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和阮糖两人一起合作把碗洗了,说是合作,其实阮糖的工作只是最后一道工序——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里。
结束这项工作,时钟指向八点半。
陶诺和阮糖一起送赫连玦回去。
夜色正好,湛蓝天幕上星光闪闪,像洒了一把碎金似的。
阮糖一步一步走着,被赫连玦攥着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回头看一眼陶诺:“妈妈,你明天早上有时间吗?”
“嗯?”陶诺略微疑惑:“有啊,妈妈接下来一周都没有任务。”
“那——”她小心翼翼看一眼赫连玦,委婉着说:“那妈妈明天早上送我去学校吧。”
赫连玦脚步一顿。
阮糖挠了下丸子头,语气挺急的:“六一哥哥,我,我不想和她一起,不想看见她,不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的,就只是单纯不想和她打照面,心里堵得慌——”
“嗯,我懂。”
赫连玦点点头,眼底情绪复杂。
上次他集训回来听张淼淼提过一句说夏伊桐说话咄咄逼人毫不讲理,甚至还说陶阿姨,语气不善,把阮糖气得不轻。
阮糖脑袋垂下去,咕哝:“所以最近我就不去你家了,等她走了我再去。”
赫连玦深吸一口气,攥紧她手:“好,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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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陶诺把阮糖送到校门口。
透过后视镜,陶诺看了一眼女儿,脑袋耷拉着,像个困蔫蔫儿的小动物,打不起精神。
“糖糖。”她喊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果:“喏,上回你六一哥哥买的,带去吃吧。”
“哦,谢谢妈妈。”阮糖接过放在包里。
“糖糖不开心?”陶诺问。
阮糖带,眼神撇着窗外,噘着嘴嗯了声:“很不开心。”
陶诺:“······”
“不过没关系,也就两星期而已,我忍忍就过去了!”阮糖给自己打气,“好了,妈妈再见,别忘了下午要来接我。”
“嗯,糖糖要好好学习天天开心。”陶诺笑着对女儿说。
“嗯。”
,走进校园,顺手拆了颗糖放在嘴里化。
她来得不早,主干道脚步匆匆的学生。
阮糖看了眼周围,收回视线,又抬头看看天空。
唉,她叹口气,以往都是和六一哥哥一起,自己能看着他看一路,根本不会无聊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哎哎哎,你刚刚看见没校草和夏伊桐从一辆车下来!”女生a对同伴说,“就是校草妈妈那辆卡宴。”
“真假的!?你别是看错了吧!”女生b一脸震惊,“夏伊桐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原谅!”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伯伯去参加了夏伊桐爷爷的葬礼,她爷爷去世了。”另一个女生说。
“啊~?这样啊,所以校草原谅她了,那那个阮糖怎么办?”
这话传进阮糖耳朵里,她仰天长叹,转身逃得飞快。
她避开主干道,绕了远路,从初三教学楼后面的小路经过,刚到拐角处,一只手忽然拉住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