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儿一女,也是一副大人模样,女儿和娘亲学,两个儿子都是躬身弯腰,抱拳而揖,礼节居然是学的象模象样了。
“你们这是搞什么鬼?”
惟功在外是平虏侯,平虏副将军,太子太保,一镇总兵,掌握数百万人的生死危亡,麾下十几万将士,一道命令下去,便是无数豪杰为之奔走,不过到了内宅
,看到语笑嫣然,笑的十分狡黠的两个妻子却是份外无奈……在他心里,李成瑛和大丫一样,都是他的妻子。
“给侯爷贺喜呀。”
李成瑛笑的份外狡黠,就算大丫也是笑的眉目弯弯,象两轮新月。
“贺什么喜!”惟功一下将两人的手都拉住,笑道:“我就成了公爵,也还是我,你们这般装神弄鬼的,晚上家法伺候。”
两个俏丽佳人都是脸一红,大丫不敢出声,只是霞飞双颊,李成瑛却是啐了一口,笑道:“孩子们都在,你这般轻狂,做的好榜样啊。”
“只要在礼法之内,真性真情随意流露便是好的。”惟功随意道:“再者说,所谓晨昏定省的那些东西,除了约束性灵,还有什么用?”
他的内宅,确实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约束,小孩子们随意疯随意长,一般的勋贵人家在这个时候都是给小孩子们立规矩,当家主事的男主人一般绝不会抱儿子,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是为了父辈的尊严和管教好子女。
惟功对这一套,向来不屑的很。
他的两个儿子,现在的任务便是吃好玩好,就象两株小苗,由得它疯长就是,再过几年,开始锻体,将来有好的身体素质便是,学文或是学武,由得他们了。
当然,一些基本的立身的道理,那是不打商量的,就算是他现在身家不知道几千万两白银,而儿女们吃饭仍然不准浪费,起居有时,见人则有礼
貌,不准摆出富贵人家子弟的嘴脸……纨绔气息,那是惟功最讨厌的东西。
在他这样的教育之下,虽然是放羊式的管教,不过小子丫头都很叫人满意……当然,是以他的标准,襄城伯夫人,也就是李成瑛的娘亲曾经来过一次辽阳,见着两个外孙的淘气模样,老夫人只有摇头,说是勋贵人家,怎么就一点规矩没有,惟功当面诺诺称是,不过事后抛诸脑后,老夫人一走,后宅还是恢复原样,后来京里知道了,也是一点儿法子没有了。
看到父亲坐下,三个小娃儿就粘了上来,特别是女儿最得惟功疼爱,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不停的撒起娇来。
惟功则是揽着这些小家伙,感觉心中一片宁静,前几个月的辛苦操劳和战场上经历的一切,在此时都风消云散了。
“爹,我娘教我背了首诗。”
“爹,我也会背。”
“好。”惟功看两个儿子,笑道:“背给我听听。”
两个小家伙一起背起来,是王昌龄的一首出塞诗,两个妇人看到儿子朗朗上口,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看,那边树上是不是麻雀窝?”
惟功听完,不置可否,却是指着那边树上,果然有几只麻雀跳跳跃跃的,一看就知道是在那树上筑了窝。
“爹,我看到小麻雀了。”
“是啊我也看到了,爹给我抓一只吧。”
惟功哈哈大笑,在两个小子屁股上打了两下,笑道:“爹爹我象你
们这年纪已经能进山打猎,就算老虎熊瞎子不能打,傻袍子也打了不少,你们逮只麻雀还得爹出手,丢人不丢?”
两个小子一听这话,自是嗷嗷叫着爬树去了,慌的一群仆妇赶紧跟着,前往树下护持着两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