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去玉绵峰之时,是云霁携带着连幼薇去的,花了半日不到的时辰,这次虽说她功力更加臻厚,却还是花了将近一日才回了穹苍派。
在穹苍总殿口下了剑,匆匆迈进了总殿,便看见左右两侧黑压压坐了十几名掌门。
殿口坐着的居然是移花宫的南宫禹,天鉴盟无极门司徒傅、上清门方清奇、还有李芙渠、俞祈元等人。
在往里看,居然还有天星派掌门淮阳子与青城派掌门张岳泽。
她不禁有些疑惑,这些人皆是参与了宁月城援城一事,怎么又聚到一起了?在看他们脸色皆是沉栗,心中又生了些不详的预感。
连幼薇往两侧迅速扫量完,在往殿上看去。
掌门之位悬空,白占元则侧立一旁。
她垂首规矩走至殿中,刚路过俞祈元,他便在一侧轻喊道:“阿薇,入阶可顺利?”
连幼薇微侧朝他点点头回应,便正回,颔首向白占元喊道:“大师兄。”
喊完白占元本预想给张岳泽与淮阳子行个礼,却发现白占元点点头,示意她一旁落座。
看来白占元也觉事态紧急,这种时候这些俗礼能免则免。
连幼薇往俞祈元一旁刚坐下,还未交上话,穹苍派掌门苏点天便从总座一侧拂帘而出。
众人纷纷起立拱手,虽说张岳泽与淮阳子都为四大名门之一掌门,可毕竟这位穹苍派掌门是唯一一位有仙人封号的掌门,岁数又是最长,谁也不敢怠慢,自然连他们也需起身相迎。
苏点□□众人示意下座,看着众人坐好自己方才上座好,说道:“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此次之所以召急众位掌门,是关于北边几座小城之事。”
殿中众人有的惊诧,相互交头接耳,有的却低头思忖起来,看来早已了然于心。
苏点天道:“昨日此时,北边敛华山南阿宫的徐掌门来报,说敛华山周边的两座小城忽面覆城之灾。进去查探的弟子回禀,城内伤亡惨重。”
张岳泽一脸凝重,接道:“我派弟子从北面回来,也略有耳闻。”
苏点天点点头,又道:“老朽得知此事,便立刻谴了弟子前去勘察。弟子今日晌午回报,不过一日不到的功夫,那周边另一座小城也顷刻面临覆灭之灾。伤亡,未计!”
在座众人愕然,又耳鬓私语热议起来。
司徒傅接道:“竟然如此严重,还望琼宇仙人即刻下令,如何护城,有何计策。”
苏点天继续道:“我与占元商议许久,这覆城速度如此之快,受难百姓虽未中尸毒,精元同样被吸走。占元认为恐与宁月城之事有所关联,这才召急曾参与宁月城援城一事的众位,商议商议对策。”
殿中一片哗然,竟是与宁月城之事有关!果然那背后元凶未有伏法后患无穷。
苏点天又补充道:“老朽羞愧,宁月城异动期间闭关修养,未能参与,全依仗在座众位鼎立。”
司徒傅推却道:“宁月城一事援城鼎立全凭白峰主策谋。”
苏点天点点头,他对白占元自然满载骄傲,只是此刻事态严峻仍是需要快速做出决定,要知道多耽误一刻又不知得徒添多少伤亡。说道:“这三座小城在北面比邻而居,皆临近夜梵山。占元的意思仍是与上次宁月城援救计策一般。找出幸存的百姓,护送出城,剩余的众人查找幕后元凶。”
众人点点头,南宫禹却好巧不巧站了起来,声色明显弱了一道,疑道:“琼宇仙人,临近夜梵山,是否会与北陵魔头云霁有关?”
此话一出,原本私议声频繁的殿中,也瞬时一片死寂。
无数双眼睛闪躲晦暗,全在殿上的苏点天、白占元与一旁落座的连幼薇脸上来回扫着。
毕竟有这样的疑问是正常的,此刻南宫禹说了出来,众人也只等这位穹苍派掌门如何回应。
苏点天手捏白胡,出了关便对云霁的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还未显露疑难之色,连幼薇便站出,对苏点天弯身行了个礼,字字倔强有声,划破静宁的大殿:“不是云霁。”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更为惊诧!
连白占元与一旁的俞祈元都颇为震惊。本说清就好,又何故连幼薇说的如此笃定急切!这其中定然大有文章,端倪不小。
南宫禹断了一只臂膀的袖口空荡荡的,这口怨气如何咽的下去,望了堂上白占元那威严直穿入他脑中的寒气,硬生生将“护短”二字憋回了肚中,只侧向连幼薇问道:“连仙师为何如此肯定?”
俞祈元忽然起身,缓缓接道:“宁月城一事云霁功劳不在小,纵然众位不便提及,却是心中有数的,南宫宫主又何以以一眚掩大德?”
南宫禹心中气急到要跳脚,这俞祈元面相跟玉一般的温润从容,却拐弯抹角,硬是文绉绉的骂了自己一遭是度量狭隘睚眦必究的小人。
他刚想牙口回击,白占元投了束寒光过来,又正回头,掷地有声,接道:“是与不是事后都会给众位个交代,首要是鼎立护城与牵引幸存者。”
白占元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正事要紧,不要用这些毫无根据的猜倪搅乱了众人援城的心思。
众人听完终猜疑神色收敛,是非轻重缓急,也不便与南宫禹一般,讨个“小人”名号在多问。
只是南宫禹,这双重夹击令他受到十万分的伤害,重甩袖袍撒气,更枉做了回小人。
随后,白占元一一讲了援城分属计划,分布好后苏点天也回了内阁,众人才起身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