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记得当时脑袋猛然间被敲了一击,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轻唤了几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摸着根本不痛的脑袋我四处瞧瞧,似乎是曼珠的房间。
然而,我又怎么会在曼珠的房间里面呢?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干净而整洁的棉质睡衣,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非常好闻。
穿上了鞋子,我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正要去开门,余光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小白写下的。
说是让我乖乖躺在床上等他回来。呃,这话不得不让我想歪。
下意识我搂紧了自己的衣服,龇牙想着,想要我乖乖等你,除非太阳从土里面长出来。
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在下雪,仅仅只是披一件外套一定是不行的,我干脆抓起了被子,盖在身上。
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还没有来得及吐气,看见晚儿不知从哪儿忽然冒出来。
“大人请您回房休息。”
这客气的话从晚儿嘴巴里说出来,心里好不是一个滋味。我淡淡然一笑,转头指了指通向大门的走道:
“我就出去看看,不碍事。”
事先已经被黑白两位大人吩咐,绝对不能够让邹舟擅自行动,她岂有违背的道理?
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服从,盯住邹舟。
晚儿不似以往面上带着笑意或是讨厌,板着脸,语气平淡:“大人不要让我为难,还是请回房间休息的好。”
“那你能够告诉我们其他人上哪儿去了吗?”
“大人,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要看着你呆在房间里面。”语毕,不等邹舟在说话,晚儿扶着她走进了房内,离开的时候,拿出了一旁准备好的带着锁链特大号的钥匙,将门锁好。
“晚儿,我不出去,你犯不着将我关起来是不是?”
“希望大人原谅。我手上还有很多没有忙完的事情,迫不得已这样做。”晚儿给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放好了钥匙,反身离去。
我这是被监禁还是软禁了?
心里免不得觉着十分憋屈,抱起地上的被子,我重新躺回到床上。
***
得知了胡大义现在的住所,谢必安、范无救还有夜叉三人,出了孪殿后,便是急忙上路前去寻找。
雪是渐下渐大,如同桃花般大小的雪花,落下来。
脸庞都已经被打湿,更不用说衣物了。冷的话,三人倒是不觉着,只是眼前看不到尽头的石头路,越是往前多走一步,心里越发是显得空荡而无法确定。
至于周边,都是一片白色的雪地,从头至现在都没有看见一棵树。
遥远的天边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啼,随着寒风吹进了耳朵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却是一点一点的发白。
三人快步变成了快跑,最后竭尽全力的狂奔起来。
大约跑过了二十公里,一条石头路才算是跑到了尽头。
同样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石头,它们自行摆列出一条直线,走过去后。
横在三人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映入眼帘皆是春色。
被打湿的头发和衣服,被春风吹拂后,三人脸上不禁都露出了惬意的表情。
鼻尖停留了不同的水果香,睁开眼睛,下了一个陡坡路后,便是一片果树。
胡大义已经知道有人来访了,从一棵芭蕉树上跃身跳下来,蹦跶的速度很快。
“你是胡大义?”谢必安扭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只猴子发问,手依旧在摘藤上的葡萄。
“我是胡大义,倒是你们,来这里找我干什么?”
范无救冷道:“你忘记了当初你阎魔和你说过的话?现如今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你该去看看邹舟了。”
胡大义抓耳挠腮,对于谢必安擅自摘自己的果实而欲要生气时,听到邹舟的名字,顿时,好似想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瓜。
“是是,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我现在就跟你们去。”胡大义长手长脚因为着急而系在一起。
谢必安在一旁静观,将摘好的葡萄分给了范无救和夜叉,最后三人一面吃一面帮着胡大义将手脚分开,事后,都不厚道的笑笑。
胡大义老脸一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自己的尾巴甩向三人,自己愤愤上坡。
三人扛着一只老猴子的画面,范无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因为走捷径的关系,省下了半个多小时。
带着胡大义回音无阁时,开门的秋天只看见了一只老猴子,一害怕就嘭一声合上门。
至后来,听到了谢必安的声音,秋天才是开门。
“邹舟有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面吗?”谢必安一开口就是问邹舟的事情,范无救和夜叉同时看向了秋天。
“大人在房间里面,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
秋天没有想到门上栓着锁链,无奈自己没有钥匙,只好说去找晚儿,拿着钥匙回来,一开门,发现邹舟裹着被子还在睡觉。
谢必安也就放心了,待到秋天退出去,便是关上门。
“是等邹舟醒来还是现在就诊断?”胡大义这是在征求两位的意见。见两人频频点头,也就没有二话,抽出了邹舟的手,摸着脉搏。
片刻后,胡大义放下了邹舟的手,起身拿出一镜片,离着一手掌远的距离,挑开了眼睛,观察眼球。
“和上一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胡大义忽然停顿,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