他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可他此时的心紧张地扑通扑通直跳,生怕昭合欢会拒绝自己的道歉。
“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昭合欢微蹙起眉,将摆在自己桌前的小瓷碗推到燕北行的面前,好似并不满意他这番道歉的方式。
见她欲起身走开,顿时心慌的燕北行一把拽住她白嫩的小手。急欲解释那次是因为自己情绪的失控才会跟她的落到吵架的境地,可昭合欢好似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几分,依旧想要赶他走。
“欢儿,你听朕说好不好?”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圆润的肩头,难得看到从燕北行脸上流露出这幅慌张表情的昭合欢,再也绷不住笑意捂着嘴噗嗤一笑,随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燕北行,身为一国之君,你平日里的治国安邦的聪明才智去哪儿了?如果我不信任你的话,当初早就跟着苏烈逃之夭夭了,哪还有你现在大半夜坐在我的房间里跟我说话的份?”
昭合欢边说边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额角,将还处于有点懵状态的燕北行给强行拽了回来,“欢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对此感到难以置信的燕北行面露诧异地看着她,本以为今晚他会失望透顶地离开这,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敢会以这样的方式戏耍他。
看着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犹如三月春风般带着些许暖意。燕北行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欢喜地捧起放在桌上的瓷碗,打算亲自喂昭合欢吃完自己精心制作的银耳莲子羹。
“欢儿,朕就知道你是不会这么轻易生气的。”燕北行将勺子里莲子喂到昭合欢的嘴里,忍不住还念叨了一句。
“是啊,我要是没有一点的气量的话,我早就被你气得吐血三升,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三言两语就将气氛缓和的昭合欢,顿时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亲密了不少。
“欢儿,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朕是一国之君,你是一国之母,那我们的孩子,总得要加封王位,为以后成为太子登基做好一定准备才对。”
早已想过他们之间的孩子美好未来的燕北行,一提到孩子深邃的双眸闪过晶莹亮光的他,在举手投足之间都要一种独特的魅力。
看来他是真心爱着他们之间所孕育的孩子。昭合欢心满意足地将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倏然觉得自己留在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你是在为孩子的未来的考虑,可是你没有考虑过,孩子才仅仅几岁,能懂得什么叫江山社稷,利国为民吗?”
一针见血就指出燕北行法子的不可取,尽管历代朝政曾有过神童登基过皇帝的事,不过大部分都是傀儡。
经昭合欢这么一说,一时语塞的燕北行低垂着眼,抿着唇瓣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一时无话的两人,也因此让房间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皇上,有些事急不得,孩子现在年纪小,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你若是在这个时候给他封个位子,到时候朝中上下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他看,这不是在无形之中给孩子上了一道加枷锁了吗?”
昭合欢知道燕北行心头对刚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开始有些动摇,心想着趁机拼一口气,一举将他想要册封的念头彻底打消,也算是她给自己的孩子留的最后一点余地。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到最后不争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就算是曾经手足的兄弟,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