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皇宫,珍宝斋。
“齐妃娘娘……!”
“何事?”坐在花园中晒着太阳的齐妃懒懒的睁开眼睛,眼中布着些许的红丝,轻挑眉眼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太监,心中清楚他是桂禄海新收不久的徒弟。
“启禀齐妃娘娘,皇上交代,说是中午会过来一起与齐妃娘娘用午膳。”小太监倒是麻利,说话清晰明了。
齐妃对于这个消息还是难免惊讶的,不禁随口问了一声,“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不是年莹喜身体不适,宣逸宁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想起她?
小太监听闻,脸上淡笑,“齐妃娘娘多虑了,皇后娘娘今儿随着奴才的师傅去办事了。”他脸上的笑容虽不明显,却还是进了齐妃的眼。
办事?齐妃拧了拧眉,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袋的银子,扔到了那小太监的手上。
就算齐妃并未说明这银子的意思,不过小太监却是心知肚明,不过想着皇后娘娘现在是皇上最为得宠的女人,想了半晌作势便要将银子递还给齐妃。
“齐妃娘娘,这……奴才可不敢收。”
宫中虽然对花钱打探其他妃嫔的行踪已经算不得说明秘密,但他也是明白有的钱能赚,有的钱不能碰的道理。
“小公公倒是激灵的很。”齐妃笑了笑,并未收回他手中的银子,而是继续又道,“想必小公公也是清楚皇帝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才是,如今我只不过是想着寻个机会讨好一下皇后娘娘,难道小公公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么?”
“这……”小太监瞧了瞧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齐妃略显得憔悴的面庞,再三的犹豫之下,才将银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皇后娘娘随着奴才的师傅去了梅洛居和泰安殿。”
竟然是去了那两个地方?齐妃心中猛地紧了几分,手中的帕子也攥紧了些许,抬眼看着仍旧未走的小太监,她忽然轻轻一笑,“不知小公公可能帮我个小忙?”
“齐妃娘娘请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小太监怎能不懂?
“我想卖皇后娘娘个人情,所以趁着皇上来珍宝斋用午膳,劳烦小公公能不能帮我去请一下皇后娘娘前来?”
小公公对于齐妃毫不避嫌的话语倒是有些惊讶,不过细想这事怎么看都是齐妃想要撮合皇上与皇后,借此卖皇后个情人,倒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既然是好事,他为何要推脱?没准他将皇后找了来,不但是还了齐妃的债,更是没准能得到皇上或者皇后的赏赐呢?
“那就有劳小公公了。”齐妃笑着颔首。
“齐妃娘娘严重了,奴才告退。”
看着小太监消失在自己门口的身影,齐妃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下去,她虽然不知道年莹喜为何会去查看先后与雅惠贵妃的寝宫,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年莹喜从中查出些什么来。
再次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齐妃眸中闪过狠厉的杀意,年莹喜,我还真是拭目以待,你究竟有多少条的性命,可以让你如此明目张胆的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底线!
宣国皇宫,梅洛居。
就算是桂禄海再不情愿,可瞧着年莹喜那坚定如磐石般的气场,还是诺诺的点了点头,而年莹喜担心着碧荷的身体,吩咐六子和八宝先带着碧荷回去,自己则是孤身一人随着桂禄海朝着先后的寝宫走了去。
先皇后居住的居住的泰安殿要比雅惠贵妃所住的落梅居远上许多,可以说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想来要是想要在这两所寝宫之间修建一座天桥,想来也是能放下的。
随着桂禄海前往泰安殿的年莹喜在刚刚推开泰安殿的大门时,便被一阵扑鼻的异香熏得拧紧了眉头,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香味与落梅居的那股子香味如出一辙。
而不期然的,在泰安殿的院子里,同样有着一颗与梅洛居一样的岑天大树,在那树下,也同样有着一个人形的深褐色,深深的印在地面上。
桂禄海已经是心力交瘁外加心惊胆战,见着年莹喜终于是在泰安殿的院子里晃了一圈,再也等不及的提起了嗓子,“皇后娘娘,怕是这个时候皇上快要用午膳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吧。”
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闻也闻得差不多了,年莹喜瞧着桂禄海一幅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点了点头,随着桂禄海出了泰安殿的大门。
趁着桂禄海关门的瞬间,她回首凝望,心中清冷一片……
此刻的她绝对不相信当年是皇后陷害了雅惠贵妃,也绝对不相信先后是被雅惠贵妃索命致死,虽然她现在还无法知道当年那个开始是怎么样的,但她已经是知道了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结尾。
“皇后娘娘,容奴才送您回去吧。”桂禄海嫌晦气的扫了扫身上的袍子,见年莹喜仍旧盯着泰安殿凝望,小跑着走了过来。
年莹喜点了点头,在桂禄海的搀扶下上了玉撵,本来芊芊的伤就未曾痊愈,现在又多了个碧荷,她确实不易在这里久留。
“皇后娘娘请留步!”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让刚刚抬起的玉撵停在了原地,桂禄海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然见是自己的徒弟跑了过来。
小太监惦记着齐妃的交代,并没有先和桂禄海说话,而是直接停在了年莹喜的身边,“皇后娘娘千安。”
“有何事说吧。”年莹喜抬了抬手臂,示意小太监起身。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今儿个晌午在珍宝斋用膳,齐妃娘娘亲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