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王府的,当下人们看到柳如烟泪眼婆娑满脸愤恨的模样时。
下意识退避,这个小姐他们惹不起还是躲得起。
平时王爷在府中倒还好,不会给他们难堪,甚至笑颜相待。
然而当王爷离开之后,便是她的天下,若是一点没让她顺心,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
“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几名丫鬟上前替她收拾衣物,被柳如烟一手一脚丢出去,其中一个更是被摔碎的瓦砾划破脸。
另一个也是伤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凭什么!凭什么她努力那么久的事情被安锦颜捷足先登!要是没有她,王爷肯定会爱上我!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出现,王爷才会对我置之不理,甚至用内力阻拦我的前进!”
柳如烟面目狰狞在原地打转。
桌上墙上摆放的挂着的东西,悉数丢到地上,整个房间残败不堪。
桌凳椅缺角断腿没有扶手,吱吱呀呀如同残败的布偶晃动。
书橱的底下有一本发黄渗着黑色污渍的书吸引住柳如烟的目光。
蹲下身子挪开书橱,拍拍上面的灰尘,眉头微拧,上面的字迹已然看不清楚。
从里面的细节却能得知,这是一本医书。
柳如烟本想随手一丢,却被上面几行字吸引住目光,如同磁铁一般,挪不开视线:
颤抖手指抚摸不怎么清晰的字迹。
“以毒攻毒!”这是她看了那上面的记载得到的一个结论。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早先年为救墨离城被敌人下毒害了身体的底子,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体弱多病,并且不能与常人一般,行鱼水之欢。
眸色坚定的盯着书上面的字迹。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
“来人啊!”她对着外面大喊,有几个丫鬟战战兢兢走过来:“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趟药阁。”
那几个丫鬟低声应是,等柳如烟走之后这才松口气:“她简直就是个魔鬼!”其中一个低声说道。
“是啊,王爷在这里还好。”
想起前些日子被她做成人彘得丫鬟,心里就发毛,脸色也发白变得惶恐害怕。
“算了算了别说了,说不定就让她听见,我们到时候就得死,”
两个丫鬟低下头闭嘴不再言语,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刚才那两个丫鬟的下场,让她们心生胆惧,希望未来的王妃不要是个如此残忍得人。
严烈阳经过三天两夜的快马加鞭,终于赶到约定的地点。
“世子!请跟我们回去吧!”一个黑衣男子拱手作揖,说话的声音很粗狂,有些许口音,给人感觉像是大舌头。
“我已跟家族断掉来往,若真要如此,只能将我的尸首带回去!”严烈阳脸上失去以往的淡笑,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冷的气场可以和家主相提并论,或者,有过之无不及。
那些黑衣人不由往后倒退一步,先前开口说话的那名黑衣人取下蒙住脸的黑布,露出来粗旷且有半边被火灼烧掉的脸。
“家主说,若是不能将你请回去,就让我们这些人死在这里。”
家主还说,必要的时候打出亲情牌,他脸上的疤痕是因救世子才留下的。
严烈阳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当年我走的时候就说过,今生今世再不如南宫家一步,如有违背,当以命偿!”
如雷贯耳的话语铿锵有力的声音,惊的黑衣人心一条,错愕的抬头,不敢置信严烈阳会无视自己脸上的疤痕。
家主就是相信严烈阳会为他脸上的疤痕为之动容,这才让他出马亲自来请,没成想,反让世子心生反感。
“世子,你若是不回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严烈阳已经义正严辞地打断:“我相信父亲和爷爷并不会真的要你命,你是南宫家的大功臣,又为皇帝立下那么多的战功,况且,你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妻儿等你,更不会让你死。”
粗旷男人心跳慢半拍,他佩服世子的魄力,也被他如此强大的洞察力给震惊住,这十几年,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当初那个虽聪明却只知道玩耍嬉闹的世子,变成如今这样的强大。
“世子,你说的没错,家主不会让我死,老家主也不会让我死,”顿住,眼神坚定,视死如归的看着他:“可我却会让我死!”
空气中,利器和利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噪音,周围几个黑衣人已经被震的连连倒退脚步不稳。
严烈阳慢慢收回折扇:“我最讨厌别人用死来威胁我,如果你们觉得这样能让我改变初衷,那就大错特错,我不但不会回去,还会让你们将我的性命取走!”
粗旷男人手握长剑架在脖子上,却被严烈阳永一把折扇就阻止,并且被他的内力震伤,就连身上的兵器也被震的粉碎,肌肤上隐隐有些疼痛感,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被利器划破所致。
“世子!难道您就连老家主病危都不想回去看他一眼吗?”他呐喊,声音悲切痛苦。
严烈阳心中一痛,脸上没有丝毫动容:“老家主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的病痛,”他说过不回南宫家,却并没说过不会远远的看他们,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况且他也有给爷爷安排调理身体的药物,每个月又会不定时去探望他,就算是远远一眼。
粗旷男人再没办法劝说:“世子,您就真的不愿意回去吗?当连你母亲的事情,老家主和家主并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