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忍不住补刀:“原因还不简单,阮糖可比你乖比你听话什么都甩你几百条街。”
“······”陶星河不屑:“谁说的,她游戏就比不过我——哎,不能这么说,她跟我没有任何可比性。”
阮糖吐血。
赫连玦轻笑,很是护短:“那她游戏方面有我带着她,你呢——?”
陶星河炸毛:“怎么,你们这是歧视单身狗哦?话说怎么什么话题都能绕回这个话题呢???”
阮糖大笑:“这是命!”
赫连玦二模的成绩略微不稳,年纪大榜刚出来,叶襄这个大喇叭从走廊那头就开始喊:“赫老大这个天杀的居然语数外超我二十分,简直不是人!!!”
赫连玦正好路过,脸色阴暗不明。
叶襄以为赫老大要抽他,当即欲盖弥彰捂住嘴巴缩到一边。
谁知赫连玦并不在意,看他一眼,说:“你座位旁边的鼻涕纸麻烦扫干净,待会儿我回去不想再看见。”
叶襄:“······嗯嗯。”
“欸,你去哪?”他叫住赫连玦。
少年没回头:“班主任找我。”
“为啥呀?”
“退步了。”
叶襄呆了两秒,随后咬牙切齿:“您就是再退步十分还是年级第一,全市状元。”
赫连玦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也没和他聊学习,很委婉的语气一直聊他的生活。
“最近觉得有压力吗?”
赫连玦立在桌边,“基本没有,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一直平常心吧。”
班主任点头表示同意:“心态稳住就好,觉得这次二模的卷子怎么样?”
少年笑了下,自信又笃定:“老师想听听我的分析吗?”
“好啊,洗耳恭听。”
赫连玦有条不紊:“语文卷子整体从试题风格到难度都偏南方,乍看所有题目都有思路,实则一踩一个雷,作文倒是可以参考;数学就很北方,试题风格很纯朴,一是一二是二,简单的题送分,难做的题一分都难拿······”
班主任颔首,连连赞同,连路过的高一数学教研主任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所有老师都是如此,学习机器固然乖巧,但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像赫连玦这样的有思想会思考的学生,这很可贵。
“······近几年数列题偏考等差数列,我觉得今年应该着重复习等比,立体几何也是如此。”
赫连玦结束。
办公室几个老师纷纷投来钦佩欣赏的目光,尤其教研主任,中年“地中海”微笑着称赞:“活这么多年,我算是真正了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含义了,上回我们高一省统考后,阮糖同学也跟我这样分析过,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当时我就问她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她跟我说是你告诉她要学会去分析一张卷子,这比考了多少分重要得多。”
赫连玦勾唇,嘴角笑意深深。
班主任这才反应过来,拉过赫连玦,掩嘴问他:“那个你们谈恋爱我也没意见,就想说你现在关键时期可别吵架——”
班主任表情实在可爱,赫连玦发笑,打断他:“知道,我们直接没吵架。”他心里说完后半句:“也不可能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