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君莫华只希望自己彻悟得不算晚。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回去。”薛宁伸了一个懒腰,“二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薛宁昨晚就机智地把自己的衣服洗好,烘干了,现在穿上就可以走。
君莫华脸色低沉下来,继而,弯唇笑了笑,暗道: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他作了那么年的死,薛宁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他是真的悔改了。
薛宁到底没坐君莫华的车,而是去乘地铁,也没回家,去了本市的图书馆,重新办理了一张图书卡。
在里面消磨了一上午的时间,借了两本书才离开。
出来后,薛宁打电话给严烟,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
“大姐,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吗?今天是周一,我要上班的好吗。”严烟无语了。
“好吧!那我去找言伊!”
“我表嫂也要工作的好吗。我们都不是全职太太。”严烟继续无语中。
薛宁挠后脑勺,“好吧,我跟自己玩。”老公那么有钱,孩子那么闹腾,还要出来工作……真是为母则强啊!
没人陪伴,薛宁便决定一个人去吃麻辣香锅。
饱餐一顿,薛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天公却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不但不停,还渐渐大了起来。
已经九月中旬了,细雨一飘,秋意四起。
薛宁只穿了一条削薄的连衣裙,被冻得凉哇哇的,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雨天打车最难。
这里又离回薛宁住处的地铁站、公交站都远。
薛宁正为难时,一辆黑色奥迪靠路边停了,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秋雨潺潺,如青春岁月里的往事,淅淅沥沥,淋漓不尽。
每次回溯过往,都有不一样的全新的感触,或懊丧,或羞恼,或释然。
薛宁和很多人一样挤在公交站台上,一面避雨,一边等车来。
当黑色奥迪的车门打开,一双黑色布洛克鞋踩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马路上,她循着那双笔直的长腿往上看,入眼是挺括的黑色休闲西裤,白色衬衫,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喉结吐出的白皙脖颈,俊雅出尘的脸,乌眉俊眼,悬胆鼻,诱人薄唇,每一处的线条都出自画家的手笔。
男人修长的大手撑开一把长竹柄伞,踩过淡淡溅起的水花,走到薛宁面前,眉眼低垂,视野之内只有她一人。
正是每个少女幻想的白马王子形象。
“薛宁,上车。”
低沉的嗓音,微带共鸣,很苏。
这样鸦青色的天气,俊美的男人这样暮雨而来,为她撑起一个晴天。
薛宁差点晕眩。
本来还要骂天骂地的这一方天地,瞬间鸦雀无声。
薛宁想,林嘉遇选择当政客太可惜了,他这段数,分分钟秒杀r国暖黄色调的青春偶像剧。
披着一群人的各色眼神,薛宁只得由林嘉遇护送着,坐到副驾驶座上。
林嘉遇虽然不如明星那样为大众所知,但薛宁还是怕他被人认出来。
那影响多不好。
不过……
两年不见,这男人也买了车。
但愿不是**而来的。
薛宁悄悄吐下舌头,为自己这个想法不好意思。
“住在家里,还是住在自己的公寓?”林嘉遇启动车子,问两年之后,出落得更加利落而性感的女人,唇瓣带着笑。
“还是一个人住清净。”要不是下了雨,她这会儿已经打上车回家,即将被母上大人骂成猪头了。
林嘉遇设置好了导航,启动车子,平稳地开出去,他弯了弯唇,继续和薛宁拉家常:“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回来还没三天呢,想一切都稳定了,再跟你们联系。”薛宁笑道,心想:结果,她回来第一晚就被“鬼”压床了!这见面方式也够特别的了!
当初就不把备用钥匙留给那人。
那“鬼”还一口一个“二哥”跟她套近乎,要她给他个机会!
想到这,薛宁脸色泛红,身体细胞自动忆起自己坐在君莫华怀里,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激情。
多年前的一见钟情,可真是要命,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林嘉遇偏过头去,淡瞥薛宁一眼,见她脸色泛红,眼神泛着水水润润的光,唇瓣弯着,心下一沉。
薛宁怕是已经和君莫华见过面了。
“薛宁,两年前,你是为了躲君莫华才临时决定出国的吧?”林嘉遇淡淡地说。
薛宁被冷不丁地一问,“啊!林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
薛宁大囧。林嘉遇这么说,她反而更紧张了好吗。
好在这边距离薛宁的住处不算远,煎熬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林嘉遇将薛宁送到她住的那栋公寓楼前,并没有停下车,而是开进了车库。
薛宁诧异了,“林哥,你——”
“我买了这边的房子,刚好跟你一栋,在你隔壁。你以后又是,在阳台上叫我一声就成。”林嘉遇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企图。
薛宁蹙了蹙眉,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没吱声。
她的内心戏却是不能停:“我不过离开两年啊!林嘉遇这车也买了,上千万的房子也买了,他一个政客哪来的钱?哪来的钱?这绝壁是贪污**没跑了吧!”
薛宁觉得这真皮座椅好烫腚,想哭,好害怕哪天一睁眼,就被请去喝茶。
“放心,我是合法所得。我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