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屏风,靡靡之音凄凄入耳,殿中央立有一圆台。台上的女子和着琴音,似点在水面一步一摇,绽开层层莲花。 随后女子妩媚一笑,眼角勾出妖冶娇态,一个甩袖,轻薄的水袖,扑的台下易鑫满面。玲珑的体态透过莹薄的舞衣若隐若现,顿时让易鑫心头似点着一把火般。他猛然站起,跨步向前,抓住女子的手臂,一把搂入怀间。
“这么勾人,我怎么舍得放你走。”易鑫俯下身子,埋头在女子的颈边轻嗅着,吐着微热的气息。双手在女子的细腰上游移,女子轻轻唤起娇媚的喘息。
靡靡之声,简直不堪入耳。
“白石呢?”容若本也不想打断别人好事,可她哪见过这场面,直让她面红耳赤,着实乱了阵脚,便情急之下脱口制止。
易鑫停下手中动作,推开怀中女子。
“哟,小娘子不是站着那儿看了好一会了吗?不够尽兴?怎的还想着你的情郎?”
“少废话!”容若怒目而视。 见易鑫刚要起身,衣衫散乱的女子便拽着他的袖子,依偎上去。易鑫突然大怒,回手扇了身旁女子一耳光,随后脸色一缓又抚了抚女子面颊泛红的印记。
“乖,我还有事,先下去吧。”女子惊魂未定,吓的一怔后瑟瑟发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快说,石哥哥在哪?”
容若看着易鑫枯瘦泛黄的脸上,浑浊又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一阵的泛起恶心。
“消消气嘛,小娘子,你的石哥哥哥被我灌了软骨散好好的睡着呢。”易鑫上前,挑起容若一缕青发,把玩在指尖。
容若转过身后撤一步,拉开距离:“你到底想如何?为什么不把我直接交给尚墨,何必大费周章。”
“唉,我这不是怜香惜玉吗?要不小娘子考虑跟了我,不但放了你白哥哥,还会保你过得安稳。”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
“行,我也不卖关子了,容若姑娘!”
易鑫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一心想要颠覆尚墨的势力,怎甘心屈居他人之下。自祁柯死后,他的野心愈发膨胀。不断笼络阁中人心,欲架空尚墨。但他还缺乏一枚足以制衡尚墨的棋子,一座足以支撑他的靠山。虽容家满门被屠,可遍及天下的商业却还在奇迹般照常运作。容若背后巨大的财力,让每一个人都垂涎三尺。怪不得江湖传言一名舞姬家产富可敌国,多少人纷纷争的头破血流。
易鑫无非看中的是容若这一棋,进可攻退可守,攻可供其命脉,守可守他一座靠山,才会如此挖空心思。
易鑫上前抚了抚容若的脸颊,又轻嗅了她淡淡的体香,态度狎昵道: “这小脸这么美。味道这么香。跟了白石多浪费啊,我又舍不得将你交给尚墨。倒不如跟了我,我们好一起对付你的仇人。”
“做梦去吧!”容若拍掉易鑫的手,往后跌了几步。
“那不如这样……先让你成为我的人,其他的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谈。”易鑫边笑边逼向容若。
容若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惊恐万分,瞪大了眼睛,被易鑫逼的步步后退,身子不知何时开始软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容若扭头要逃,可腿软的像折了骨头似的,一个踉跄绊倒在地。
“白石!石哥哥!”
“若儿,你不用喊了,他现在被关在地牢里呢,放心他逃不出来。”
易鑫扑上前去,一手擒住容若,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救……救我!”容若嘶吼着挣扎。
“小美人,不要挣扎了,你中的可是九香软骨散!”
……
昏暗的地牢,发霉的潮湿的空气似腻子般糊在鼻腔中。在微微烛光下,一缕白影闪过,随着钥匙掉落和药瓶滚动的声音一起藏匿在阴暗中。
“把解药吃了。钥匙在地上。”
白石听后瘫软无力的拿起药瓶倒出一颗来塞进嘴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提醒一句,再不去救人,可就来不及了。”
白石听后,慌忙打开牢门,飞奔而去。
容若嘶哑的叫喊着,奈何身体瘫软,挣扎也似夜猫剪了利爪,不见其效。容若眼中又淌出绝望就似那日马蹄下的奔亡。
“不!你放开!”
容若睁眼看着衣服片片剥落却,慌乱挣扎中从发饰上拔出一根簪子,欲要刺过易鑫。
易鑫掰过容若的手,一看细簪怒道:“想刺我?啊?”
簪子被打掉,滚落在一旁。
“你放开我!”
容若见簪子掉落,亦不管身上衣物还有多少,扭过胳膊够着细簪。还差一点,容若咬着牙,够着尽在咫尺的簪子,像是在抓着希望。
“还想着逃?”易鑫见容若执着于那枚簪子,伸手欲拿开。
瞬而之间,容若的指尖触到了透凉的玉簪,忙的握住了,而后顺势搂住易鑫的后颈,带着他向旁一滚,压在身下。
易鑫以为容若放弃抵抗,想同他温热一番,由她压在身下,抚过容若满是泪痕的面颊。
容若一笑眼中闪过冷光,她深吸一口凉气,在易鑫不经意见,挥过衣袖,尽了全身的力气,握住袖下的玉簪直直插在易鑫侧颈。
易鑫眉头皱起,忽然感到疼痛,停手向脖颈处摸去,拔出颈下的细簪,仔细看了看,尖戾的笑道: “一根簪子能耐我何?莫要妄想今日能逃过!”
容若终于泄了口气不再挣扎