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的意思是,把我忘记了,就马上投入别人的怀抱?”
纪洺眯了眯眼,越发后悔当初向严妈妈承诺婚前不碰她闺女。
闹别扭这两个星期,纪洺心里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一直在琢磨着,以严烟的个性,若是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这妹子哪里敢这样胆大包天地闹腾他,令他处于被动的一方!
吃了她,吃得死死的,以后的一切还不就是他说了算!
纪洺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现在就是在算计着,怎么把严烟圈进窝里,然后,万事大吉。
然而,严烟不可能知道这个正傲娇着的男人心里头打的小算盘,她见纪洺醋意大发,心里甜滋滋的,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纪洺握住严烟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看着她漂亮的瞳仁里倒映出的自己,轻声问,“你这里缺了一个东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严烟的左手中指,“你觉得呢?”
严烟心跳如雷,愣愣地看着纪洺俊逸沉稳的面庞,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使得她吞咽一口唾沫,“你……你什么意思?”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没什么。”纪洺淡笑着说,收回自己的手,一派温和地笑,“刚刚看到哪了?”
“我……我怎么知道?”严烟鼓着脸,闷闷地说,心里更加挫败。
因为她发现就算纪洺承认这次是他错了,并且在他妈妈面前,特别给她面子,但当他们重新和好后,她还是处于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状态。
纪洺看着温柔谦和,成熟俊朗,但其实也是个性情多变的主。
她看不透他。
严烟眼神滑过落寞的光,心底的滋味难明。
可,在这错综复杂的情绪里,她又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变得很轻,很轻,像羽毛般柔软。
严烟忽然就想到了那句话,“当她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从这里开始看,可以吗?”纪洺搂着严烟的肩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软声问。
严烟垂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道:这家伙又变“正常”了呢。
好在严烟是个心宽的,没一会儿,便被紧凑而有趣的比赛吸引了注意力,傻乎乎地跟着紧张,跟着笑。
纪洺轻而又轻地亲着怀里女友的发丝,眼底的波澜起起伏伏。
聪明如纪洺又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两人虽然和好了,但那道裂痕还清晰地横在那里……
薛玲玲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阳光弥漫,惠风和畅的上午。
一对养眼的男女搂着彼此,躺在不甚宽敞的病床上。
女人津津有味地看着平板,笑容甜蜜,男人时而啄吻一下女人的发丝,眼神深若潭水,泛着淡淡的温柔。
很是温情脉脉的一幕,幸福就像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那么的耀眼,刺痛薛玲玲的心脏。
“你是病人的朋友吗?”过来查房的护士轻声问。
薛玲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护士奇怪地盯了薛玲玲一眼,抬手敲门。
严烟愣了下,赶紧爬下床,理了理头发。
“此地无银。”
严烟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幸灾乐祸火的纪洺一眼,快步跑去开门,“王医生,请进。”
严烟看了眼拎着花篮走进来的薛玲玲,抿了抿唇,没吭声。
薛玲玲则是傲慢地瞪了严烟一眼,视线滑过严烟的脖子,不可思议地睁圆,咬了咬嘴唇,僵硬地移开目光,几个大步冲到沙发上坐下。
严烟:“……”这位是来看病人,还是来讨债的?
“感觉怎么样?”负责纪洺的主治医生,淡笑着问,精明的眼睛扫了一眼病房,眉头挑了一下,让护士给纪洺测量体温。
“没有出现盗汗和无力感,四肢温暖,感觉比昨天好了一些。”纪洺很是配合。
王医生听了听纪洺的腹部,在本子上快速记录了一些,并问,“还呕血、或者便血吗?”
纪洺耳朵热了下,下意识看了严烟一眼,手心抵唇清咳一声,“没有。”
王医生点点头,写下护士测量的体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二人,沉吟道,“在生病期间,最好还是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以免增加身体的负担。”
剧烈运动……什么剧烈运动?
严烟后脑勺滴下一颗巨汗……
相较纪洺的淡定从容,严烟刷地红了脸,小声支吾,“嗯,谢谢王医生提醒。”
送走医生和护士后,严烟垂眉顺眼,动作轻柔地擦了擦病床两边的柜子,收拾房间里的果壳、一次性水杯,装袋,扔进垃圾桶里,笑着问纪洺,“要喝水吗?”
纪洺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用了。你累了一晚上,坐着歇歇吧。”抬手拍了拍严烟的肩膀,安抚她。
薛玲玲眼底闪过愤恨的光芒,气恼地咬了下嘴唇。
“纪哥哥,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薛玲玲捧着一只玻璃瓶走到床上,笑盈盈地说,“纪哥哥,我上网搜了搜治疗胃溃疡的中医方子,特意给你弄的蜂蜜红糖茶!”
“是么?薛玲玲你有心了啊!可医生说了,纪洺不适合饮茶呢。”严烟皮笑肉不笑地说。
“严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害纪哥哥不成!这是人家中医开的方子,用红茶5克,放入茶杯中加沸水冲泡10分钟,调入适量蜂蜜、红糖,每日饮服1到2次,就是用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