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幼薇直直向钟情望去,满心的疑惑。这位高高在上,号称修仙界的未来,被天鉴盟捧在手心、如珠是宝的骄傲。这之间又有什么隐言,竟能让摘一对钟情如此厉言指责。
钟情的唇间适才还稍有浮动,摘一一言毕,他双唇又缓缓紧闭上,一丝一毫量不到触动,低了一分下颚之时缓缓垂了八分眼帘,好似那眼睫上的薄冰要掉落了下来,整幅身板虽仍是昂然,垂眼立在堂中,却将一切冲动,终于归了平静。
见此情景,张岳泽与连幼薇徒哀之时却更觉诡异,仍是不禁猜想,天鉴盟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隐情?这摘一竟对钟情的言语之中,竟如此严厉到咄咄逼人。
张岳泽哀毁骨立,他先前去上清门,那些弟子的神情举止,恐是已知这个噩耗,却谁也不敢多说。而无极门的司徒傅昨日便来过洗泉峰探问此事,也应是一并被这么打发了。他不甘心仍然试问道:“清奇仙身所在何处?晚辈想见上最后一眼,还有清奇幼徒,易十安现下何处,摘一仙人可知?”
摘一终于不再掩饰满身的不耐,直接甩袍冷厉道:“可是老朽说的不够清楚?送客!”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弟子便弯身疾步来了堂中,眼也不敢抬,对张岳泽与连幼薇做出了请的姿势,懦道:“张掌门请,连仙师请。”
两人被这般下了逐客令,再问也不会有丝毫结果,只得侧望了一身冷然的钟情一眼,弯了弯腰,满心不甘的出了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