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一道惊雷炸在那廖姓房东的耳内。她终于明白了,这小丫头不是后悔了,重新找她要租房子了。她是来讨债的,替她爸妈在她这里受的气来讨债的!
她是个讨债鬼!
可她不想认错,她又有什么错。明明房子是她的,她想要让谁住就让谁住,她想涨价就涨价。谁让这些穷鬼没房子,非要来租他的房子。她有钱有房子,这些穷鬼本身就应该求着她。
她有房子就该这样。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尖声喊了出来:“你妈是自己跪下来求我的。她自己愿意跪下来,我又没让她跪下来求我,她自己膝盖软,关我什么事。”
本来就是这样。
那个女人自己要跪下来求她的。
她凭什么要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负责。
那个女人自己没本事,死心眼还膝盖软,管她什么事!
柳飞看了眼廖姓房东:“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这就简单了。”
廖姓房东听着柳飞的语气,只觉得有什么不对。
“把她老公和儿子拖过来。”柳飞冷冷地看着廖姓房东,轻描淡写地道,“给我打。打到什么时候这个口口声声说我妈是自己跪下来求她的人跪下来求我为止。”
几个壮汉的动作十分利落,将人拖过来揍了。
廖姓房东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你怎么敢这样。”
“我为什么不敢?”柳飞俯身下去,唇角轻勾,“不是你说的吗?我又有什么错。您自己要膝盖软,我又能又什么办法呢?对吧。”
廖姓房东被那眼神吓得往后一哆嗦。
那个小姑娘,不,死丫头的眼神怎么会那样锋利和冰冷,那样幽深与冷冽,让人觉得看一眼就要打哆嗦一样。
她不是个小哑巴,八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软柿子吗?
她怎么会拥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她她他到底是谁。
“你你你你根本不是唐家那个哑巴姑娘。”廖姓房东连滚带爬地想往后退,却被人强按着身子,怎么都动弹不了,“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柳飞一勾唇,不理她:“给我打。”
几人一拳一脚都朝着廖姓房东的老公和儿子身上招呼去了。几人各个都朝皮厚但不致要害的地方打,让那两人疼得嗷嗷叫,满地打滚。
砰次砰次沉闷的肌肉碰撞声中,两人的叫喊声极其凄厉。
“妈!妈!妈!妈!我疼!”
“别打了,别打啦,别打了!”
“你们,你们放开他们!”
“放开我,放开我,别打了,别打了,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放开我,别、别、别打了……”
……
柳飞始终闲闲地翘着二郎腿坐着,不动如山,姿态放松。若不是旁边不绝于耳的呼痛声,单看她的动作姿态,恐怕还会有人以为她在看一场有趣的游戏。
廖姓房东盯着老公和儿子的惨状,喃喃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柳飞却似没听到一样,转着手里常把玩的硬币:“还早呢。您可别着急。”
“别打了,我说你别打了,放开他们,你听见没有。”那廖姓房东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挣脱按住她的人,颠着肥胖的身体冲向了柳飞,双目通红,想要掐住她脖子似的,“,我让你别打了!”
她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几个壮汉都着急地喊道:“小心!”
甄漂亮更是几乎要扑上去了:“唐依依,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柳飞只脚尖一抬,就轻轻躲过了廖姓房东以自己庞大的身躯而做的人肉炮弹。
接着,没人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廖姓房东已经被她掐住了脖子,如拎小鸡似的单手拎住吊在了半空里。
而柳飞站在原地,毫发无伤,嘴角甚至带着笑。
那廖姓房东被掐住脖子,不得呼吸,面色都涨得青紫,费力地咳嗽着。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吓呆了。
那几个壮汉下巴几乎掉在了地上。
他们没看错吧。那真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吧,那肥婆也至少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吧,好歹也有半扇猪肉的重量了。那那那怎么能单手给拎起来了呢!
这世界……不正常了。
他们颇为搞笑地集体揉了揉眼睛。
肯定,肯定是他们看错了。
这肯定不是真的。
眼睛再次睁开,面前依旧是一样的场景,倒是那小姑娘拎着那肥婆,还面不红气不喘地,轻笑道:“您啊,年纪大了,就别乱跑乱碰,你说这一冲上来,我手一快,就这么往您脖子上一掐,您这脖子就这么嘎嘣似的断了。这算谁的呢?”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谁都能听出里头的寒意。
几个壮汉齐齐一抖,往后退了半步,动作干净利落整齐。
这小姑娘看着这么漂亮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渗人呢。
而且看着小姑娘的身手,这还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威胁……说不准,她一不开心,手一重,一个脑袋就……咯嘣断了。
惹不起惹不起。
几个壮汉看着一个比他们小十几岁的小姑娘,愣是深深擦了一把冷汗。还好没惹上她。同时也为这一家人点了根蜡。节哀。
说起来,如此这般也算是个奇观了。
廖姓房东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连连呜呜直叫。她的脖子还在柳飞手上捏着,感受的威胁也是最直接与锋利的,她呜咽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