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笑笑,提起梦魇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又慢慢给自己斟酒道:“你若想要他开口只管给他造些梦即可,何必大费周章,想必你实在无聊的很。”
梦魇撇了撇眼,不屑道:“我无不无聊你小子会不知道,何必套我话给我使那些个阴的。”
这回改成云霁嘻嘻的笑了起来,回道:“难不成你也带了什么消息回来不成?”
梦魇一挥手,有些不耐:“你让余圭这小子先说。”
余圭满腔的话堵在嗓子眼,见云霁有了眼色,许他开口,才朗道:“属下奉魔尊之命去南疆打探......”
一句话没说完,梦魇便十分不耐打断起来:“啰里啰嗦,捡重要的说。”
余圭看了梦魇一眼又朝云霁点点头,说道:“夜盲确是一直盘在南疆的魔宫,平日根本不出来,未能见到。属下去找了那些南疆老派元老,说明来意,那些个元老说他们早已脱离翼遥。还说......”
云霁捏着手中的瓷杯,眉眼深皱,若有所思,沉道:“说什么?”
余圭继道:“说那夜盲极其深算,若他不北进,无非必要不要与他交上手。还说翼遥太过残戾,现下最应防的,是他!”
梦魇口语浮夸,一点都不似正经人,嘻嘻笑道:“你看,那些个小毛元老还真是为你操的一手好心,居然嘱托你不要与夜盲正面杠上,看来这夜盲顶是个难缠的紧的角儿。”
云霁一脸扯笑,从喉间哼了出来,拖着厚重的气息,喃道:“翼遥成为弃子了么?”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梦魇冷不丁接一句:“就算是颗弃子,以他现如今实力也有力挽狂澜之能,只是那夜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着实令人难猜。”
余圭道:“梦老是觉得那夜盲会北进么?”
此话一出,梦魇皎洁一笑,望向云霁,见他眉眼一皱,若有所思,也无言语。
梦魇从桌面上拈一起一柄折扇,慢慢撑开给自己自由自在的扇了起来,盯着云霁的眼睛蹭亮又满是狡黠,说道:“所谓雄者自然要有吞合天下的野心。我看夜盲此人,他未必是不想,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已。经此宁月城一事,或许是看你这北陵魔尊与北陵的正派关系交好,所以讨不了便宜只得暂且搁置。”
余圭接道:“梦老的意思是......夜盲这样的人,北进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