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丁茉语的耳中,敢情,她作为一动物,莫非也来历不凡?
丁茉语没有动,方才被商卿那一狠劲给吓掉了半条命,现在除了浑身瘫软,爪子一点力没有。
现在她才是案板上的鱼肉,等着被宰割!
而沉冰在收到他家主子的指示后,便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经过丁茉语的身边,根本没鸟她,走了。
丁茉语的头望着沉冰消失的地方,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那门外。
兄弟,能把我带出去不?
丁茉语是一点不想和她这便宜老公待在一处,她怕她会被凌迟了。
只是丁茉语一直沉浸懊恼在她是一只狼的事实中,并没有发觉她的前肢实际并没有被折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疼痛。
小身板今儿个许是折腾到了极限,顾不得身上依旧湿湿的毛毛,丁茉语闭上眼睛,安心的昏困了过去。
因为她知道,既然商卿方才没有掐死她,那就是已经安全了,这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屑再来事后补一枪,所以,暂时安全了。
商卿斜眼看了看地上装死的雪狼,湿漉的毛发紧紧的贴着那瘦弱的身躯,第一次善心大发,没有直接一脚踹出去,而是径自躺到了床上,睡觉。
红烛汩汩落泪,照着屋子一片粉红,床上一人,地上一兽,竟也奇异的和谐。
半夜,某只小狼做着春秋大梦,感受到凉意传来,那依旧不曾清醒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就往有热源的地方而去。
跳上了一团温暖的被窝上,才蜷缩着小身子甜甜的睡去。
一夜好眠,丁茉语睁开双眼,四肢用力的伸了伸懒腰。
唔,好温暖!好舒服!
好久都没有如此的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丁茉语懒懒的在身下的柔软被子上蹭了蹭,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样,好软啊!
不对,软?
吓!
她不是睡在地上的么?
怎么会感觉到软?
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蜂拥而至的钻入丁茉语的脑海里。
她昨晚是跟踪丫鬟来到她那便宜老公屋子里的,然后,然后她的前爪貌似被折断了,只是,现在她感觉爪子还好好的,没有一点疼意。
难道昨晚那是在做梦?
丁茉语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转眼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
而那床上还有一人事正对着自己的,竟然是她那便宜老公!
雕刻的五官,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冷冽,这样睡着时更像是安静的没有任何防备的人。
但是丁茉语却知道,这样的人,随时都准备着出其不意的攻击。
呆呆的望了商卿好一会儿,丁茉语只有摇头的份,就算长得再好看,又不会变成自己的,有什么用呢!
就算现在是自己的,那也是人兽殊途,更何况他们应该算是有仇的仇人吧!
丁茉语在心中绯腹半天,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她也只能没志气的看着仇人兴叹了!
打也打不过,咬也咬不到,简直就是天生下来死对头一样。
天色越发大亮,丁茉语悄悄的从床上跳了下去,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半夜爬了仇人的床。
她只是不小心爬错了而已。
嗯,她还是趁着某人没醒,赶快溜吧!
不然要被她便宜老公看到她睡了床,那洁癖病发作,还不得要怎样掐死自己呢。
丁茉语转头再次小心的瞧了一眼明显没有醒来的商卿,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出了云香苑的门,沿着昨晚她记忆中如何来的,就如何原路回去。
就在丁茉语走后,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哪里有半点睡觉的味道。
商卿拂过方才丁茉语躺了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丝温热遗留在那里。
他居然对这只雪狼昨晚睡了他的床没有任何的反感之意。
朝阳东升,露珠滴滴挂在花叶尖头,在温暖的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来。
丁茉语夹着尾巴,四条腿溜得老快,没一会儿便回到了焚香阁,那本来安排她住的地方。
才刚一进自己房间,丁茉语就觉得不对,房间里面有人!
随后她便放慢了四肢,想要瞧瞧到底是谁。
入眼的人是阿彩,此时的她正拿着一根棍子在慢慢的往丁茉语的那草窝而去,看那架势,是准备用那棍子打她了。
丁茉语在阿彩身后,有些阴阴的望着她,想要打她?应该还嫩了一点。
“你这只死畜生,看我不教训教训一下你!”阿彩喃喃的说道,看也没看太子妃是否在里面,手上的木棍高举,即将打下去。
丁茉语却弹跳了起来,扑到了阿彩的腿上,张口就咬了下去!
“呀!”阿彩措不及防的被丁茉语咬了个正着,人一惊,手上的木棍没有挥出去,反而砸下来砸到自己的脚尖。
好痛!
阿彩反应过来的时候,丁茉语已经闪得老远了,一个飞身,跳到了房间内摆着的贵妃椅上。
阿彩揉着被咬痛的腿,眼睛愤恨的望着丁茉语,这只死畜生,居然背后咬她,又被自己手拿的木棍打中脚,两处伤痛让她越发憋满了气,真是气煞她了,
丁茉语像一个女王一样,高高的抬起小巧尖细的下巴,时不时的抬起爪子舔一舔毛毛,那看着阿彩的眼神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阿彩似乎感觉到来自对面小狗的鄙夷目光,顿时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一边大声的叫道:“死狗,还敢蹬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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