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这是何意?”
被扯回数十米远的墨盐脸色焦灼,碍于皇甫宏业的动作,他不得不考虑较量得失。
“皇甫宗主,这獠杀我大儿,如果我所料不差,我的小儿也是被他所伤,此仇此恨,我不得不报啊!宗主,可不等让老夫寒心啊!”
也是,这厮底牌不断,招式古怪,凭借着区区簇师之力,竟然可以接过簇王强者的两招,宗主怕是有了惜才之意,又或者说是在忌惮他背后的势力。哼,杀了我儿,宗主怕,老夫可不惧!
说完,看了一眼皇甫宏业,气势再次爆发!
“大长老,还请住手!”皇甫宏业首次开口道。
耐人寻味的是,皇甫宏业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严肃的意味。
“宗主!”
“够了!大长老是在试探本宗主吗?先前听弟子为他求情,等我等弄清了是非曲折,再进行处罚也不迟!”皇甫宏业道。
“他杀了我儿是既定事实,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抵命,宗主还需要查什么!让老夫手刃这厮,以报我儿的血海深仇!”墨盐狰狞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皇甫宏业并没有理会墨盐,朝着衣衫不整,斑斑血迹的崔君宇轻声问道。
“说,如何,不说,如何?”咳出一块血块,面对着玄灵宗的宗主笑道。
呵,皇甫宏业没有想到迎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不过想想,他随即也就释然了,有胆色杀害墨盐儿子的人,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说,尚有一线生机,不说,必死无疑!”皇甫宏业道。
“我玄灵宗的威严不可玷污,宗门规章不可违背,罪犯囚徒不可逃脱!这些,既是我这个宗主可以左右的,也是我难以左右的!所以,你不说,也只有我亲手当着全宗人的面,将你正法了,你,可要想好!”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崔君宇差点没笑翻,什么威严,豹盟的存在就是对玄灵宗最大的讽刺,什么规章,外门那十七堂早就不知道践踏了多少回!至于罪犯囚徒,真正算起来,墨林,墨南才是囚徒,他又何曾见过宗门对其处罚。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崔君宇讽刺道。
“混账!你敢对宗主不敬!尔要张狂,也不是应该这等张狂的!”墨盐心中暗喜,这可是借机出手的好机会,“宗主,还是让老夫杀了这獠!”墨盐怒道。
皇甫宏业这次并没有出手阻拦,细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有心想要阻拦,可是崔君宇刚才的一番话,又让他极为不爽,罢了罢了,就算拥有一个逆天之才,倘若宗门无法管控,届时也将会是宗门的灾难,随他去吧!
墨盐的突然袭击,让得崔君宇发冷的身子迅速发热,现在他真的山穷水尽,他手握着寒冰尺,血迹顺着玉尺缓慢的滴落,他还有最后一招。
呵……
想必这招一出,就算他能够活下来,也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伊了吧。
“宗主,还请开恩!”
就在此刻,场中聚集了不少的人,一股崔君宇熟悉的气息悍然铺展,在那股气息之中,崔君宇见到了很多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的人。
师傅:欧阳杰克,孤独刀,林曼,之前崔君宇救过的外门弟子,还有一些数百人,似乎是师傅新收的弟子!
欧阳杰克,突破到簇王了,他之前不是簇师九重吗?
不过没有人有时间在意这些事情了,刚聚众来到内门的欧阳杰克,话音刚落,便是看到了这么绝望的一幕。
自己的徒儿伤痕累累,踉跄着身姿,手握着玉尺,平静的望着就要得逞的墨盐。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天无力了,就算是皇甫宏业也没有那能力阻挡了!
欧阳杰克愣了……
“学长!”欧阳杰克身后的外门弟子眼睛泛红。
“君宇哥。”张果茸的眼睛失真。
张家灰勉强一笑,内心安慰,你可以的,只要你,呵,我t就怎么这么没用啊!君宇,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妹妹怎么办!张家灰在心中竭力嘶吼。
“寒冰尺中陨,伊人他乡寻。一别十七载,亭亭不可妻。”
“这便是你的遗言吗?”
墨盐的一击径直击往崔君宇的胸膛要害。
“幻蝶荷塘柳,推轩惊采莲。归处蛰雷霆,遥遥不可妻。”
“什么!”
依旧淡淡的声音从崔君宇的口中传出,墨盐的全力一掌并没有将崔君宇一击毙命!哪怕他的那一掌将崔君宇的胸膛弄得塌陷不堪。
寒冰尺嘭的一声化作了漫天碎片,“真好,凭我簇师之力,可以杀死一个簇王强者,真好。”
低弱可闻的声音传出,在寒冰尺碎片的笼罩之下,寒气升腾,崔君宇的身子逐渐膨胀。
墨盐眼皮一跳,正想逃脱,却被崔君宇一手死死的拽住!
他这是要自爆,本来簇师的自爆根本不会重伤到簇王,但是崔君宇诡计多端,屡次在簇王的手里逃脱,这次他这把诡异的武器更是破碎开来,很有可能,他真的可以杀死簇王强者!
墨盐拼命的挣扎,一时间更是慌了神,口中大叫道:“疯子,疯子!这是个疯子!松手!松手!”
墨盐煞气弥漫的以手变刃,情急之下,来不及动用灵力,竭力的劈砍崔君宇的右肩,企图逃脱崔君宇的钳制,好让他在崔君宇的自爆中,保留一命。
咔!
崔君宇闭上了眼睛,狠狠的吸上了一口凉气,仅仅两下,自己的右手便已经分离了,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