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幼薇被堵的哑口无言。
云霁松了神情,道:“得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别让自己时刻提着心,这样我也不安。”
这一路以来,他的嘴甜连幼薇虽是领教过的,却也一直忽略云霁心中想法。松下心中嗔气,倒也不以为难撇了嘴微微笑了起来,又褪了笑意捎上歉意道:“你惯会捡些好听的说,只是这事本来是我们的事,倒还拖着你。”
闻必,云霁赶忙伸头过去往她额间快速细啄了一口,拉起她手细细搓揉起来。片片肺腑之情,轻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发生在夜梵山脚下的事怎么会与我无关,你又何须伤身这些无必要的事。何况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起,你的事又有哪一件不是我的事。你若硬要与我分彼此,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
“嗯。”连幼薇直视着云霁,明明是个孩子般耍赖讨宠的话语,肢体动作又全是个大人模样,无一样不令自己心安,又道:“若眼下在找不到这幕后真凶,看来我只得暂回穹苍复命。”
“幼薇。”云霁顿了顿,忽然道:“既然北陵找不着,凶手可能回去了。”
“回去?”
“嗯。”云霁快速应完,又吞吐起来,说道:“我猜凶手是一个叫千叶的南疆魔类。”
连幼薇有些疑惑,乌梨出身南疆,宁月城之事确跟南疆魔族脱不了干系。
只是北陵与南疆,七十万年来两不相犯,速无交集,所以此刻也不知那边是什么景象。
况且当日那宁月城主谋被人开启引渡之门救走便断了线索,云霁又怎么会知道?
连幼薇当即疑道:“千叶?你怎么会知道?”
云霁捏紧她手,说道:“别生气。”他说完停了停,见连幼薇并不在意这些只想急切得知答案,又道:“当时宁月城主谋被人开启引渡之门救走,我便在落霞坡随意捡了一具畜物的死尸,回去给他续命造梦,才知道那逃走的主谋是南疆的魔类,名唤千叶,在南疆窟坨山修的行。”
连幼薇细细想来,难怪当时少了具魔人死尸,原来是被云霁带走了,又忙问道:“那你可知,开启引渡之门救走主凶千叶的是谁?”
云霁摇摇头,心思有些沉。心下猜来是夜盲、是翼遥、也可能是些南疆元老。不管是谁,既能开启引渡之门功力已然化神。
一想到这,他更不想让连幼薇去趟这淌浑水。
南疆当下情势险恶,纵然云霁不愿带她去南疆涉险。可眼下看来,不解决这件事连幼薇定然誓不罢休。他当下说道:“不知,不过北陵遍地找不着,我们可以去南疆的窟坨山走一趟。”
连幼薇匆忙转出身子,就要往屋外走:“好,咱们现在就去。”
云霁忽然一把拉住她,蹬回自己怀中。往她脸颊轻抚了一刻,轻道:“先答应我一件事。”
连幼薇不明所以:“什么?”
大约是在昨晚,抱着入睡的连幼薇,云霁在那时定了心中计划,定道:“等此事落幕,我们自己出去游历。你想去哪,我便带你去哪,任他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云霁虽知她心系世间琐事,逢乱必出,此刻这么说也并不是全无底气,毕竟他将连幼薇的心抓的透透的,即使她心中对提议模棱两可,也自知她会在他刚才话中折中一番。
果不其然,连幼薇思忖半刻,即道:“好,此事一完,我们便游历去。”
云霁心生欢喜,一把轻啄了她额间,顺势将她脑袋按向自己胸口,说道:“可是答应我了的,若是不从,以后我捆也得把你捆在身旁。”
连幼薇直起身子,缓缓转过身,眼珠转了半度,踌躇一瞬,又即刻转身说道:“对了,当日乌梨临死之前,让我转告你,不要去南疆。”
云霁一愣,连幼薇思维甚是跳脱,自己还沉浸在她方才所允诺的喜悦之中,她确是想到哪便说到哪,丝毫不顾及气氛。
再看看连幼薇说这话神情冷然,想起当日在夜梵山,连幼薇说见过他与乌梨举止亲密。此刻生怕自己答的不好,她心中不爽快,立即讨笑道:“还真是吃醋了么?”
“没有。”连幼薇依旧一副冷然的神情,她话中没有虚言,句句实言,继续道:“我并不想知道乌梨说的话究竟是何意,只是传话给你而已。”
云霁一脸失落,装作受伤的模样,扶着胸口讪笑道:“你不吃醋,我的心可伤了。”
连幼薇实在拿他没辙,虽皱眉担忧,却声声肺腑担忧,说道:“乌梨对旁人纵然万恶,至少曾有一刻,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同为女人,这一段与云霁相处相印的时日,她大约是懂了乌梨垂死之际的那神情和肺言。
虽她憎恶乌梨,她万死不可得赎。可她毕竟已死,眼前更重要的是云霁安危。若乌梨那话中有玄机,南疆之行,必然得慎之在慎。
连幼薇道:“我也是怕,万一她说的那话另有含义,对你不利。”
看她说的认真,云霁这才摆正了身板,伸手拉她重返怀间,伸手轻轻搓了搓她眉间,好似要把她微耸的双眉间熨平,又轻柔抱紧,细道:“不用多心这些,可知你眉间忧愁时耸起的褶纹,都是插至在我心间的利刃。你还要明白的是......”
云霁顿了顿,心绪早已柔软化成一滩水。
半响,他把所有心中埋藏了二十年的真情全部翻涌倒出:“我爱慕你!从前二十年,余生三万年。”
字字如山谷激荡的回音,声声吹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