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黑亮透明之中带着不解,一方面来自于苏绿的态度转换,一方面来自面前的这一碗药汁。
她没病没痛,为啥要喝药?
还有把她关在这个铁笼里面是什么意思?想想被之前一伙人抓住的时候,那笼子都没有现在这笼子这么坚固结实。
丁茉语一眼就能看出关着自己的这笼子,是由生铁打磨而成,经过千锤百炼后制造出来的,坚固无比,不是一般的切割机就能切断的。
观察着苏绿的表情,丁茉语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自然她也不可能在不知名情况下喝了这药汁,要真是毒药,她岂不死的太憋屈了。
本来丁茉语想要叫出声音,但是她猛然想起自己是一只狼,也不可能再学狗叫,狼叫声她更不会,想想便直接摇摆了摆头,看着苏绿,用爪子推了推那碗。
不喝!
苏绿见状,把碗又往前推了推,轻声的说道:“太子妃赶紧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好了,这样您就不用被关在这笼子里面了。”
丁茉语是打定主意不喝汤药的,所以又把那碗往外推了出去。
一推一送,一推一送的,苏绿是遵从命令,必须要看着太子妃喝下药。
但丁茉语这牛脾气是别人和她杠上,她也不会退让的,说了不喝,便不会喝。
这样一来一往的,丁茉语最后干脆直接把碗给掀翻了,这下能耐她何!
苏绿快要哭出来了,眼瞧着碗里的药洒了,无比的焦急,又从桌子上拿了一碗来,“太子妃,请您喝了这药吧,不然,不然奴婢会受到惩罚的。”
不喝就是不喝,拿再多过来,她也不会喝的,丁茉语转个身,趴在了笼子里,直接用屁股对着苏绿。
苏绿见状,坳不过它,只得叹了一口气,太子妃不喝药,自己又不能强制性的喂药给它,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想想,还是只有先去禀报太子吧!苏绿只好放下手上的药碗,快步的出了门。
丁茉语感觉到苏绿已经出去,又回转了个身子,望向门口,舔了舔爪子,真是有神经病这些人,好好的喝什么药!
只是她在舔了爪子之后,嘴里涌起淡淡的腥味,丁茉语皱了皱脸,这腥味简直就像血的味道一样,这是咋回事儿?
丁茉语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爪子,除了浑身痛了一点之外,爪子貌似也没什么伤口啊!
尽管丁茉语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苏绿清洗了干净,但指甲里难免会余留一点点血块下来,所以就正好被她给闻出了味道,丁茉语脑子里隐约闪现了点点零星的片段来。
她好像是咬了人了,而且自己好像是不受控制的做了什么事!
丁茉语越发的沉思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些懊恼的抓了抓笼子,聪明了一世,居然糊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古代。
现在可好,本来打定主意是要找个机会溜出这太子府的,这下又被笼子关起来了,接二连三的倒霉事怎么这么多?
丁茉语无力的趴在笼子里,她现在想的就是要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先,脑海里各种各样的点子闪过,就是没有一条行得通。
因为,她现在是一只狼!而不是人!
唉,她要是个人,那就好办多了!也不用如此辛苦的步步为营了。
她怎么就不是个人呐!
唉!
丁茉语叹了好几个气,都为自己的境遇感到忧伤。
太子爷进到房间里第一眼就看见一只满腹心事的雪狼趴在笼子里,没有了早间的狂暴与兽性,显然已经是恢复了平静。
丁茉语斜睨了一眼进门的商卿,又微闭上了眼睛,慵懒,十分的慵懒。
太子本人来了也没用,不喝就不喝,有谁见过动物还喝汤药的!更何况,丁茉语知道这位太子爷有洁癖,只要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没准一会儿这位爷就自个儿闪人了。
商卿进了门,比了一个手势,那站在他身后的苏绿便没有再跟进来,反而把房门也关上了。
良久,丁茉语终于是耐不住某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抬头,眼睛睁开,也看着商卿。
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不对,是没见过萌兽啊!
“为什么不喝药?”太子殿下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丁茉语丢了一个白痴的眼神出去,她对她这便宜老公的智商感到捉急,谁知道那药是不是毒药来着,况且,只有傻子才会乖乖听话喝下去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兽!她是兽好吧!她怎么可能开口回答问题啊!
装死,继续装死得了。
商卿感受到丁茉语带着鄙视的目光,脸色沉了沉,亲自把桌子上的药汁给端到了丁茉语的面前。
“这药,有助于你克制体内的兽性,如果不想死,就喝了它。”末了商卿又来了一句:“本宫知道你听得懂!所以,死,还是活,在你。”
轻描淡写的话语,看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但是听在丁茉语的耳中怎么都觉得是一种警告。
丁茉语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男人,高贵的身份,她可不信这人会如此好心的说话,被迫娶一只流浪狗换谁谁都不愿意,现在又来伺候自己吃喝拉撒。
这样的人,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有别的打算。
当然,丁茉语可不觉得她这便宜老公的脑子真有病,只是她想破脑袋,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