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宗文轩一同回到关着张玉媃的那冷宫后,幽曼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放便直接离开了。
毕竟昨儿的钥匙印即印好了,今儿她自然得去把钥匙配好才成,不然到时那面团坏了或碎了那她可就白忙活了的。
幽曼离开了后,宗文轩却还留在宫院门口那没走。
因着不能进院里去,所以他便坐在门外同门里的萧皇后说了会话,待过了许久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去的。
往后的日子里,宗文轩基本也是日日一大清早便进了这冷宫来同萧皇后说话。
至到过了大半个月后,他才开始隔三差五的过来。
而半月的时间,齐铭早已知道了萧皇后的事。
在见着幽曼时,他不由的抱怨了下道:“福公公,你可真是害惨了我啊!那可是被废的皇后,要是被后宫里的谁知道了,再告到了皇上那去。我到时铁定得死无葬身之地的。”
妃子也就罢了,见她被打入了冷宫,别人便也不会再去关心了。
但皇后却不同,毕竟那再怎么说以前也是皇后,加之还有皇子在,现在就算是被打入了冷宫了,谁却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哪天会再被放出来的,所以后宫里那些娘娘们,自是仍会时时的留心着她那边的情况。
而他如今还顶着风为她做饭,要是被那些娘娘们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呀。
毕竟若是皇后娘娘被饿死在里边了,那没准她们中便能被选出一个新皇后来了的。
他却还在帮她做饭菜,那不就是跟同她们做对一样了吗。
幽曼听此有些好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再说,送饭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要真怕,太不了到时全推到我身上说我骗了你,你并不知情不就成了。”
齐铭听此耷拉了下脑袋。
他怎么可能那样做呀,这公公如今再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师傅了,他如今之所以能进这御膳房,甚至能得他服侍的贵人的看中,靠的全是他先前的无私相授。
他若是在有难时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那他还是人嘛。
想到这齐铭不免又是一叹。
他遇上了这公公也真不知是福是祸的。
只是无论齐铭如何叹息,该为萧皇后她们做的饭菜,他倒每日都会认真的做好交到幽曼手里。
毕竟他说要给萧皇后做饭菜的事别人不知道,但二皇子却是知道了的,所以他便是再不想,也不得不接受了他又帮一位冷宫里的娘娘做饭菜的事。
以他现在的身份,虽说也许能得罪个冷宫里的人,但却绝不能得罪如今还是皇子的二皇子的。
而萧皇后这边,说实在的,她在被打入冷宫时或多或少其实都是有些怨恨同伤心的,要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在,她怕是早在未进冷宫时便自行了断了。
而在进入冷宫前,她也设想过许多情况。
也许有一天她会因冷宫的冷僻而疯掉,也许在进了冷宫不久后,她终因实在受不了而自杀了去。
甚至又或许,有一天她那两儿子终于立了大功将她从冷宫里再接了出来,
但无论是哪种猜想,她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冷宫里种地。
与她同住的张玉媃说实在的真的是颠覆了她对冷宫里的妃子的认知。
有时见着一脸高兴的在院里忙活的人,萧皇后甚至会觉得在这宫里,也许冷宫才是让人快乐的地方。
这里不用想着怎么讨皇上欢心,这里也不用想着怎么应付着后宫里那些多如毛牛的嫔妃美人们。
张玉媃摘了个青瓜后见萧皇后又在发呆了不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道:“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呀?”
两人相处几月,先头那些在外边的那些尊称自称早已被扔掉了去。
萧皇后轻啊一声回过了神来,随后看着她那笑脸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确实蛮喜欢种菜的。”
如今院里许多菜都丰收了,张玉媃每日都一脸高兴的要拉着她来收菜。
看着她那似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表情,萧皇后竟也不由心情愉悦了起来。
而如今她也知道了,院里这些东西,她当真是极喜欢才种的,并不是因着这冷宫没事可做所以想找个东西来消磨时间。
张玉媃咯咯笑着道了声:“当然喜欢呀。”
看着一粒小小的种子一天天的长大,而后再结出果实,那种快乐,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所以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上它呢。
说完她便又拉着萧皇后继续采着了瓜来道:“姐姐,今儿福公公会来收它们走,咱快些把这些成熟的瓜采完吧。”
说完之后张玉媃犹豫了下后悄摸摸的附在萧皇后耳边道:“还有呀姐姐,今儿不是中秋吗,听闻宫外街上会有街灯会看,福公公说他捡到了两块别人的腰牌,问你想不想出宫去玩玩?”
那腰牌说是捡的倒也不为过,只不过是人家刚掉了,幽曼便顺手捡起兜怀里去了罢了。
毕竟她收集了那么多腰牌,就只有一块是能让人出宫的。
掉了腰牌的人当时虽感觉到他们掉了什么东西,但一转身又没看到什么东西,所以只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而等他们察觉到自个的腰牌没了时,只以为是他们不小心遗漏掉了,所以只得去重补了块新的回来。
虽说他们补了新腰牌,但旧的也还能用,所以幽曼拿着它们带两人出宫是完全可以的。
当然这事她自是不能同张玉媃说,所以只说是她捡到的。
而她之所以会提出出宫游玩,也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