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薄唇微抿,打量一圈,淡淡开口:“我弃不弃考是我自己的事情,麻烦各位不要想当然,但凡我再听到一点伤害到她的言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尤其看一眼那女生,漆黑的眼里像是淬了冷冷冰雪:“具体的,你们可以参考上次校园贴吧的事情。”
言尽于此,赫连玦骑着自行车从众人让出的小道骑过去,晨风鼓起少年白衬衣,温润如玉的气质多了些狷狂乖戾。
众人愣愣的。
“上次夏伊桐的事情校草是真的豁出去了。”女生讪讪的,“而且那还是在没毕业前。”
“你,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随口一说。”那女生怯怯的:“校草没毕业前都能为了阮糖用那样的方式揭穿夏伊桐不惜受罚念检讨,这毕业之后——”
为首的那个女孩打了个寒颤。
“开个玩笑啦,校草很绅士温柔的。”女生尬笑,又一秒严肃:“不过我们还是安分点什么都别说了,万一那啥,是吧?”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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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班,项瑜赶紧迎上来,满目戚戚,声音里满是担忧:“阮妹儿,你没事吧?昨天真是吓死我了!”
阮糖扒拉下后脑勺,挽着她胳膊,在半个班同学关切的眼神中走到位儿上,怪不好意思的:“我没事了,昨天让你们担心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的毛线!”项瑜三秒变悍妇,拉着她坐下来:“昨天这么大的雨你说跑就跑,我要跟着去班主任还不让,我偷偷跑出去又被小水子给拎回来,急死我了······”
阮糖低着头,好孩子的模样,乖乖巧巧的等项瑜控诉完,这是惯常套路,她早就摸清了。
“得亏我还记着陶阿姨的号码,昨晚就为了找个号码恨不得掘地三尺,最后还是在二年级语文书里找到的,打过去才知道你这丫头一切都好·····”项瑜巴拉巴拉不停,说到这儿,声音陡然低下去。
阮糖察觉到不对,一抬头,对上项瑜红红的眼睛。
项瑜哭了。
阮糖鼻子一酸,连忙凑过来安慰。
项瑜别过视线不看她:“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在生气!”
阮糖含着泪笑了:“‘气’是你跟谁的孩子呀,好生吗?”
项瑜怔了几秒,破涕为笑,转身抱住她,语气愤愤的:“擦!这辈子能把老娘气哭的,也就只有你了。”
阮糖回抱住她,不开玩笑了,郑重其事:“香芋,对不起啊,昨天让你担心了,下次——”
“别,可别再有下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hold不住的!”说着,项瑜狠狠抽了下鼻子,好委屈的。
阮糖如沐春风,心里很暖很暖。
半晌,她开口:“香芋,告诉你一件事儿,昨天是阿斐送我去的医院。”
项瑜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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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陶诺身体恢复不错,医生允许出院回家静养。
苏云兰和李婶忙着打包东西,陶诺在一旁扶着墙壁慢慢的走,碰一下颈托:“居然要戴一个月颈托,做什么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