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去柜头把我的首饰盒拿出来!”老太君看着安锦颜背上头上的伤,心底一阵心疼。
常氏将收拾盒放在老太君面前,从里面拿出一个雕花红色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各式样珍宝。
安在筠抬眼一看,那个匣子她求了多少年,也不曾从里面拾出一样给自己,今天悉数给了安锦颜!
顿时气得面目通红。
安锦颜接着老太君递给自己的匣子,心中一暖,眼眶湿红,老太君这是告诉众人,她是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
安锦颜跪地行礼,声音坚定,“老太君的恩赐,颜儿铭记在心!”
明知道自己这番话是故意为之,却还要开口维护,明知自己替她挡住安在筠的击打,是另有所图,却还要向众人告诫,她的重要性。
老太君淡淡的笑了笑,她知道,安锦颜听懂了她的意思。
楚凝襄面色青白不定的变化,对于这个突然聪明的“女儿”,她出现前所未有的心慌了,或许,他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好孩子,遭罪了。”安锦颜的手被另一双白皙的手握住,顺势看去,是刘雪娟,安在筠的母亲。“来,这个是姨娘给你的。”刘雪娟取下手上的羊脂白玉镯子,戴在安锦颜的手上,眼底满是怜惜。
安锦颜心中冷笑,自己女儿都已经成这样,她心中想的仍旧是和楚凝襄作对,或者说,只要和楚凝襄扯上边,无论大小,都会插一脚。
前世她做了多年的王妃,自然认得这镯子是好东西,面上有些难为情的收下,忍着痛,礼貌的给刘雪娟福身行礼道谢。
楚凝襄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狠狠的剜了一眼刘雪娟,僵硬的笑着,“颜儿,这是母亲给你的,快收下,这伤口肯定很疼吧!”将脖子上的和田蓝田血玉,肉疼的戴在安锦颜的脖子上
面上的怜爱几乎掉下来,可眼底却是卒毒的冰冷。
一旁的刘雪娟伸长脖子,斜睨一眼,不屑的撇嘴看向一旁。
安锦颜摸着脖子上的血玉,前世楚玉均为了给安怀柔找这一块血玉,可是把整个京城都翻了起来。
也不知现在安怀柔看到这血玉在自己身上,又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安锦颜佯装感激,却又不好意思。
“呀!这可是血玉啊!”刘雪娟惊讶一叫:“姐姐不是准备给二小姐作生辰礼物的么?”
楚凝襄闻言,准备接下安锦颜血玉的动作僵了下,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重新戴上安锦颜脖子,“颜儿这是说的哪话,都是母亲的孩子,给谁都一样。”
安锦颜看着楚凝襄口是心非,却仍旧一副慈母的模样,心底冷笑,“多谢母亲。”
走的时候,常氏另外交给她一个小匣子,并嘱咐她以后每日都来给老太君请安。
回到屋子,安锦颜这才打开老太君送的匣子,里面的首饰都是些稀罕物品,而她手中这个小匣子。
雨儿惊讶捂嘴,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安锦颜眸子一紧,看着匣子里的金锭子,赏赐什么的不能变卖也不能打赏,唯有银子,才是王道。
只是她并不明白,老太君在众人面前抬了自己,又为何在明知自己做戏的情况下,还要给那么多银子给自己。
楚凝襄回到屋子的时候,气得将床上被褥一并丢到地上,“该死的安锦颜!现在居然敢阴我了!”
“母亲,何必动怒,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还怕没有惩治她的时候么?”安怀柔袅袅婷婷的走进来,柔声细语的说道。
楚凝襄斜睨一眼,面上重新挂上端庄稳重的模样。
“既然之前能让她容貌尽毁,现如今,何尝不能让她命丧黄泉,不过是麻烦了点。”安怀柔云淡风轻地说着,若是旁人见着,定不能将她与柔弱心善结合在一起。
楚凝襄看着她,不做声,这个女儿从没有让她失望过。
“安在筠可是关入祠堂了?”安怀柔抿唇一笑,“她可是爱慕君天澜小王爷许久了呢,不若宫宴那日助她一臂之力,也好成了一桩美事儿。”
“就你这丫头心思灵活!”楚凝襄嗔了她一声,随即笑颜逐开的命人收拾地上的被褥。
“安锦颜的确不是个笨的,却也不代表是个幸运的,也得亏了刘氏生了这么个机灵可爱的女儿啊。”
自那日安锦颜得了老太君的赏赐,院子里便多了许多人,同时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也都在那日送来,看着那些厚实保暖的棉衣,安锦颜耸拉眼皮,表情淡然的勾勾唇角。
那一仗,她胜了,胜得漂亮!
安锦颜正和雨儿盘算着,如何才能将银子花在刀刃上,外头便有小丫鬟上来请安,手中拿着一块红色状的本子,“小姐,奴婢奉老太君之命,前来送请柬。”
“请柬?”安锦颜疑惑,雨儿接过请柬递给她,安锦颜淡淡的扫了一眼,里面写着宫宴事宜,落尾处是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命人送来宫宴请柬,老太君见着小姐伤势未愈,见不得风,便让奴婢代送。”
“送请柬是何人?”安锦颜方才手中请柬。
“是水碧姑娘。”
安锦颜抿唇轻嗯一声,“告诉老太君,让她莫要太过挂念,我的伤势已无碍,还请她保重自己身体。”顿了顿,“若是国公夫人处的人还未走,替我向她给国公夫人问个好,就说许久不见,多谢挂念。”
方才小丫鬟传达老太君的那番话,是老太君在告诉她,院内事院内处理就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