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回家了;这边,叶襄坐进车里,看着窗外来去匆匆的人流,他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说起来,这个人他都大半个月没见了。
“张叔,去六尺桥。”他说。
“嗯?”司机愣住,忙回头:“少爷,您去哪里做什么?”
“去——买东西。”叶襄胡诌。
张叔抹了一把冷汗:“少爷,那里可是贫民区——”
叶襄急了:“您不带我去,我自个儿走着去。”
说着,他要下车。
“别别别,少爷,我带您过去。”
叶襄又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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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醒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所有的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阮糖坐在后座,还不老实,手里拿着成绩单抱紧赫连玦的腰,小腿轻晃,愉快的哼着歌。
赫连玦起初很无奈,而后也跟着唱起来,他声音低沉好听,是把唱情歌的好嗓子。
“······得不到的永远的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握在手里却流失于指缝,再落空。”
一曲毕。
夏日午后,除却微风中树叶沙沙响伴着高出的蝉鸣,街道宁静。
阮糖抹了一把鬓角的汗,又伸手帮赫连玦擦汗。
赫连玦放慢车速,脑袋转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静谧的空气中都有花的香气。
“六一哥哥唱歌好听诶!”阮糖毫不犹豫的夸赞,“你也可以当歌手了。”
赫连玦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呀,当时候鼻尖冒出汗芽,她想起小时候:“就像很久以前你参加故事大赛——”
赫连玦云淡风轻答:“可我只想唱歌给你听,不想唱给所有人听。”
阮糖愣怔三秒。
“嘻嘻——”
大眼睛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行行,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
“不不不,很好很好,最最好!”
自行车晃晃悠悠到了少年宫门口,阮糖前一秒还在巴拉巴拉吹捧着赫连玦,后一秒却没了声音,视线倏地顿住——
“怎么了?”赫连玦问。
“妈耶!le乐队八月中有演唱会!!!”阮糖指着海报,整个人胳膊一松,差点从车上掉下去。
赫连玦一下抓住她细瘦的胳膊才避免狗啃泥:“慢点,刚刚很危险。”
“哦哦,我慢点我慢点。”阮糖乖乖坐好,又抱住他,声音却压抑不住的兴奋:“阿斐要来开演唱会啊!!!好开心!!!”
赫连玦把酸溜溜的醋味咽下去,不冷不热问她:“想去?”
“嗯嗯嗯嗯嗯!”阮糖脑袋直点,头发蹭得他衬衣刷刷响。
“······”赫连玦还是觉得酸酸的,他傲娇的咕哝:“那你就想想吧。”
阮糖:“······噗——吐血。”
阮糖抿抿唇,脑袋耷拉着:“哦。”
赫连玦无奈——看不了土匪的演唱会这么难过?
他叹口气,又回头确定了演唱会的时间,心里默默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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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里。
陶诺正要出门:“你们回来啦,饿了吗?我刚刚焖了米饭和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